委員會紀錄 立法院第9屆第3會期外交及國防委員會第22次全體委員會議紀錄 時　　間　中華民國106年5月10日（星期三）9時6分至12時20分 地　　點　本院紅樓301會議室 主　　席　王委員定宇 主席：出席委員已足法定人數，現在開會。進行報告事項。 報　告　事　項 一、宣讀上次會議議事錄。 立法院第9屆第3會期外交及國防委員會第21次全體委員會議議事錄 時　　間：中華民國106年5月8日（星期一）上午9時1分至12時17分 地　　點：紅樓301會議室 出席委員：蔡適應　　羅致政　　江啟臣　　林昶佐　　呂玉玲　　呂孫綾　　劉世芳　　吳焜裕　　馬文君　　王定宇　　許毓仁　　莊瑞雄　　王金平 　　　（出席委員13人） 列席委員：葉宜津　　鄭天財　　盧秀燕　　徐永明　　林德福　　孔文吉　　鍾佳濱　　邱志偉　　黃昭順　　顏寬恒　　蔣乃辛　　徐榛蔚　　蘇巧慧　　王惠美　　簡東明　　何欣純　　羅明才　　周陳秀霞　廖國棟　　陳怡潔 　　　（列席委員20人） 列席人員：僑務委員會委員長吳新興及所屬人員 （上午9時50分後由常務副委員長呂元榮代理） 主　　席：王召集委員定宇 專門委員：紀珠 主任秘書：鄭世榮 紀　　錄：簡任秘書 廖曼利 　　　簡任編審 鄧 明 　　　科 長 黃美菁 　　　專 員 王世義 報　告　事　項 一、宣讀上次會議議事錄。 決定：確定。 二、邀請僑務委員會委員長吳新興報告「第五屆全球僑務會議籌備狀況及因應作為」，並備質詢。 （僑務委員會委員長吳新興報告，委員蔡適應、羅致政、江啟臣、林昶佐、呂玉玲、王定宇、劉世芳、吳焜裕、馬文君、呂孫綾、莊瑞雄、徐永明、蘇巧慧及邱志偉等14人質詢，均由僑務委員會委員長吳新興、常務副委員長呂元榮、綜合規劃處處長榮幼娥、僑民處處長郭大文及華僑通訊社社長陳奕芳等即席答復。） 決定： (一)登記質詢在場委員均已發言完畢，報告及詢答結束。 (二)委員所提口頭及書面質詢未及答復或要求提供之資訊，請僑務委員會於2週內以書面答復本會各委員並副知本會，委員另指定期限者，從其所定。 (三)委員許毓仁所提書面質詢，列入紀錄刊登公報。 散會 [image: image1.jpg] 主席：請問各位，上次會議議事錄有無錯誤？（無）無錯誤，確定。 繼續報告。 二、邀請外交部部長李大維、行政院大陸委員會主任委員張小月、衛生福利部次長報告「WHA之最新狀況報告及因應作為」，並備質詢。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報告。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很榮幸承蒙貴委員會邀請，就「WHA之最新狀況報告及因應作為」提出報告。 第70屆「世界衛生大會」（WHA）將於本(5)月22日至31日在瑞士日內瓦舉行，到本月8日報名截止日為止，「世界衛生組織」（WHO）並未邀請我衛生福利部陳部長率團出席WHA，外交部對此深表遺憾與不滿。 如果WHO因為政治壓力不邀請我國與會，不僅是枉顧臺灣人民的健康人權，更忽視臺灣長期以來對全球公衛防疫及人類健康的貢獻，也漠視美國等理念相近國家、友邦、國內外各界團體等，殷切盼望臺灣參加WHA，以及國際公衛體系不要有缺口的共同訴求。 無論受邀與否，我衛福部陳部長時中將率團赴日內瓦，外交部及駐外館處全體同仁也會持續努力不懈、全力以赴到最後一分鐘，跟WHO密切溝通，並與有關國家協調對臺灣最有利的作法及準備相關備案，一定會捍衛國家的尊嚴與權益。敬請大院持續給予本部指教與建議。 一、國際洽助進展 (一)持續與WHO溝通，籲請其堅守醫衛專業 WHO是處理全球健康安全及防疫工作的醫衛專業組織，不是處理政治議題的場所。臺灣參與WHA涉及基本健康人權，不應該被設定任何的政治條件。外交部已持續透過駐日內瓦辦事處以及洽請多個友好國家，不斷提醒WHO秘書處應保持其獨立性及專業性，公允處理我案，特別是不該讓政治理由不當干涉臺灣2,300萬人的健康人權並造成全球醫衛合作的缺口。 (二)理念相近國家及友邦為我積極進洽WHO 「德不孤、必有鄰」！美國、日本、加拿大、歐洲等理念相近國家、友邦、友我國家、國內外各界醫衛重要團體，在本部及相關駐外館處積極說明下，紛紛透過聯合或個別進洽WHO秘書處、書面致函陳馮幹事長富珍、公開發聲或應媒體詢問等方式，持續不斷向WHO及全球傳達其等堅定支持臺灣，並向WHO表達應該邀請臺灣以觀察員身分出席WHA的立場。 行政部門方面，蔡總統於4月28日接見美國在臺協會（AIT）主席莫健（James Moriaty）時，莫健主席除肯定臺灣於醫療專業領域對國際社會的貢獻外，更表達美國政府支持臺灣以觀察員身分參與WHA的立場；美國務院並於3月底向國會提交協助臺灣參與WHO的國會報告。日本官房長官菅義偉在5月9日的例行記者會應詢表示，日本認為全球公共衛生體系及國際防疫機制不應有缺口，日本政府一貫支持臺灣以觀察員身分參與WHA。加拿大駐台北貿易辦事處在答覆我國內媒體時也表示，如果把臺灣排除在WHA之外，將對全球衛生體系造成反效果，加國政府長期支持臺灣務實參與國際組織，以及參與一旦臺灣缺席會損及全球利益的國際組織。 立法部門方面，美國、加拿大、歐洲議會、比利時、巴西、德國、義大利、法國等國會的友臺小組議員或友我議員，陸續為我致函其衛生部長，呼籲該國政府支持臺灣參與WHA，或直接致函WHO陳馮幹事長，促請WHO邀我與會。美國麻州、佛州、德州、阿拉巴馬州等16州的參、眾議會，以及美國「民主黨州主席協會」（ASDC）也都持續通過支持臺灣參與WHA的友我決議。 我駐外館處也已向駐在國政府、相關國際醫衛團體及各界人士溝通，說明全球防疫工作沒有國界，沒有人可以置身事外，WHO應該基於追求普世健康人權的目標，務實接納臺灣專業參與WHA，才能夠讓全球傳染病的防治沒有缺口，國際社會也都普遍認同WHA應該要有臺灣的參與。 (三)國際普遍認同台灣國際醫衛貢獻成果 迄5月9日止，美國「華盛頓時報」（Washington Times）及日本「朝日新聞」等國際間重要媒體，紛紛大篇幅報導臺灣參與WHA的重要性，共77篇次。外交部及駐外館處也持續辦理讀者投書達28次，以及在Taiwan Review刊登我參與WHO訴求，獲得全球各界極大之迴響及鼓勵。 外交部及衛生福利部共同籌辦，為呈現臺灣對國際醫衛貢獻的線上攝影展「Leave No One Behind」網站，迄總瀏覽量也已達140,692次，文宣短片於「潮台灣」YouTube頻道總點閱率達22萬次，臉書專頁則達5.3萬次，高度受到國際矚目。 另外，為讓國際社會瞭解臺灣尖端醫療技術，以及呼籲全球聲援「全球健康需要臺灣，臺灣需要WHO」，外交部也製作「Second Chance-最好的禮物」短片，改編臺灣協助外國女童換肝的動人重生故事，於5月5日推出後，至5月8日在「潮台灣」YouTube頻道總點閱率已達45萬次，而臉書專頁則有68萬次，前述兩社群平台合計共113萬次瀏覽，充分向國際彰顯臺灣務實、專業對全球健康人權的貢獻。 (四)積極協助民間團體進行宣達工作及辦理台灣之夜 我國許多非政府組織（NGOs）及醫衛團體的專業能量與貢獻，為我國參與WHO奠定了堅實基礎。NGOs及醫衛團體每年也在WHA期間到日內瓦進行宣達活動。外交部特別感謝民間團體為臺灣在國際場域所做的努力，也與衛福部共同提供民間團體必要的協助。 外交部持續與各民間團體就我參與本年WHA推案溝通，並拜會台灣聯合國協進會、台灣醫界聯盟基金會、中華民國醫師公會全國聯合會、台灣民主基金會等民間團體，已與衛福部共同舉行與民間團體的專案會議，共同集思廣益對臺灣最有利的作法。 外交部與相關駐外館處也積極協助民間團體前往日內瓦的宣達工作及提供行政支援，包括民間團體將於5月22日晚間在日內瓦舉辦「台灣之夜」（Taiwan Night）活動。 二、衛福部陳部長將與多國代表團舉行雙邊會談 WHA期間各國衛生部長及國際醫衛團體將齊聚日內瓦，目前已有很多國家表達盼與我國代表團屆時就醫衛議題進行交流。外交部及駐外館處也正在積極洽排，讓陳部長及我團能夠在短時間，透過雙邊或多邊會議，密集與各國衛生部長、重要醫衛人士及國際醫衛團體，當面就全球關切疫情發展、國際醫衛議題趨勢等交換意見。臺灣會向全世界彰顯，基於維護全球健康人權及防疫無缺口，願意積極與各國攜手合作。 除雙邊會議外，外交部及相關駐處也正積極安排陳部長在日內瓦舉行國際記者會、媒體專訪、出席周邊會議及駐日內瓦辦事處的外交酒會等活動，此將有助國際社會理解WHO邀我參與WHA不僅符合其章程以及普世人權之價值，臺灣參與WHA更可與WHO及各國，共同落實聯合國「2030永續發展目標」第三項「確保健康生活方式及促進各年齡階層所有人之福祉」。 外交部及駐外館處全體同仁將持續為辦理WHA案全力以赴，我們會讓國際社會深刻認知及感受到，臺灣長期以來對全球公共衛生防疫以及健康人權之貢獻，透過與WHO會員國建立之醫衛夥伴關係，更顯示臺灣是全球防疫體系不可或缺的一環。 外交部也已經準備好未受邀的備案及因應作法，並跟相關國家及友邦妥善協調，包括衛福部陳部長將率團前往日內瓦，來展現臺灣重視健康人權價值及全球防疫工作。外交部及衛生福利部，將與友我國家、友邦、國際醫衛團體密切合作，一定會採取對臺灣最有利的作法，捍衛並維護國家的尊嚴與權益。 以上報告，敬請各位委員先進不吝指教，謝謝!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報告。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感謝外交及國防委員會召委在最短的時間內，針對國人最注意的議題舉行專案報告。在陸委會準備的報告中，尤其是在後續的評估與作為方面，提到政府還是會持續努力，因為這方面的競爭並不是只有每一年的5月，也不會在5月底結束，它所跨越政府各個不同的部會，包括外交部、衛福部、陸委會以及其他相關部會，所以我們會持續努力。其次，我們也還是會敦促國際社會與世界衛生組織協助我國參與，畢竟過去這8年的參與，台灣發揮了正面的功能。另外，在國際參與權利方面，我們也會評估可能必要的作為、作法與措施。陸委會於3月與5月兩度透過聯繫管道讓國台辦知道相關的計畫，不過中國大陸在得知我們的方向後並未加以回應。 兩岸關係的發展是一個相互影響的過程，我們要向中國大陸鄭重地呼籲，假如一再無視台灣人民的權益，並低估台灣的民意，意圖打壓我們的政府或國人的國際參與，這是悖離中國大陸對兩岸相向而行的期待。此外，我們也認為兩岸之間政治的分歧，不應凌駕於人類健康安全之上，所以陸委會會持續關注中國大陸對我們後續的作為並審慎地評估，也會視情況採取必要的作為，以積極維護國家的尊嚴與國際參與的權利，確實保障台灣民眾的權益與福祉。以上說明，敬請指教。 主席：衛福部如無補充說明，開始進行詢答，本會委員每位委員發言時間為10分鐘，得延長2分鐘，非本會委員每位委員發言時間為6分鐘，得延長2分鐘；上午10時30分截止發言登記。 首先請江委員啟臣質詢。 江委員啟臣：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首先請教李部長，韓國新任總統選出來了嗎？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是的。 江委員啟臣：今天要就任嗎？ 李部長大維：是的。 江委員啟臣：文在寅的當選對美、中、韓關係的影響是什麼？ 李部長大維：文大統領當選人在競選期間有許多言論，不過我們大家也都知道執政後須要面對某些現實，所以最後是否會與其競選言論完全一致，我們也沒有辦法…… 江委員啟臣：你認為他的當選對於朝鮮半島的緊張情勢會不會有緩和的效果？ 李部長大維：我聽一些外交人士的分析，他們認為文大統領的當選…… 江委員啟臣：我們的駐韓代表處有沒有蒐集這些…… 李部長大維：有送分析回來。 江委員啟臣：我們已發賀電給他了嗎？ 李部長大維：有，蔡總統已於第一時間發了賀電。 江委員啟臣：文大統領上任以後，就我個人判斷，朝鮮半島可能還會有些變化，包括薩德的問題、中國的態度以及美國的態度，所以美、中、韓關係的變化也是我們必須掌握的，它勢必會間接影響到兩岸關係。 李部長大維：當然。 江委員啟臣：我看到副主委在點頭，顯然你也是認同的。希望這個部分一定要掌握，因為半島的變化是瞬息萬變的。 李部長大維：謝謝江委員的指教。 江委員啟臣：這一次美、中、台三邊的關係，其實也受到美、中、韓三邊關係的影響，朝鮮半島局勢的疾速轉變，給川普一定的壓力，尤其是在對中國的關係上，因此也間接影響到台灣對美國的關係，以及台灣對國際的布局，我們也相對地感受到了壓力。現在要請美國為我們在國際發聲，幫我們在國際舞台上講話，或是爭取參與的空間，相較幾個月前是比較困難的。 李部長大維：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其主管官員還沒有到位。 江委員啟臣：主管官員還沒到位只是其一，但我們也不能夠昧於現實，這裡的現實就是我剛剛講的，當這兩個強國所在意的事情不是你在意的，他們當然會先處理自己優先的議題，所以我們參與WHA之事，可以注意看美國與日本的表態，日本是等到deadline之後才出來講「我們支持你」，但他們怎麼不在deadline以前就大聲地講出來？ 李部長大維：不過，即使是過去的administration，這些東西也不會到總統那邊去…… 江委員啟臣：我講的是政府的態度。如果我們對日本那麼好，日本要在這件事情上挺我們，可以一早就講，也可以陸續表態嘛，不只表態一次，為什麼他們要等到5月9日才說呢？deadline都已經過去了。同樣的道理，美國現在也面臨了這樣的問題，川普本身在打什麼算盤，我們要很清楚，因此在WHA這件事情上，我們今天還沒有收到邀請函，這是一個事實。在開會之前我們會不會收到，我不知道，但外交部的判斷是什麼？會不會突破？ 李部長大維：對外交部的同仁來講，我們就是努力到最後一刻不會懈怠，這是我們一貫的精神。 江委員啟臣：對，這是你們一貫的態度與精神，我也給你們嘉許，因為第一線的外交人員確實是滿辛苦，尤其是許多狀況都不是我們能掌握與控制的，更別說是單由外交部就可掌控的。可是，我們比較關心的是，如果到最後一刻，我們還是沒有邀請函，陳時中部長還是要去嗎？ 李部長大維：對。 江委員啟臣：他決定要帶團去，我們到了那裡之後要做些什麼事？ 李部長大維：在那裡，我們有很多雙邊與多邊的活動。 江委員啟臣：都安排了嗎？ 李部長大維：都安排了。 江委員啟臣：雙邊與多邊？請說說多邊大概會做哪些事？ 李部長大維：多邊的細節…… 江委員啟臣：我先提醒部長，2009年之前在我們沒有受邀參與的時候，雖然部長沒有去，但我們一貫的作法，包括宣達團或我們的中低階官員大概就是旁聽，旁聽之後可能還會有些抗議，甚至有時候還會被請出來，接下來就是開國際的譴責會議或記者會，以上大概就是在2009年以前的SOP，簡言之就是旁聽、抗議、國際發聲。這次如果我們在開會前還是沒有收到邀請函，陳時中部長去了之後也要做這些事情嗎？ 李部長大維：待陳部長20日中午抵達日內瓦之後，我們已為他安排了非常滿的行程，可以說是…… 江委員啟臣：可不可以講幾個重要的行程？ 李部長大維：對於幾個重要國家的團長，我們都有安排雙邊會議。 江委員啟臣：這是公開的嗎？見完面之後有沒有聯合的記者會？ 李部長大維：會公布照片，至於會談的內容，當然就無法公開了。會有多邊的活動，有台灣之夜的活動，有國際記者會，也會接受各媒體的專訪等，所以他會很忙的。 江委員啟臣：在場內的部分呢？假設我們還是沒有辦法進去，去年在我們的邦交國中，有9個國家幫我們發言，可是我們今年少了聖多美普林西比，所以其餘8國都會幫我們發言嗎？ 李部長大維：也不見得，因為我們有我們的規劃。 江委員啟臣：所謂的「不見得」是指，不只這8國，還是會少於這8國？ 李部長大維：不見得要那麼多。講老實話，我們會…… 江委員啟臣：大概是哪幾個國家可以幫我們發言？其中有沒有重量級的國家？ 李部長大維：我們有規劃了。 江委員啟臣：有爭取嗎？ 李部長大維：有規劃。 江委員啟臣：是哪幾個國家？ 李部長大維：在此不好先講。 江委員啟臣：在我們心中所想的重量級國家，大概不脫那幾個對不對？包括美國和日本嗎？我看到司長一直點頭。所以是美國、日本、歐盟？還是哪些其他的國家？ 李部長大維：抱歉，我不好在此證實。 江委員啟臣：我要提醒部長的是，今天陳時中部長說，他無論如何都要去，到了當地之後，你們在雙邊和多邊的安排千萬不要出現讓我們感到難堪的場面，這是要設法避免的。這種雙邊與多邊的互動場合以及出來講的話，都不是我們單方面可以決定的。 李部長大維：當然。 江委員啟臣：有時候單方面講的內容，人家會出來給你打臉，如此就與我們的本意相反了。 李部長大維：所以剛才我也說了，維護國家的尊嚴是我們很重要的目標。 江委員啟臣：再請教部長，除了官方之外，民間有哪些團體…… 李部長大維：民間也有一些NGO申請前往日內瓦發聲。 江委員啟臣：是哪些NGO？ 李部長大維：聯合國協進會和醫界聯盟等都來申請了。 江委員啟臣：我知道這幾個團體過去就長期擔任宣達團的角色，民間替國家發聲，我們都肯定與支持。今天我看到報導後嚇了一跳，報導指出「遭批『觀光團』，WHO宣達團駁斥不實指控」，內容還提到外交部可能還補助了30萬元給這些團體，請問這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 李部長大維：我們都按照民間團體出國辦法申請，政府亦規定了一定的核銷程序，比如要去租場地、請客、宴會的帳單、場地的帳單等都要報給外交部。 江委員啟臣：你們補助的部分是，所有想去宣達的團體都可以向你們申請嗎？ 李部長大維：不是。 江委員啟臣：不然這要怎麼申請？ 李部長大維：他們通常會要一個數目，但我們不會全額補助，我們是補助部分，對於這部分的錢將來也要以帳單核銷才行。 江委員啟臣：主要是核銷哪幾個部分？你們到底是補助他們哪幾個部分？ 李部長大維：就是與WHA相關的…… 江委員啟臣：如果民間宣達團是100%自發出資前往，其實大家都樂見，他們要怎麼安排，大家都沒意見，但若是政府有補助的話，很多民眾就會關心到底是補助多少？宣達的內容與行程是什麼？ 李部長大維：我們也沒有全額補助，只有少部分補助。 江委員啟臣：我覺得外交部作為補助的機關，你們應該對外說清楚。 李部長大維：好，我們應該多多瞭解、監督。 江委員啟臣：觀感不佳就會影響到原本想要達到的目的。 李部長大維：我知道，我完全同意。 江委員啟臣：接下來請教副主委，最近蔡總統推出「三新」，請問是哪三新？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就是新的情勢、新的問卷和新的模式。 江委員啟臣：這是陸委會擬的稿嗎？還是你們給他的幕僚作業？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這是過去陸陸續續，不是完整單一的訪問稿，不過在新模式的部分，過去也都有提到過。新情勢…… 江委員啟臣：這是預備在520進一步公開的嗎？屆時總統在兩岸關係上會不會就這「三新」做進一步地論述與說明？因為這是上次訪談時說出來的，但既然他已講出來了，而且在某種程度上認為這是一種新的思維，所以他在520就職一年的演說上，會不會就這「三新」進一步說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過去每位總統…… 江委員啟臣：如果不說明的話，我們真的看不出來這三新是新在哪裡。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過去每位總統在就職一週年，舉行的方式都不同。比如像馬總統可能在每年的520都有國際記者會…… 江委員啟臣：我只問你一個簡單的問題，就是蔡總統在520有沒有要講三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精神應該都是延續與連貫的。 江委員啟臣：這樣就不新了，這就是延續去年的維持現狀嘛！怎麼會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這個新到底是要用一個禮拜的新、一個月的新，還是一年的…… 江委員啟臣：我還是奉勸總統在兩岸政策上不要再流於口頭的東西，如果只是在文字上或口頭上作些變化，改一些字就說這是「新」，或期待這樣就可以改變兩岸目前的僵局，我看是很困難的。陸委會還要再加油，應該要給他具體、務實的東西，以破解現在的僵局與兩岸之間低盪、對立的情勢，這才是陸委會的功能。 副主委，我是很尊重你的，你是我們學界的泰斗，以你的智慧，應該要能幫他想出辦法來。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不敢。 江委員啟臣：我不認為這個新情勢、新問卷與新模式是你想的，以你高明的程度，不應該只是想出這三個而已，還是你還沒把寶刀拿出來？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中國大陸非常注意我們的任何一個用語，比如在說中國大陸的時候，「大陸」突然不見了，只說了「中國」，中國大陸就會有很多的反應，所以這些文字都帶有相當的力量。 江委員啟臣：520時，蔡總統到底會不會講這三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應該是精神的延續。我們也必須等到國台辦正式…… 江委員啟臣：所以他是先在訪談的時候拋出來試水溫，看國台辦的反應如何，再決定要不要繼續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這是兩岸互動的過程，兩岸關係就是在這個互動的過程中，不管是快是慢…… 江委員啟臣：所以現在還沒決定嗎？對岸能不能接受這三新，你也還沒得到很明確的答案嗎？其實對岸已經直接講了，那天國台辦主任就已經給你回應，在他回應之後，我們還要繼續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他是講新的變化，不過我們看到昨天韓國的大選，以及去年11月美國的大選，這些都是內部的變化，其他的國家都要相對…… 江委員啟臣：所以接下來可能會有四新、五新嗎？副主委，你要拿出寶刀來。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不敢。 主席：請羅委員致政質詢。 羅委員致政：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針對WHA的議題，我們跟對岸溝通的情況，副主委在報告中提到3月及5月時，曾經透過聯繫管道向對岸表達我們的議題及關切，所謂聯繫管道是傳真、簡訊、透過人家傳話或隔空喊話呢？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剛才委員提到的都全部涵蓋了。 羅委員致政：傳真幾次？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3月23日及5月1日透過過去…… 羅委員致政：傳真內容是什麼？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要是中國大陸要審慎思考、展示氣度及格局，也要協調內部有關方面…… 羅委員致政：重點是希望他們不要阻擾我們參加WHA，還是希望他們協助我們參加WHA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消極面是不要阻擾…… 羅委員致政：現在我問的是傳真的內容。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大概就是不要採取負面阻擾的作為，我們也表達願意針對這個議題來加以溝通。 羅委員致政：所以是有傳真，簡訊也有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都有，我們為了確保中國大陸有收到，因為他們是已讀不回…… 羅委員致政：傳真及簡訊都有了，有沒有打電話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如果他們願意接電話的話…… 羅委員致政：我們有沒有打電話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就過去的經驗，有時他們是接了電話，也有看到我們的號碼，但是不回的也有，我們確定他們有收到訊息。 羅委員致政：你怎麼知道他們有收到我們的訊息？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包括很多學者專家…… 羅委員致政：有沒有透過別人去瞭解他們有沒有收到訊息，或是去傳話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這都是我們應該要做的，所以是有的。 羅委員致政：的確有透過各種聯繫管道，以確保對岸有收到我們的要求及訊息，但是他們就是已讀不回！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而且要確定他們的立場，包括國台辦的立場。 羅委員致政：他們的立場有沒有出來？除了張志軍公開的講法之外，有沒有任何立場讓你們掌握到，就是今年沒有機會了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他們的立場是延續及一貫的，比如在一個中國原則及九二共識沒有被接受之前，就不能啟動協商，當然台灣參與世界衛生大會也有其困難了。 羅委員致政：雖然8日的註冊時間已經過了，5月22日才會正式開會，就陸委會的角度來判斷的話，這段時間我們要不要繼續等，還是乾脆死了這條心？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絕對不會到這邊寫下一個句點，因為這是每一年都要努力的方向。主委一再訓示我們，這個議題並非單一的，我們不希望兩岸關係因為單一事件，而走到不可逆轉或惡化的階段。我們必須進行某種情勢的評估，但也要讓中國大陸知道台灣朝野及一般民眾，他們均對這件事情是非常關注的。 羅委員致政：陸委會狠話說絕，比如破壞兩岸關係、兩岸關係漸行漸遠等，你們會不會有具體行動或反制作為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不管是國台辦或陸委會，相對而言，陸委會的新聞稿會比較溫和，也不像安鋒山、張志軍口中的直接指責，我們總是會帶一些假如或如果在某種情況下，這樣就會對兩岸關係有比較不可意料的…… 羅委員致政：如果對岸持續採取強硬立場，我們還是一樣會裝得很凶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會有準備的因應作法，但必須等到情勢發展…… 羅委員致政：不用翻出我們的底牌，我們有沒有反制或表達不滿的因應作為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會隨著情勢的發展，而有針對性、比例式及焦點式的作法，且不會波及到其他領域。 羅委員致政：今天最新的消息，就是可能有一位涉及共諜案的現職將軍，即前飛指部的指揮官，陸委會對此有什麼看法？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要提醒不管兩岸關係是在什麼階段或不同的政府，這種威脅一直都是存在的。我們做為政府的一部分，不是只有國防部而已，其他部門也必須有適度的警覺，對於周遭同仁有異常的情況時，我們要有比較多的關切，同時也要去預防。 羅委員致政：這幾年來對岸對我們的滲透是加劇、差不多或減緩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覺得方式變得更加複雜及多元，不是只有國防軍事，包括在各領域中，由於人員來往這麼多，他們有很多多元的方式可以穿透台灣的社會，並建立一些對他們比較同情的組織，我們必須去關注及適度加以預防。 羅委員致政：台美有一個很敏感的議題，當美方願意提供更高科技的機密武器給台灣時，他們總是會加一句話，就是台灣要處理好相關的保密作為。部長認為這件共諜案會不會影響未來台美的軍購？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今天早上才從報上看到該案，真正的細節恐怕要在偵查結束後才會更明朗，可以想像美方對此事件一定會有所關切，而且也會瞭解我們所掌握的事證。 羅委員致政：如果美方來關切的話，外交部長握了多少東西呢？ 李部長大維：我們會把調查單位的相關資料轉給美方，因為外交部不可能參與偵查。 羅委員致政：你們還是要留意，因為這可能是美台軍事合作的一項障礙，即美方認為我們在保密這一塊上有很大的疏失。 李部長大維：這的確是美方非常關切的一個重要議題。 羅委員致政：此案會不會對之前所討論的軍購帶來一些負面影響呢？ 李部長大維：我們駐美單位會在第一線接觸。 羅委員致政：前幾天我有問僑委會副委員長，此次僑委會在WHA的工作上有什麼任務。外交部召開一次會議，我瞭解的是由主秘召開的會議，開完一次就沒有了，所以僑委會說他們在等待你們的指令，結果都沒有收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李部長大維：再過幾天主秘就是政務次長，而那時已經內定是政務次長了，由於他主管國組司的業務，當天僑委會是楊專門委員來參加，我想細節…… 羅委員致政：我不想瞭解細節，僑委會在此次的WHA到底有沒有任務？ 李部長大維：當然有任務。 羅委員致政：為什麼他們說等不到你們的指示呢？ 李部長大維：或許不是這位副委員長負責的業務。 羅委員致政：這兩天我看僑委會也動起來了，各區僑會開始發表聲明及立場來支持我們參加WHA，可見這個說法是有問題的，請外交部要更積極一點。 李部長大維：是，我們經常與陸委會及衛福部在開會。 羅委員致政：除了國際組織之外，NGO也很重要，不包括醫療團體，到底還有哪些NGO協助及幫我們發聲呢？ 主席：請非政府組織國際事務會林副執行長答復。 林副執行長昭宏：主席、各位委員。目前NGO最主要還是集中在與WHA相關的醫療團體…… 羅委員致政：無疆界組織有沒有聯絡？ 林副執行長昭宏：有一些民間團體有與他們接觸。 羅委員致政：我們可不可以拜託台灣的民間團體去拜託無疆界組織幫我們發一點聲音呢？ 林副執行長昭宏：基本上…… 羅委員致政：這是國組司的業務，我們要動員各種可能的力量，舉例而言，國際扶輪社最主要的工作是什麼？ 李部長大維：國際扶輪社在全世界都有很好的net working。 羅委員致政：國際扶輪社很重要的目的，就是要根除小兒麻痺，從1980年一直到現在都在做，而WHO與他們也有工作伙伴的關係。去年國際扶輪社的總社長是誰？ 李部長大維：我記得是在台灣。 羅委員致政：黃其光是總社長，你們有沒有去拜會過黃其光，拜託他在國際扶輪社大會裡，幫我們發一個聲明來支持我們呢？沒有啊！幾年後國際扶輪社將在台灣舉行世界年會呢？你們完全不知道嘛！有史以來，國際扶輪社要在台灣舉辦世界年會，屆時將會有幾萬人來台灣，難道外交部不想利用這種難得的國際網絡嗎？很可惜啊！ 李部長大維：我們會注意及改進。 羅委員致政：國際扶輪社以根除小兒麻痺為目標，也花了很多資源，何況台灣的捐款在世界上是數一數二的，講話絕對有份量，甚至我們在全世界的執委會中也有好幾席，但從來沒有人想到要利用這種優勢，在國際的NGO中幫我們發聲，我覺得有點可惜啊！我建議部長要動員所有可以動員的力量。 李部長大維：我們回去後會積極檢討。 羅委員致政：謝謝部長。 李部長大維：謝謝委員。 主席：請劉委員世芳質詢。 劉委員世芳：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過去一段時間中，有關參與WHA的議題，外交部同仁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包括美國、日本及加拿大等大國，他們都透過發聲來幫台灣說話。我們都知道最大的癥結，其實就是在中國，本席這邊有一份統計資料，過去一年來中國持續打壓台灣，包括聯合國或非聯合國體系的各種國際組織，比如去年4月OECD的鋼鐵委員會及5月的世界衛生大會，他們都嚴肅提起一中原則。6月有國際勞工大會，還有聯合國農糧組織、國際民航組織、國際刑警組織、UNFCCC及上禮拜才發生的Kimberley Process會議，副主委知不知道我們不能參與這些組織的狀況，還有你要如何掌握相關訊息呢？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外交部對這些訊息做了非常好的統整，相關部會尤其是陸委會…… 劉委員世芳：在陸委會得到相關訊息後，最後的癥結都一定會統整到中國，不管是北京政府、中國的地方政府或各種黨務系統等，他們都一直發出同樣的訊息，就是九二共識這四個字，而這也是我們要拆解的四個字。我們在拆解過程當中，本席要問問副主委，你在陳水扁總統時代也擔任過官方職位，當時在處理中國打壓台灣的情況時，比如我們不能參加國際團體，我們的因應之道在哪裡呢？如果先拋除掉發表聲明要求別人去做道德性譴責，或是支持中華民國台北等，我們還有沒有其他方式呢？我為什麼會提出這個問題？因為我發現這些國際組織，不管是聯合國或非聯合國的體系，過去可以參加時都只有說：高階的官方代表不可以參加。然而過去一年以來，連低階的官員或民間代表都被排除掉，蔡英文總統有提出所謂的三新，他們有沒有回應呢？這是不是代表台灣及中國的關係又踏入另外一個階段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陸委會有一個歷史記憶，針對兩岸開放以來，有關人員的維繫、維持及官僚專業等，不僅是台灣內部，我相信國台辦對我們也是尊重的。然而這種機構的歷史記憶，不見得在中國大陸或其他國家是會有的，所以我們…… 劉委員世芳：是不是因為改朝換代的關係呢？我所謂的改朝換代，比如台灣是每四年選舉一次總統，而中國大陸的改朝換代則是從江澤民、胡錦濤到習近平，每次對台灣的政策都會有不同的規劃方針，然後也會反映在他們的全國代表大會中，比如即將要舉行的十九大。依副主委的經驗及看法，針對台灣及中國的關係，是否與不同主席上任有關呢？台灣的選舉制度非常開放及透明，不需要經過官方的秘密管道就可以知道台灣會發生什麼事，可是中國大陸對我們來講，永遠都是迷團，我們不知道要怎麼處理會比較好。這幾天他們對我們的講話非常不客氣，直指民進黨政府，可是他們忘了民進黨政府的上台，正是因為過半以上的選民支持蔡英文總統，可見他們並不瞭解自由民主及法治社會的選舉制度。對面的中國是以黨領政的制度，這種制度會不會透過越來越減縮的政策而慢慢來摧毀行政體系，我們擔心可能會有這樣的政治效應。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當然要非常警惕，中國大陸針對川普上台之後，他們做了很多政策的調整，我相信其他國家也都有這樣做。我們內部的政治發展及情勢，假如北京能用同樣方式來理解，比如與對應韓國或美國的新總統一樣的話，雙邊關係就會理得比較順暢。台灣在2009年不能參加世界衛生大會，他們講的也沒有與一個中國原則或九二共識相關，他們就是設定台灣不能參加世界衛生大會。我們又看到後來它的變化，我們當然希望能夠有這種變化與彈性，實際上對兩岸關係是一個有利的發展，針對中國大陸不同決策者，我們一直都非常關注領導人的因素，我們不僅關注我們的總統，最重要的還包括今年秋天中國大陸的19大、政治局常委人選的安排，以及政協新的主席、人大新的委員長，這些都是我們注意的焦點。 有關於九二共識的回應，其實總統在去年就職的演講，當她提到中華民國憲法跟兩岸人民關係條例的時候，對很多中國真正瞭解台灣議題的專家來講，他們覺得這已經是兩岸相向而行的一個非常好的起頭，不過中國大陸內部有不同的意見，我們還是會持續關注，總統提到的這些承諾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但是我們不會回到這種對抗、老的路線，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們也不會在壓力之下就被嚇住或停止住了，然後不再繼續往前。 劉委員世芳：我現在想要知道的是，不能夠參加國際組織這件事情是一個果，還是一個因？我們的反對黨常常講這是一個果，因為我們不承認九二共識，但是我覺得這是一個因，因為他已經先設定不讓我們參加在國際舞台上面任何有關於台灣是有別於中國的另外一個政府，所以用盡各種管道，而且為了安撫台灣的在野黨，只好跟他們講她就是不像馬英九時代願意承認九二共識，因此所有的會議都不能參加，但是這個效應在外溢跟擴大當中，慢慢會擴大到我們經濟上面的互動等等，所以陸委會必須要能夠瞭解，包括外交部提供了各個訊息來做一個比較好的處理方式，我知道處理方式要top down不容易，但是從bottom up的部分慢慢來解開，譬如最近這兩天海巡署對越界捕魚的漁工採取比較強硬的姿態，現在我們看到國台辦有回應，這件事情陸委會有掌握嗎？現在的處理狀況是怎樣？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都有掌握，包括跟海巡署以及受傷船員後續的處置，還包括中國大陸在休漁的季節裡面，一艘船籍登記已經廢止的漁船，其本身就違反中國大陸相關的禁漁令，還進入到我們的24浬臨界區，因此我們有必要行使公權力，但是中國大陸覺得台灣在這些相對應的做法，是不是可以有這種比較強的水柱及距離的水槍…… 劉委員世芳：這是經過溝通嗎？還是沒有溝通？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從他們單邊發布的訊息裡面的確是有提到，基本上我們會採取船員跟漁船區隔的對待，船員的部分，在他們健康無虞的情況之下，我們會先讓他們回到中國大陸去。 劉委員世芳：好，表示基於人道的立場、醫療或是捕魚的狀況，兩會仍然有這樣的溝通管道，我還是覺得我們的官方單位委屈不能求全，我們也不會委屈，因為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狀況確實不是那麼容易解開，但是也不是完全百分之百不能解，陸委會可以再更積極一點，不是只有跟中國有關的才是陸委會管轄的項目，在很多的外交場域裡面一直打壓我們的國際組織不能夠曝光、露面這件事情，其實最後的因素我們都知道，我希望陸委會可以再跟外交部一起充分的配合，找出我們最大的契機，好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好，謝謝委員指教。 劉委員世芳：謝謝副主委。 主席：請蔡委員適應質詢。 蔡委員適應：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最近為了這些事情副主委也是滿忙的，不過我還是有事情想請教你，第一，李明哲事件53天，有沒有最新的消息？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我們持續關注，包括NGO希望有一個「明哲鐘」，讓我們知道李明哲被拘禁、被限制居住多久，陸委會在網站裡面有一個專區，把所有跟李明哲有相關的訊息及資料彙整，所以我們也…… 蔡委員適應：是中文版的，是不是？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中文版，有一些是英文的。 蔡委員適應：有部分也要翻譯成英文版，我希望可以得到更多國際人士的支持。 我想再確認一下，目前他的人身安全是否還ok？根據你們的瞭解，有沒有被刑求等等？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當然我們的訊息有一部分也是根據國台辦的記者會，我們是非常希望他們今天的記者會能夠講的更多，就是對台灣人民…… 蔡委員適應：所以目前你們也都是根據國台辦的記者會來瞭解啊！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不只，那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管道。 蔡委員適應：所以我才問你說，目前他的人身安全沒問題吧？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沒有問題。 蔡委員適應：有被刑求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希望他沒有被刑求，不過他是被限制居住。 蔡委員適應：有被限制居住，但是有沒有被刑求不確定？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不確定。 蔡委員適應：現在知道被關在哪裡了沒有？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有不同的說法、不同的城市，但是很抱歉，我們不能在這邊跟各位報告。 蔡委員適應：你不能講的原因是因為你們知道了不能說？還是你們不知道？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有接受一些不同的訊息，但是我們必須要相對保護這些訊息的來源，因為只要有任何我們提到…… 蔡委員適應：我現在想要確認的是，你們知道人被關在哪裡，只是不能說？還是你們不知道人關在哪裡？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比較接近委員的第一個說法，我們知道人在什麼地方，但是不能提。 蔡委員適應：好，最後一句話，不要新聞鋒頭過去之後，政府就不聞不問，我希望陸委會持續來關注這件事情，盡我們的所能來協助。為什麼我要特別問這個問題？其實當時許多委員也請教過李明哲的事情，他們希望外交部也能來協助，而不是只是陸委會個別在做這件事情而已，我想這部分一起來。 另外，我想請問部長知不知道？因為中央社記者詢問了世界衛生組織，我覺得他的回覆非常有趣，他寫說自2009年開始邀請台灣代表以觀察員身分參與世衛大會，是根據中國大陸與台灣之間的諒解，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世衛這樣回答耶！ 主席：請外交部國組司徐司長答復。 徐司長佩勇：主席、各位委員。世衛主要強調的是認為當初有所謂的九二共識，他們認為有這樣的諒解。 蔡委員適應：這個有公文嗎？ 徐司長佩勇：完全沒有。 蔡委員適應：有文本嗎？ 徐司長佩勇：都沒有。 蔡委員適應：既然都沒有文本，為什麼他會說根據中國大陸與台灣之間的諒解？所以完全沒有這回事？ 徐司長佩勇：當然沒有這回事，但是他們那樣說，我們也沒有辦法。 蔡委員適應：你的意思是，世衛現在的意思是這個問題還是在於中國方面願不願意跟台灣達成一個共識，否則他要發邀請函有困難？ 徐司長佩勇：他們是跟我們說今年要發邀請函很困難。 蔡委員適應：他的意思是很困難的關鍵點就是中國的問題囉？他們是不是這樣回答？ 徐司長佩勇：他們沒有明說，但是…… 蔡委員適應：如果照這樣講的話，外交部這段時間所做的努力，像請許多友邦來講話或者致函，甚至到他們的秘書處泡茶是沒有用的囉？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我想不能講沒有用，從外交部的角度來講，我們的工作對象是各國的政府，大陸方面是陸委會的職掌，從外交部的職掌來講，我們在主要的這些首都跟我們友邦的首都，我們都有很多…… 蔡委員適應：為什麼我會問部長這個問題？因為我看到世衛這樣回覆，理論上來講，這個回覆裡面如果是說台灣能不能參與，端看國際社會的支持，如果他是寫這句話的話，當然我們有更多支持我們的友邦透過很多的管道來支持我們，我覺得也許就是符合世衛秘書處的回答，可是他的回答沒有寫到剛才我講的這個部分，只有講到中國跟台灣未達成諒解，所以我才會請教部長，他們的意思是不是不論台灣或者是有多少支持台灣的友邦，在世衛的組織活動裡面，不論先前的協助或者什麼，對他們來講都是沒有意義的，關鍵只有一個問題，就是中國必須要跟台灣取得諒解？因為你告訴我你們跟世衛秘書處其實有很多次的私底下溝通，對不對？ 李部長大維：對，我們的日內瓦辦事處經常在溝通。 蔡委員適應：所以他們的溝通結果就是如同他的回答嗎？ 李部長大維：當然談的是比較更複雜，因為他這個是電子郵件的回覆，我猜也是很簡單幾句話。 蔡委員適應：我覺得部長在這部分要澄清一下，否則這樣看起來的結果會讓大家誤會外交部做的這一切都在演戲，重點都沒有做到。 李部長大維：是，謝謝。 蔡委員適應：剛才部長也講說這個都沒有正式的文件協議？ 李部長大維：是，至少我們是不知道。 蔡委員適應：就外交部來講，是完全沒有這樣的文件協議？因為他說有這樣的文件協議，所以世衛才會發一個…… 李部長大維：剛才徐司長也講，至少在國組司的檔案裡面，我們找不到。 蔡委員適應：就是外交部裡面是完全沒有這個東西，對不對？ 李部長大維：我們沒有看到 蔡委員適應：請教許技監，因為每年你好像都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負責人，我認為去年是非常屈辱的一次，因為他發的邀請函裡面加註「聯合國2758號決議案」，但是我們也去了，當時外交部也有陪同一起過去，部長、許技監都有去，你認為去年的整個開會過程當中有沒有成果？ 主席：請衛福部國際合作組許技監答復。 許技監明暉：主席、各位委員。當然有很多。 蔡委員適應：有成果？ 許技監明暉：是。 蔡委員適應：你認為這個成果是否大到讓世衛組織認為台灣應該要參與？還是你覺得我們認為成果很多，可是至少世衛秘書處可能不這樣認為？ 許技監明暉：因為世衛秘書處是一個庶務負責的機構，但是很多是專業的參與，我們的貢獻包括對我們的友邦跟理念相近的國家，我相信我們是有實質衛生上的貢獻。 蔡委員適應：這是我們自己相信，但是世衛組織到目前就像你講的啊！ 許技監明暉：不過我們有非常多的實例，我們曾經辦過包括外交部…… 蔡委員適應：至少我的看法是這樣，我們希望他是一個功能性的組織，醫療人權是最重要，是跨國家，不要談主權問題，但是他在去年度確實用了附加邀請函的方式，當時我請教過部長，他也說這是他的寫法，可是我們不認同，但是我們仍然認為國際參與很重要，部長去年是這樣講的，今年度他不給我們的狀況是認為「2758號決議案」不重要了，還是反正他就是不給？ 許技監明暉：我並不理解為什麼世界衛生組織不給我們邀請函？ 蔡委員適應：所以這個部分你也不曉得？ 許技監明暉：對。 蔡委員適應：還是認為這是屬於外交部在處理的部分就對了？ 許技監明暉：我想我們跟外交部有很好的分工，當然在邀請函的洽邀上，外交部的同仁做的比我們多。 蔡委員適應：我為什麼這樣講？有幾篇報告是陸委會的報告，也有外交部的報告，在我看來，外交部是寫遺憾跟不滿，陸委會是說對於中國的部分強烈抗議，剛才部長有講到全世界各國我們都在努力的工作，過去我們曾經提過用正式觀察員的名義參與過，但是在2003、2005、2007年都沒有被同意，後來由主席發邀請函，這樣到底叫不叫觀察員啊？ 李部長大維：應該是吧！是觀察員。 蔡委員適應：是叫guest而已，還是叫觀察員？ 李部長大維：觀察員，我們是正式的observer。 蔡委員適應：我想問一下，除了五天的參與之外，平常時候的世衛工作，我們能夠參與嗎？ 李部長大維：我們有很多工作會議會參與。 蔡委員適應：如果今年度邀請函沒給我們，之後我們還有沒有機會參與他們的工作會議？ 李部長大維：我的瞭解是實質的參與應該還是繼續。 蔡委員適應：請教許技監，一年衛福部參與多少世衛底下的會議？ 許技監明暉：世衛的會議非常多，因為他有將近1,000多個協作中心（collaborating centre），我們一年需要報名參加的會議大概有20幾個，但是我們…… 蔡委員適應：1,000多個我們參加20幾個就對了？ 許技監明暉：不是，因為他有幾個階層，有的是世衛…… 蔡委員適應：你告訴我總數就好了。 許技監明暉：一年大概十幾個會議左右。 蔡委員適應：請教部長及衛福部，如果今年guest沒有給我們，之後從5月20日或是6月1日開始，我們在報名參與他們的技術性會議，他們會不會也一併不邀請我們？因為按照他講的沒有達成諒解等等，有沒有可能？ 許技監明暉：其實我們現在實際的技術會議參與狀況就是報名，但是有時候我們的報名也會被拒絕，如果今年不發邀請函，我們這樣講，我們的參與本來就不是在這一週，但是在那些技術性會議的參與我們一樣會提出報名。 蔡委員適應：你的意思是，在去年以前我們也有曾經報名參加技術會議被拒絕過？ 許技監明暉：當然。 蔡委員適應：包括馬政府執政的時候也有被拒絕過？ 許技監明暉：是的。 蔡委員適應：所以不是馬政府承認了九二共識，給了我們五天的會議邀請函包括技術會議，我們就能參加了，仍然也有被打壓的情形？ 許技監明暉：我們是會向秘書處提出報名技術性會議。 蔡委員適應：所以他有時候給，有時候又不給我們就對了？ 許技監明暉：是的。 蔡委員適應：好，請教一下，你們曉得WHO的觀察員裡面其中有一個叫做「決議文式觀察員」吧？ 徐司長佩勇：有。 蔡委員適應：你覺得這個案子我們有沒有可能比照來試試看？ 徐司長佩勇：這是我們的理想，也是一個長期可以…… 蔡委員適應：因為巴勒斯坦在1974年被定位成恐怖組織，但是他實質的掌控領土、主權跟人民，所以在這個狀況之下，WHO認為不應該放棄任何一個人，就邀請他參加，而台灣的狀況比他好太多，但是我們好像沒有嘗試過，對不對？ 徐司長佩勇：我們其實在過去都有提出來…… 蔡委員適應：你們致函是寫正式觀察員，不是嗎？ 李部長大維：我們以前所提出來的提案，就是要求給我們正式觀察員。 蔡委員適應：對，現在我的意思是有沒有可能比照巴勒斯坦在1974年的決議？我們也可以來努力看看。 李部長大維：當然這也是一個途徑…… 蔡委員適應：我的意思是當未來有這個情形發生的時候，如果我們還是採取過去的方式的話，我認為不能夠解決現狀。 最後一個問題是關於WHO新的幹事長，因為之前包括部長都曾經跟我們提到陳馮富珍跟我們不友好，他奉行一個中國原則等等，請教部長，另外新的三個候選人有沒有去接觸了？有沒有去瞭解了？ 李部長大維：我們的日內瓦辦事處在不同的場合跟他們都見過面。 蔡委員適應：如果他們三個其中任何一個人擔任幹事長，明年度會不會改變不發guest給台灣參與的現狀？ 李部長大維：因為基本上幹事長是國際文官，因此他對於類似涉及到高度政治敏感的問題並沒有太多的餘地。 蔡委員適應：部長的意思是今年如果沒有拿到邀請函，而兩岸關係仍然維持現狀的話，明年三個人不論誰擔任幹事長，我們仍然沒辦法得到邀請函？ 李部長大維：我沒有這樣講，我只是說幹事長處理的空間並不是那麼大。 蔡委員適應：為什麼我這樣講？因為之前我在這裡請教過外交部的人員，當時他們的回復是說，其中一個很大的關鍵因素是因為香港籍的陳馮富珍幹事長實務上受到中國很大的影響，所以其他國家對他的影響都沒有效，他只聽中國的，在這狀況之下，中國叫他給他就給，中國叫他不要給他就不給，不論動員了多少的友邦來支持，他都不會給。另外這三位候選人分別是愛沙尼亞、英國、衣索比亞籍，我相信這幾個國家受到西方盟國的影響應該就會比較大一點，而不會只單純受到中國的影響，可是如果按照部長的說法，那麼不論是誰當幹事長，我們都沒有機會啊！所以我才特別請部長確認你剛講的那句話，因為這跟你之前在委員會的說明是不一樣的，當時你說「除了中國因素之外，很大的原因是跟幹事長有關」，這是當初你自己說的，所以當時大家才說今年是幹事長的最後一年，或許他卸任之後，下一任新幹事長就任，透過我們的接觸，有機會可以改變。但是剛才部長的說法是他做國際文官，仍然會受中國影響，這就跟我們的理解有很大的不同了。 李部長大維：國際文官通常必須在大國之間求取彼此之間的共識，我認為也不是只有WHA是如此。 蔡委員適應：我了解。其實過去幾年用「Chinese Taipei」就是已經放棄了主權的問題，我們還是希望外交部能夠繼續深入研究。 李部長大維：當然。 蔡委員適應：因為如果是像剛才部長那樣的回答，我認為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謝謝。 李部長大維：謝謝。 主席：請林委員昶佐質詢。 林委員昶佐：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這一次去日內瓦，看起來應該會是由我們自己主辦自己的雙邊會議或多邊會議以及相關的討論。請問何次長，是否如此？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對，剛才李部長也特別提到藉由外交部的協助，我們陳部長到日內瓦之後，會進行多邊或雙邊的會議。 林委員昶佐：有關這部分的規劃，現在有哪些可以透露？將跟哪些友好的國家進行雙邊會議，或是召開公開的記者會等等？ 何次長啟功：目前大概都跟外交部在規劃當中，所以我不方便在這裡說明。另外，去年度整個大概有五十幾場的相關會議。 林委員昶佐：我看到前天衛福部的記者會提到在最後的期限之內，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何次長啟功：對，22日之前，我們都會盡量努力。 林委員昶佐：先不論最後能不能參加，如果沒辦法進去，大概就是會用多邊會議或雙邊會議的方式來減低無法直接參與WHA的衝擊。我再進一步詢問，既然是自己主辦，在全程中還會出現自我矮化的狀況嗎？不論是口頭或是文書上，例如再自稱自己是「中華台北」嗎？ 何次長啟功：如果是跟我們理念相同的國家或是我國的邦交國，那麼是沒有問題。有關跟理念相同的國家進行單邊或雙邊的會談，就我過去自己跟其他單位的接觸，基本上我們不會刻意提到這個問題，當然如果在言談之中，我們表達我們是台灣，我相信對方也不會刻意，除非是很公開的場合，但是假使雙邊會議是由我們自行舉辦，當然沒有這個疑慮。 林委員昶佐：我之所以特別提出這個問題是因為我發現衛福部在這幾次的發言中，讓人感覺到衛福部好像已經把被打壓當成習慣了，我在禮拜一記者會上看到的狀況是衛福部沒有嚴正的抗議，也沒有譴責中國的打壓，而是在內容中強調去年也是在報名之後才拿到邀請函，有特別再重啟開放的系統，所以還有機會。看到那一場記者會，你會感覺到衛福部不僅沒有嚴正的抗議，還好像是在替被打壓找藉口，好像期待最後這一段時間還有誰會施捨我們這個機會一樣，一個不正常的機會，然後把這個不正常的被打壓模式當成自然的方式來表達。所以我會很擔心，如果在我們自己國家所召開的記者會，你們的說法都是如此，然後把被打壓的模式當成是我們本來就是受到這樣對待的這種習慣性說法，那麼會不會到日內瓦之後，在我們自己主辦的雙邊或多邊會議之中，我們卻稱呼自己為中華台北？若是如此，那還得了！去年在WHA中，連我們的友邦都稱呼我們為「台灣」，結果我們自己卻刻意的稱自己為「中華台北」，一看就很不自然，如同剛才次長講的，我們平常自己自稱台灣，也不必刻意用被打壓的名稱來稱呼自己，因為那不自然，我們平常在台灣，也不會用「大家好，我來自中華台北」來介紹自己，也不會跟別人講「我是中華台北人」，沒有人會這樣講，自然而然。所以即便在WHA中，我們觀察員身分的名字叫「Chinese Taipei」，友邦也是稱我們為「台灣」，因為這才是自然的，但是我們自己的人在那邊卻不是這樣講。 所以我再次提醒，既然我們到了日內瓦，我們是自己主辦雙邊會議，自己跟我們必須促進合作的這些國家來建立長期的醫療交流跟關係，我們自己的名字就要自然、就要光明正大！台灣就是台灣，我們自己主辦的活動，沒有必要稱呼自己是中華台北。針對這個部分，希望次長能向我們保證，至少在我們自己的活動、自己的會議中，不會有這樣的情形。 何次長啟功：我個人覺得英文字唸一個字比較快，也比較順口，唸兩個字好像比較拗口。剛才委員所提的意見，我一定會轉達給部長。同時，對於5月8日的記者會，如果引起國人或包括委員不同的解讀，在未來的過程中，我們會努力改進。 林委員昶佐：好，謝謝次長。 接下來要請教李大維部長，台灣參與WHA的論述，我想部長也說過很多次了，是不是請部長在這裡很簡單的重述一次？ 主席（蔡委員適應代）：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基本上，我們認為…… 林委員昶佐：為什麼我們應該參與WHA？ 李部長大維：我們認為醫療無國界，因為WHO完全是一個公衛跟醫療防疫的團體，不應該受到政治力的干擾，但是非常不幸，我們的參與問題一直都是因為政治力而受到阻撓。 林委員昶佐：從我們的報告以及從去年到現在，我們看到的論述很清楚，就是「無關政治」、「為什麼受到政治力的阻撓」，尤其是「防疫不能有漏洞」、「台灣的醫療水準及防疫能力在國際之間都受到肯定」等等。 李部長大維：對，在國際上是知名的。 林委員昶佐：所以原則上我們的論述是這樣？ 李部長大維：是的。 林委員昶佐：但是在其他組織方面，我們未必都有卓著的貢獻，例如我們也在爭取的氣候變化綱要公約、國際刑警組織、國際民航組織等等，我們未必在氣候變遷、國際犯罪或是航空發展上名列前茅，我們並不是，有些甚至是因為我們在該領域的能力不足，所以我們必須參與，希望能藉由該組織提升我國的能力以及增加跟國際之間的交流。我說得沒錯吧？ 李部長大維：完全正確。 林委員昶佐：所以未必都跟WHA或WHO是一樣的狀況。 李部長大維：每個case不完全一樣。 林委員昶佐：因此我必須要提醒部長，其實你會發現我們缺乏一整套完整的論述，有時候我們到A領域、A組織，我們就說在A組織的領域中，我們很厲害，能力很好，所以要參與。有時候我們到B組織，我們就說自己在這個領域的能力不太好，所以可不可以讓我們參與，以提升整體的水準。我們都是零碎式的論述，針對每個不同的組織要發展一套「為什麼我們特別好，所以要參與」的論述，或是「為什麼我們特別不好，所以要參與」論述，而這些論述都很零散，在每個組織內講起來好像都會通，在各領域裡當然有它自己的脈絡，但是在彼此之間，沒有整體台灣國家地位及國際參與的脈絡。所以我要提醒部長，我們是這樣零散的論述，在每個組織這樣打帶跑，但是中國不是如此，中國不會到每個組織遊說「台灣在這裡的水準很差，所以你不要讓她來」，或是「台灣在這個水準領域已經夠好了，不用來」。我們講的跟他們講的完全是兩回事，他們只有一套論述，部長也很清楚，那就是聯合國大會第2758號決議文「一個中國原則」的問題，「台灣就是中國的一部分」就是他們的論述。我們針對100套組織發展，發展100套策略，結果中國只用一個策略，就是聯合國大會第2758號決議文，就已經決定了你們的代表權，但是這對嗎？我在這裡也曾經問過部長，部長也回應過我，你認為聯合國大會第2758號決議文有決定台灣的代表嗎？我們這樣說好了，聯合國大會第2758號決議文決定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代表中國人民，但是它並沒有說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部長認同嗎？ 李部長大維：基本上，這完全是詮釋的問題，對於2758號決議文的詮釋權，北京的詮釋毫無疑問地獲得了許多國家的支持，這也是很不幸…… 林委員昶佐：北京對2758號決議文的詮釋與我們的詮釋一定不一樣，先不論過去馬政府或國民黨政府的詮釋，我問過部長，至少目前政府已經不會荒謬地認為台灣2,300萬人所選出來的政府要代表中國14億的人民了。 李部長大維：是。 林委員昶佐：我們已無這樣的主張，也沒有爭奪一個中國代表權的問題，所以北京講的論述與我們的論述是不一樣的。事實上我們也沒有要和他爭一個中國，全世界都說一個中國就是中華人民共和國，我們也沒有說「不對，我們才是代表中國14億人民的政府」，所以我要提醒並要求部長的是，必須將您剛才的論述，清楚地在外交部相關的文書或網站上講出來。誠如部長剛才所言，中國的論述與我們不同，如果中國繼續以一套方式（謬論）在全世界講，我們就必須講出自己的道理，不能只是針對每個組織提出零散的論述，而必須把台灣的國際地位、台灣國際參與的法理論述以及自己的講法都提出來。許多國際法的學者都說，每次當中國提出這類謬論的時候，台灣如果不在國際間反駁的話，久了就會成為慣例，也會讓人誤以為台灣也認同中國所謂一個中國的論述。我們只是要爭取對每個組織實際的參與，但是以剛才我們所談到的情況卻不是如此。在這個領域我們特別好，我們要參與，在那個領域我們特別不好，我們也要參與，其原因就是國際參與本來就是台灣人民的權利，不能分我們在這個組織比較好，那個組織比較不好就不能參與。既然如此，我們要就整體國際參與提出法理論述來，只要每次中國拿出那一套打我們，我們就有一個很簡短的論述可以回應，表達我們並不認同中國的說法，所以外交部是不是可以清楚地在官方網站，或是在公開場合補充整體論述的這一塊？ 李部長大維：是的，謝謝林委員指教，這方面我們會改進。 林委員昶佐：已經一年多了，如果一年多來是如此，未來三年也還是打帶跑，要針對A、針對B、針對C一直發展不一樣的論述，這樣不會是一套有戰略的作法。除請部長在官方網站描述我們自己對國際地位的法理論述外，也請你們用書面的方式回覆我，讓我知道這部分已經上線，或是如今已研擬出什麼，外交及國防委員會就可以一起來看這樣的論述是否反而會誤入中國的陷阱，或是有無荒謬之處，讓我們外交及國防委員會的同仁一起討論，以期能有一個比較精準而整體的論述。 李部長大維：是，謝謝林委員指教。 主席：麻煩部長就林委員所提建議研擬文字，並給外交及國防委員會所有委員一份。 請王委員定宇質詢。 王委員定宇：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部長今天的臉色和心情好像都不太好，我看了有點擔心。我要給你看一些資料，相信你們也都有蒐集，這是關於國際重要政要，友邦與非邦交國的聲援狀況。不管是莫健來到台灣，還是他們外交委員會的主席羅伊斯，甚至是他們參議院的前主席，以及其他諸如日本、加拿大等國都有發表，目前共有18國聲援台灣參加WHA，所以我第一個問題是，與過去相較，這次國際的支持在質與量上是如何？畢竟外交其實要靠累積，不能說何時完工就能蓋好一座橋，外交能累積成長，也會累積成破壞。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外交部對於這次在國際上，尤其是與我們理念一致的重要友邦的支持，真的是深受感動與鼓舞。 王委員定宇：很多國家還不是邦交國，像是日本、澳大利亞、加拿大、美國等。 李部長大維：我要向王委員報告一個數字，在這次我們的非邦交國中，有7個重要的國家明確表達支持我們參與WHA，這7個國家對WHO會費的貢獻是56%，只可惜這個組織與IMF不同，IMF是按照SDR（Special Drawing Right）有加權指數，如果照加權指數去算的話…… 王委員定宇：就是你的貢獻度與你的決策權有關。 李部長大維：對，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就有56%的支持。 王委員定宇：你剛才提到的這幾個主要的國家，大概就是G8裡的那幾個國家對不對？ 李部長大維：對不起，這個我不好講。 王委員定宇：所以這次在質量上是有成長的對不對？ 李部長大維：對，在質量上非常令人感動。 王委員定宇：我的第二個問題是，Ed Royce發言的內容中有一段是他以眾議院外交委員會主席的身分發函給美國的衛生部長，他甚至希望衛生部長Price有機會的話，應該要來台灣走一走。其次，他還提到，台灣2,300萬人的健康和安全不應該被政治挾持或綁架。所以Ed Royce的態度是，他希望美國一級的部長可以來台灣走走，其次他還認為人民的健康和安全不應該被政治挾持或綁架。依部長的瞭解，在目前聲援我們的國家中，有沒有哪一國反而是希望台灣接受政治前提，亦即一個中國或九二共識的？ 李部長大維：有些北京的尾巴國家會有這樣的想法。 王委員定宇：那些國家當然不會聲援我們。 李部長大維：昨天晚上我代表政府參與歐洲日的酒會並致辭，致辭完畢後，許多歐洲重要國家代表過來向我致意，他們所說的話讓我深深感動，他們還告訴我，他們國家打算怎麼做正在規劃…… 王委員定宇：你是說歐盟的國家嗎？ 李部長大維：對，是歐盟相關的重要國家。 王委員定宇：歐盟重要的國家有德國等，不曉得英國現在算不算歐盟？ 李部長大維：現在還是，但未來不是。 王委員定宇：對，他們正在離開當中。我現在要作個詮釋，但你不見得要回答我，用政治的前提（一個中國、九二共識）挾持綁架2,300萬人，我們有損失，因為我們會得不到健康防疫的資訊，同時國際也有損失，因為這邊會黑了一塊。 李部長大維：對，這對WHA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王委員定宇：要求台灣接受政治的前提，否則就不能參加的團體，全世界大概就只有3個，中國共產黨及其尾巴國家以及在台灣的中國國民黨。對此，你要不要回答？ 李部長大維：這個我不回答。 王委員定宇：你不回答，我就不害你了。目前看起來，就只有這3種團體，中共及其尾巴國以及在台灣的中國國民黨，台灣要參加醫療人權組織，竟要放入政治的前提，對此我們深表遺憾。 接下來我要請教衛福部何次長，過去幾年台灣參加WHA的身分是什麼？是guest嗎？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基本上，都是由他們秘書處以邀請函…… 王委員定宇：是一年一邀的客人嗎？ 何次長啟功：對。 王委員定宇：我剛才聽到你們的許技監說，我們是以觀察員的身分參與的，我們有觀察員完整的權利嗎？ 何次長啟功：據我所知，沒有，就只有這個會期而已。 王委員定宇：就只是在會期的那幾天，我們是guest，也就是一年一邀的客人，並未享有正式觀察員的完整權利對不對？ 何次長啟功：如果有的話就不須要等邀請函了。 王委員定宇：過去那幾年我們是誰的團員？ 何次長啟功：如果是按照他們的說法，第二類的副會員必須要由所屬的國家代為申請，這部分只有兩個單位，但我們變成是類似教廷或是其他觀察員的身分。 王委員定宇：前幾年在WHA秘書處的作業中，臺灣是歸屬於誰的團員？還是一個獨立團隊？ 何次長啟功：這個問題，我請許技監答復。 王委員定宇：我們過去這幾年的參與得到一個不完整的觀察員身分，我們到底被安排在哪個團之下？ 主席：請衛福部國際合作組許技監答復。 許技監明暉：主席、各位委員。以那個報名網站來說，我們就是一個獨立的觀察員，觀察員…… 王委員定宇：你不能說我們是獨立的觀察員，剛才次長就說了，我們根本就不完整，如果我們是正式、完整的觀察員，根本就不用等invitation card，對不對？ 許技監明暉：世衛觀察員有一種是由幹事長發邀請函的觀察員。 王委員定宇：邀請客人進來嘛！ 許技監明暉：是的，我們在報名…… 王委員定宇：我們是不是中國團的一部分？ 許技監明暉：不是。 王委員定宇：我們是獨立的個別團？ 許技監明暉：是的。 王委員定宇：有關於今年的安排，如果進不去的話，你們有沒有安排官員到旁聽席去？ 許技監明暉：我們會視狀況。 王委員定宇：如果進不去，陳時中部長會不會在旁聽席上面？ 許技監明暉：因為這整個的評估，我們…… 王委員定宇：你是怕洩漏了，我們連旁聽席都進不去嗎？ 許技監明暉：沒有，我們就是會做各種規劃。如果他進去，對我們的…… 王委員定宇：進去有兩種，一種是在會場中，一種是在旁聽席，就像立法院議場的二樓旁聽席一樣，那個意義不大。 在22日之前，我知道你們永遠都不放棄，外交部與衛福部也很辛苦，你們到目前的判斷，這張邀請函會不會送來？如果以1分到9分，9分就不會來了，1分就還有機會。 許技監明暉：我相信應該是非常非常的低吧！ 王委員定宇：要注意，在我們爭取時，委屈不能把國格委屈掉，求全不能求到國家不見。全世界只有臺灣有這種情形，全世界最委屈的國家就是臺灣，全世界最被不公平對待的就是這2,300萬人。官員站在外面就代表這個2,300萬人，你們可以委屈，我們不能委屈自己，所以在爭取時的平等要求還是要守住，而不是只要能進去就好，這一點我勉勵也期待。 另外，剛才有委員提到海巡抓非法漁船，這個部分要請林副主委特別注意，那個漁船連中國船籍都沒有，是幽靈船，非法捕魚，我們的海巡署執法，不管是用信號彈或水槍，都是我方可以自由選擇的作為，沒有必要因為國台辦生氣、震怒，就急著去處理，說我們要小心、要安置、要設法把漁民好好處理。基於人道而提供醫療是ok的，但對方是罪犯，侵犯我國的漁權範圍，對方是罪犯，他們的船連船籍都沒有，跑給海巡署的官員追，我們已經以最人道、不傷害人的方式予以逮捕，菲律賓是拿槍直接掃射耶！ 副主委，對於國家的法治權與尊嚴要嚴守！李明哲沒有犯法卻莫名其妙被抓起來，到現在還講不清楚，沒有半點法律、沒有半點人權，而他們的人出事了卻在那邊哇哇叫，我們的人是在莫名其妙的狀況下被逮捕到現在，他們還一副倨傲的態度！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委屈是為了讓事情圓滿，但是變成他講什麼我們要回應，而我們講什麼他不回應時，這樣的關係是不對等的，在兩岸關係（中國與臺灣關係）之間是軟土深掘，而他們是鐵屁股一塊，坐在那邊動都不動，所以我們要耐得住性子。 副主委，你們的報告與公開聲明提到，中國持續打壓、僵化處理，臺灣與中國的關係會漸行漸遠，會有不可回復的巨大傷害。請問你指的是什麼？漸行漸遠與巨大傷害是什麼東西？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在參與WHA的案子上，因為改變了過去8年的相關安排，這是一個重要的指標，所以剛才委員所指教的委屈不能求全，但我們必須要讓中國大陸知道，是有一條我們認為對我們來講是非常重要的指標線，大家都不希望看到這種可能的發展方向，希望中國大陸要去深思。 王委員定宇：副主委，他們會不會深思，我無法揣度，習近平腦袋在想什麼？在想19大之後，我們也無法預測。我現在講的意思是，當我們提出這樣的報告時，到底是指中國自己越走越遠，還是我們有個反制的計劃作為？事實上我們可以叫的牌並不多，在這個情形之下，所做的處理就要特別小心，但也不能讓中國發現他只要強硬我們就退。事實上，以他們限制觀光客來臺灣這件事來說，他們並沒有占到多大的便宜，他們一樣抵制韓國，也有人抵制日本，弄到現在泰國一大堆五星旗在那裡逛街，這對中國不見得好！外交的霸凌是要付出代價的，是他們要付出代價，而不是我們。到目前為止，國際稱讚蔡英文政府的部分是沒有做出什麼事讓中國有藉口，這個事情很重要，這就是剛才我第一段所提到的國際主流國家這一次的同情與聲明支援。我常常說你們要有一些備案，單純的口惠而不實的東西，在亞太局勢裡面可能沒辦法用了，你是個專家，不方便講的我不勉強，但還是要有備案。 最後，我們在有些關係上還是有進展的，原來的亞東關係協會將正名為「臺灣日本關係協會」，5月17日要舉行揭牌儀式。請問部長，5月17日揭牌儀式的日方來賓會有誰？這個還沒有人知道，方便透露嗎？5月17日亞東關係協會正式正名為「臺灣日本關係協會」，日方來賓有誰？ 李部長大維：沼田大使。 王委員定宇：這樣的層級有沒有什麼意義？ 李部長大維：他是日本政府在臺灣的最高代表，當然有它的意義。 王委員定宇：他們派了日本涉台事務的最高代表來參加「臺灣日本關係協會」正名的揭牌活動。有關於這個儀式，我已經講第三次了，它有進步的地方，只要不影響到外交作為與國家利益，該讓人民高興一下也是該做的。我看到一些媒體報導說…… 李部長大維：我有看到王委員在邀請名單上，應該很快就會收到了。 王委員定宇：我要跟部長說的是，外交工作時常是「能做不能說」，被人打悶棍，國內有些人甚至有些媒體說你們什麼都沒做，我們這些知道情況的人就替你們感到委屈。所以我特別希望在某些場合，在不影響國家利益與下一步計畫的情形下，該讓人民高興一下的就適度去做。 李部長大維：好。 王委員定宇：接下來我要幫聯合國駐進會這個民間團體說話，你們補助的金額其實不到一成，他們整個開銷大概超過350萬元，而我們補助的金額應該是不超過一成。 李部長大維：因為部裡面的經費今年實在是很緊…… 王委員定宇：我沒有要爭取經費，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這個團體的每一個人，從青年到醫療人員到關心臺灣國際地位的人，百分之九十幾是自費，他們去那裡做一件對臺灣公益有關的事，而不是他們自己的事，這樣的團體自己花了九成多的錢幫政府、幫臺灣做發聲工作，我都覺得我們補助這樣算是小投資，很划算。有人質疑這個是希望臺灣政府與民間不要合作，卻在與中國有關係的船要駛向太平島時希望政府要幫他們的忙，不能這樣兩套標準！ 李部長大維：是的。 王委員定宇：所以對於幫臺灣進行外交工作且盡了最大民間自行募款的努力，外交部有個平台在協助，所以一方面外交部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做，二方面民間也花了很大的力量，我覺得真相應該要讓人知道，揹這個黑鍋並不好。 李部長大維：是的。 王委員定宇：謝謝。 李部長大維：謝謝委員。 主席：請馬委員文君質詢。 馬委員文君：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有關於參加WHA，場內與場外的最大差異在哪裡？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如果是在場內，那當然就證明我們還是正式觀察員的身分。其次，依照往例，會給我們部長進行5分鐘的簡短演講，另一個就是雙邊、多邊或技術性幕僚會議也會比較完整。 馬委員文君：如果在場外，可以發揮什麼樣的功能？ 何次長啟功：如果按照過去的狀況，我們可以透由外交部的安排，與多國或雙邊進行相關會議。 馬委員文君：所以如果我們不以觀察員身分參加，對我們也沒有太大的影響，是嗎？ 何次長啟功：委員這樣講就差別太大了，一個是國際認同曝光率對於自己國家的價值，那是…… 馬委員文君：所以如果能以觀察員身分參加，對我們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是嗎？ 何次長啟功：當然。 馬委員文君：在國內，大家對於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包括委員在內。從過去到現在，我們參加很多國際場合、國際組織所使用的名稱都是中華台北，去年質詢時，我記得部長曾信誓旦旦地表示，今年參加WHA一定沒有問題，但是經過這一年的轉折，我們在很多的國際參與上都面臨到很多障礙，這在整個外交策略上或是政策面上其實都有所影響。我記得之前曾經提過，不管我們能不能去得成，對政府來說就是兩個情況，一個是可以一個是不行，如果可以，表示我們在這一方面做的努力能受到國際認同，所以可以順利繼續參加，如果不成，就變成中國方面一直對我們在各方面進行打壓。對於臺灣本身來說，我們到底獲得什麼才是比較重要的。請教部長，過去參加很多國際場合與組織，我們是不是都使用中華台北的名稱？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中華台北是我們非常不喜歡的名稱…… 馬委員文君：我們當然也不願意啦！ 李部長大維：常常是在妥協狀況之下不得已才使用的名稱。 馬委員文君：可是用這個名稱至少讓我們走得出去，讓我們能夠參與。剛剛也有委員提到，我們參加WHA時，很多友邦及跟我們熟識、對我們友好的國家還是知道我們是臺灣，他們都是用臺灣來稱呼我們的。中華台北只是一個代號，讓我們能順利去參加，這從過去很多次經驗就可以看得出來，這是我們使用過的名稱而能夠順利參與的，例如李登輝總統時代用的是中華民國，所以沒有辦法順利參加；陳水扁總統時代用的是臺灣衛生當局，這個名稱其實也失敗了，我們也沒辦法參加；馬英九總統使用的是中華台北，雖然我們非常不滿意這樣的稱呼，但是至少順利參加了8年，讓臺灣在醫療衛生、防疫及醫衛上的能量與知識，以及很多優異的部分，都在國際上獲得認同，而且對2,300萬同胞的健康也能兼顧。對於這個名稱，如果大家不以政治考量來做判斷與決策，今天我們使用中華台北這個名稱的最大損失是什麼？我們參加奧運所使用的名稱也是中華台北嗎？ 李部長大維：是的。 馬委員文君：如果我們這麼不喜歡中華台北，是不是連這樣的國際運動賽事都要拒絕參加呢？因為大家都很清楚，我們也很知道臺灣的外交困境，我們當然希望能用國家的名稱，用中華民國這個名稱走出去，但是這麼多年來大家努力的結果，我們用折衝的方式，至少讓臺灣的能見度更高，像這樣的轉折，在外交上到底有沒有什麼可以再次突破的？部長可以提供更好的名稱或是更好的外交途徑嗎？ 李部長大維：外交基本上是需要所謂的創造力，這個創造力並不是我們自己想的，而是要經過國際間的認同。 馬委員文君：政治是一種妥協嘛！ 李部長大維：對，現在我們還在繼續爭取，如果到22日還收不到邀請函的話，衛福部陳部長還是會率團去進行很多雙邊、多邊的會議。 馬委員文君：部長，後續的情況我們很清楚，我們當然還是會去參加，但是我們要的誠如衛福部何次長所提到的，以觀察員身分去參加的意義大不相同，對國內整體國人的健康，以及醫衛、防疫上過去所做的努力與貢獻，與全球共享，才能讓全體國人受到保障。反過來說，我們一直認為中國方面是用政治干預，在國際醫衛方面對我們進行干擾。但是在臺灣、在中華民國，在我們自己的國內，我們也是用政治優於2,300萬同胞的健康來考量，不是嗎？以目前臺灣的現況來說，我們比較能夠推動、執行與走得出去的，統統都不要、統統都拒絕，那我們得到的到底是什麼？ 最近舉行總統大選國家的當選人，包括菲律賓杜特蒂總統、美國川普總統及南韓新當選的文在寅總統，他們過去與中國方面的關係並沒有這麼友好。大家都知道，菲律賓一直以來都是親美的，而且是美國非常重要的盟邦，但是杜特蒂上台後，他的外交策略卻有不同的想法與作法，他得到了國家利益，他在兩個大國之間做槓桿操作，他可以搖擺，但是也讓兩個大國都重視他。美國川普總統還沒有當選之前，甚至剛當選時，對中國也是不友善的，但是在外交情勢上，包括北韓議題上，當他們需要共同合作時，川普總統改變了策略，改變了他對中國的交往方式。文在寅總統也希望與北韓的關係能讓朝鮮半島傾向於更緩和、更和平。也就是說，當國家的利益優於一切的時候，他們的領導人在策略上都做了相當的調整。今天臺灣走了一年，蔡政府執政將近一年，我們在外交及內政上面臨了很多很多困難，包括經濟受到打壓。剛剛說觀光沒有受到衝擊，對此我要提出嚴正的抗議，以南投縣來說，所受到的衝擊非常大。政府可以花錢去補助東南亞遊客、外國人，我們甚至編列預算補助他們來旅遊，把人數的數據衝高，但是我們讓原本可以來這裡消費旅遊的人口迅速驟降，這樣的策略不應該做調整嗎？如果對於中華民國2,300萬同胞會造成很大的影響與傷害，我相信我們是都不能接受的，但是以臺灣現有的狀況，在什麼樣的情形下要做什麼樣的調整，對2,300萬人是有利益的，對國家的發展及讓我們的國家的能見度更高。我要在這裡呼籲蔡總統及外交部相關同仁，我們知道大家很辛苦，但這是必要的，也就是說，我們必須尋找一條出路，這樣台灣才能繼續順利發展下去，因此，如果可能的話，本席希望在最後的時間點大家共同努力，畢竟可以參與WHA，才是最好的結果。 李部長大維：是，謝謝委員。 馬委員文君：接下來我要請教林副主委，蔡總統最近拋出兩岸關係三新論，包括新情勢、新問卷及新模式，亦即結構性的合作關係。由於我們的國際情勢或是外交途徑，都會受到兩岸關係牽動，而且是產生直接的衝擊跟影響，所以對於蔡總統提出的三新論，是不是請你說明一下，讓大家可以更加清楚、明瞭？因為我們真的看不懂。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剛才委員提到，包括菲律賓、韓國及美國，都已經產生新的領導人，而且在今年秋天，中國大陸要舉行十九大…… 馬委員文君：時間有限，我問的是三新論，請副主委不要講到其他……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想這是一個新的外部環境，所謂結構性的合作，是指兩岸之間除了觀光客、陸配這類比較「普羅」的來往之外，還有很多…… 馬委員文君：副主委提到結構性的合作，既然現在菲律賓、韓國及美國都產生新的領導人，那我們要怎樣去合作？目前菲律賓為了跟中國維持良好關係，甚至不惜對美國做出挑釁的動作跟言語，而它也是我們南向的國家之一。事實上，我們新南向政策所涵蓋的國家，幾乎每一個都和中國友好，主要是經濟因素使然，所以他們在國家的利益考量上，都朝向這樣來發展。看來副主委還是沒有辦法把這個部分講清楚，可不可以簡單形容一下三新論？它跟過去有何不同？又有什麼具體作法可以迅速的讓兩岸關係變好？或者讓台灣的局勢變好？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中國大陸認為這個問卷應由台灣單一回答，但畢竟兩岸關係是一種互動過程，包括中國大陸如何對待台灣以及台灣如何回應，都會影響兩岸關係的進程…… 馬委員文君：其實對方講得很清楚，就是要承認九二共識，但現在台灣無法承認，所以問題才會卡在這裡。我剛才要求副主委說明的是三新論，如果連副主委都無法清楚說明，那恐怕全體國人都不曉得這個政策到底是什麼？有機會的話，我希望能夠儘速讓國人了解，謝謝。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是，謝謝委員。 主席：請吳委員焜裕質詢。 吳委員焜裕：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部長，到目前為止，我們大家都還在等WHA的invitation letter，請問在20日之前會不會收到？這個機率不會太高吧？你們有沒有評估過？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我大概在1個月以前就說過，這個機率不容樂觀啦！當然，從外交部的角度來講，這是我們的職責，總是要努力、積極爭取到最後一刻。 吳委員焜裕：很多人都說我們只要承認九二共識，那麼去參加WHA一定沒有問題。但請問我們承認九二共識，對國際代表的意涵到底是什麼？ 李部長大維：就我個人而言，我是民主制度的忠實信徒，而今天我擔任外交部長，當然要服從經由憲法程序選舉出來的總統，所以我領導外交部全體同仁，主要責任就是進行外交層面上的一些活動時，必須貫徹總統的政策。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部長不方便解釋這個意涵。其實在上次台美關係的專案報告時，我就質詢過北美司司長這個問題，因為那時部長有事先離開。過去我在美國待了8年，當我89年到美國時，發現美國年輕一代已經不知道什麼叫「中華民國」，因為他們的課本裡面教的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眾所周知，美國是在1979年跟我們斷交，在諸多跟我們斷交的民主國家裡面，算是比較晚的，所以我也了解，外交部在國際上很努力的幫忙打開「中華民國」這個名稱，儘管如此，跟我們沒有邦交的國家，大都還是不知道「中華民國」是什麼，他們認知的一中就是根據聯合國決議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所以當我們承認九二共識對外代表一中時，等於是告訴國際社會，台灣是中華人民共和國的一部分。那這樣會有什麼問題呢？美國在對台六項保證裡面明確表示不支持中國對台灣主權的主張，如果人家這麼幫助我們，我們反倒自己打臉，不是有問題嗎？當然，要承認九二共識很快，但我們絕對不能以國格、國家主權去跟WHA換取一張邀請函，這是非常重要的。因此，我們現在要討論的是，在維持我們的國格及主權下，要如何爭取未來參加WHA，甚至加入WHO的機會？今年我們做了哪些事情值得檢討、改進，讓未來有機會？ 李部長大維：今年到現在為止，憑良心講，對於許多理念相同國家給予的支持，我們深受感動。像昨天晚上我代表政府參加歐洲日慶祝酒會，演講完了之後，有好幾位歐盟重要國家的駐台代表都來向我表達他們對我們的支持，而且也說他們正在安排首都重要官員跟我們衛福部陳部長進行雙邊會議，有關時間及地點等細節，現在還在「喬」，所以我真的很感動……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外交部很努力，但是除了爭取友好國家支持之外，我要請教衛福部何次長，還有哪些事情未來可以突破？也就是說，我們做過什麼事情來設法突破？好比WHO在國際上分有6個區，過去我們台灣有沒有機會參加各區的會議？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我們都是儘量報名，如果獲得允許，我們當然會儘量參加；但有時可能需要被授權或邀請，所以我們也會透過其他管道去爭取。最重要的是，我們並非只有透過WHO相關活動來展現台灣對於國際醫療的貢獻，還包括在APEC及其他任何場合，只要可以跟非邦交國家進行雙邊會談時，我們也都會不斷努力。其實台灣透過民間醫師也展現了很多醫療技術，因為東南亞各國，甚至非洲，有很多國家重要人物的醫療都是到台灣來做處理的，所以透過民間這種力量……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那像台灣在歐洲的醫事團體，衛福部今年有沒有請他們幫忙做什麼事情？ 何次長啟功：我了解委員所說的部分，過去我們是經由駐歐盟的代表，把所有在歐洲的台灣醫師集結起來…… 吳委員焜裕：這部分可能許技監比較了解吧？我們在歐洲有一個台灣人的醫事團體叫做什麼？ 何次長啟功：我剛才講的就是這個事情…… 吳委員焜裕：我想這跟我們聽到的事實可能不太一樣，所以衛福部的駐歐代表是不是要檢討換人？竟然有駐歐代表回來兼任味全董事，可見真的太閒了，根本沒有盡力在做國家的外交工作，實在太過分了！我們到底有沒有參加WHO各地區的會議？必須受到邀請才可以參加嗎？ 主席：請衛福部國際合作組許技監答復。 許技監明暉：主席、各位委員。如果以6個區署組織來講，我們應該是參加西太平洋區署年會，也就是WPRO，它的總部是在菲律賓馬尼拉…… 吳委員焜裕：請問以色列是參加中東的區署年會嗎？ 許技監明暉：雖然我們的區署組織是在WPRO，但就以色列來講，因為中東都是跟它相對關係比較緊張的國家，所以以色列參加了歐洲的…… 吳委員焜裕：對啊！那台灣跟中國關係這麼緊張，我們為什麼要參加西太平洋的呢？ 許技監明暉：其實全球歷史最悠久的衛生組織並不是WHO，而是北美的PAHO…… 吳委員焜裕：是啊！ 許技監明暉：所以我們也某種程度的參與PAHO一些…… 吳委員焜裕：什麼叫做「某種程度」？要講清楚啊！ 許技監明暉：我想有些細節透露了反而不妥，只能說我們有些專業特別得到肯定，所以雖然我們不在PAHO，但PAHO還是邀請我們去參與。 吳委員焜裕：像這個就是我們要做的嘛！本席也知道我們曾經參加PAHO，但理論上，我們過去主要參加的還是WHO西太平洋地區的會議，衛福部的補助計畫也是這樣啊！其實我得到消息，陽明大學有些教授會去參加WHO其他地區的會議，可見台灣是有機會的。許技監是否知道WHO各分區的會員資格是什麼？ 許技監明暉：這6個區署組織是WHO所劃分的全球六大區域，所以基本上，它的參與就是以member state跟……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但還是希望你們了解一下，它的會員到底要具備什麼樣的資格？還有，最重要的是，外交部跟衛福部有沒有從醫療、公衛的優勢，把資源整合起來…… 李部長大維：我們相關的三個部是經常連繫的…… 吳委員焜裕：開會當然很重要，但在工作上…… 李部長大維：工作上，我們連繫非常緊密…… 吳委員焜裕：國合會的工作跟衛福部的…… 李部長大維：工作小組（task force）是由我們司長召集的……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但很多計畫工作到底有沒有整合起來？譬如國合會要去做國際醫療的外包計畫，可是他們應該比較缺乏醫療專業啊！ 李部長大維：其實國合會有很多醫療團隊在世界各地……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但是不是能夠整合起來？為了WHA，是不是應該有一些相關的工作計畫…… 李部長大維：就我了解，國內幾個大的醫療中心及院所，他們都會…… 吳委員焜裕：我知道，他們是為了醫學評鑑在做努力…… 李部長大維：他們真的很令人感動啦！ 吳委員焜裕：但是有些東西真的要整合起來做，既然我們知道參加WHA對我們很重要，那就要整合所有資源及團隊有計畫的去做，而不是讓各醫學中心出去亂槍打鳥，我想這樣不是很好啦！ 李部長大維：不會亂槍打鳥啦！因為每個醫學中心都會認養一個國家，這樣他們在人力資源分配上比較方便，如果要全部集合在一起，恐怕也不太可能啦！ 吳委員焜裕：不論如何，我覺得參加WHO各區的會議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們要設法整合現有的資源，尤其我們的資源有限，無法跟中華人民共和國做比較…… 李部長大維：但是我們的品質高啊！ 吳委員焜裕：對，所以我們一定要整合，有計畫的來做，而不是各自分散，然後讓外面覺得不夠好。當然，我知道大家都很努力，但我也看到很多團體，包括張恆豪醫師在今天的蘋果日報寫了一篇專欄文章，檢討我們的資源有沒有統合且好好規劃來使用。可見這是很重要的…… 李部長大維：是的。 吳委員焜裕：其實我也知道，國合會跟衛福部的國際合作組確實有一些隔閡，所以需要做更好的整合，否則要突破這件事真的很難，因為來自政治上的打壓一定會有，加上我們的外交處境也不好，因此，我們要思考如何突破困境，不要受到這個窠臼的影響，我們要以專業的力量來衝破難關，好不好？ 李部長大維：是。 吳委員焜裕：其實我看過WHO各分區參加會員的資格，只是不想講而已。總之，我還是要拜託大家一起來努力，因為台灣是有機會的；當然，我也了解外交及政治上的困難，但不論如何，我們應該要有計畫的來進行這項工作，好不好？ 李部長大維：是，謝謝委員。 主席（王委員定宇）：請許委員毓仁質詢。 許委員毓仁：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部長，我們這次為什麼沒有辦法參加WHA？為什麼沒有收到邀請函？你認為主要原因是什麼？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我想主要還是一些非醫療的原因，如果講得直白一點，就是來自政治性的干擾。 許委員毓仁：雖然中共當局講的是九二共識的理論，但我們非常清楚，WHA是一個具有高度衛生專業的會議，而且以全球來說，台灣有非常重要的貢獻…… 李部長大維：對，我們在醫療方面…… 許委員毓仁：我們在這部分有很多成就可以分享給世界各國；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收到邀請函，真的令人遺憾，其實這也是整個世界的損失。部長，如果中共的政治干預成為常態，好比繼WHA之後，在接下來的interpol或其他國際場合，我們都無法避免這種強力的政治干預，那麼外交部的對策是什麼？ 李部長大維：事實上，這種干預從1949年以後一直存在，而且從來沒有間斷過；當然，近年來因為北京政權的國力提升，所以他們講話的聲音更大，也具有相當的影響力。不過，我們不能忽視一點，那就是他們的強勢作為已導致許多國家產生反感，尤其是今年，我們特別感覺到有許多沒有邦交，但理念一致且非常進步的國家，對我們的支持力道，讓我們深受感動。 許委員毓仁：如果這種政治打壓成為常態，我們有沒有辦法把這個危機變成轉機？有沒有辦法轉守為攻？因為看起來，這種政治打壓一定會不斷的持續下去，好比之前在澳洲的鑽石認證年會上，他們也用強力、暴力的方式要求我方離席，所以外交部在作法上可不可以更創新一點？就目前來說，該如何在國際媒體、國際社群中mobilize，甚至針對WHA當中的許多醫療社群，請他們積極為台灣發聲，請問你們可以做些什麼事？ 李部長大維：外交部也製作了影片，經過YouTube及Facebook的傳送，比如以Second Chance（最好的禮物）這部影片來說，在三天之內就有113萬人次瀏覽，老實說，我看到這樣的數字也覺得很高興。除此之外，透過昭日新聞、Washington Times等傳統性媒體的投書與報導也都有，這方面我們的確非常用心在做。 許委員毓仁：到目前為止，我們都還沒有收到邀請函，依照目前的現實狀況來講，我們就是沒有收到邀請函，接下來一個多禮拜的時間，請問衛福部的SOP是什麼？你們還會做哪些努力？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基本上，我們會不斷透過與我們有醫療互動的團體去努力，包括各國衛生相關機關、NGO等等，另外就是我們盤點出來在國際醫療組織當中，像是神經外科協會、世界醫師協會之類，台灣有一些專業人士在裡面具有代表性或是有一定位階可以說得上話的，我們會透過他們在那個團體裡面替我們發聲。 許委員毓仁：在WHA裡面有沒有所謂的專家會議或專家談話？我們有沒有辦法派代表去參加？或是藉由中華民國籍的旅外醫療專家代表台灣到那邊去發言呢？ 何次長啟功：我剛才所說的就是這樣的方式，如果全世界對於我們這樣的理念是認同的，其實我們都不斷在聯繫，希望能夠替台灣發聲。 許委員毓仁：目前有這樣的安排嗎？ 何次長啟功：有在處理。 許委員毓仁：本席再請教李部長，目前WHA陳秘書長的政治立場非常明顯，他即將要卸任，你覺得明年我們有沒有機會可以重返？ 李部長大維：事實上，在這一年的時間當中還會有許多其他狀況發生，兩岸關係當然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未來一年的兩岸關係，尤其在中共十九大之後，對岸會不會有新的局面或作法，老實說，現在都還言之過早。 許委員毓仁：所以目前還沒有辦法確定是嗎？ 李部長大維：對外交部來講，持續的努力是毫無疑問的。 許委員毓仁：如果中共打壓是常態的話，請問外交部從這樣的經驗上學得什麼？下一個國際會議是ICAO嗎？ 李部長大維：今年沒有ICAO，ICAO是每三年召開一次。下一次應該是UN的general assembly，9月份總務委員會和聯合國大會開會時，我們會面臨另外一個新的議題。 許委員毓仁：外交部可以怎麼因應？ 李部長大維：我們有我們的作法，當然我們也會請政府高層核定我們的作法，我想現在應該是處理WHA的案子，等到5月底結束之後，馬上就要開始規劃9月份的事情。 許委員毓仁：如果不能參加WHA變成常態的話，我們有沒有辦法把發球權拿回到台灣手上？我們有沒有辦法在台灣舉辦區域型或世界型的全球衛生大會？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何次長啟功：在此向委員說明，這兩天我們在台大國際會議中心舉行台美衛生論壇，同時我們也準備朝向以東南亞新南向的十八國籌組醫學論壇，另外最重要的是每年十月份都有Global Health Forum（世界衛生論壇），除了原本已經有所互動的國家之外，也會透過NGO邀請各國來參加，對於台灣的醫療、健保、傳染病控制及相關高階臨床技術進行討論，大概都是利用這樣的方式來進行。另外我們也希望能夠參與世界外科醫師的訓練計畫，培育全世界新的人才，解決他們的…… 許委員毓仁：面對中共的打壓，這些國際組織某種程度來講並沒有招架之力，我認為台灣在各個領域都有非常大的貢獻，我們應該把發球權拿在我們自己手上。如果是像你剛才所講的，你們舉辦了那麼多的Global Health Forum，為什麼都沒有向國人解釋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去那邊lobby就會有重點，如果台灣在全球衛生方面是有積極貢獻的一份子，那我們到那邊去就可以邀請所有國際友邦來參加我們在台灣所舉辦的全球衛生論壇，這樣有何不可呢？ 何次長啟功：現在我們就是朝這個方向去做，包括APEC的會員國，他們不一定跟我們有邦交，但是可以利用與專業團體互動的方式，邀集全世界相關醫療專業人士來參加10月份所舉辦的論壇。 許委員毓仁：在此也要跟李部長溝通一下，在中國崛起、經濟強大、政治力強大的狀況下，這些大型國際組織及美國、日本都要買中國的帳，當這樣的打壓變成常態的時候，其實我們應該更積極凸顯我們在國際社會及各個領域的創新，甚至於我認為這些國際組織及大型國際會議將來一定會不斷遭受中共的打壓，在積極爭取進入正式會場或發言的時候，你們自己也要有一套plan B，也就是說，如果這條路不可行的話，那我們該如何找出另外一個空間是以台灣為主體，而且是可以對全球發聲的？即使到日內瓦去抗議或做很大的動作可能作用也不大，對於每一年的UN general assembly，其實我們都發動許多的parade或march，但我們都看得到在外面的活動是一件事，而在裡面開會的authority的想法又是另外一件事。所以外交部應該轉換心態，或許過去我們溝通的方式是敲他們的門，我們想要把這道牆敲開然後越過去，但是我認為在數位時代網路發達的今天，台灣其實也有主動發言的主體性，像這次你們所製作的Leave No One Behind及Second Chance，我覺得都是很好的campaign，我覺得我們在這方面應該要做得更多，包括找一些對台灣友好的celebrity，請他們幫忙去indoors台灣在國際上的價值，我認為外交部應該變成台灣brand的sales office。這就像是混凝土一樣，用頭去撞最多是撞得自己頭破血流，我希望外交部經過這幾次的經驗之後，想法能夠更靈活一點好不好？ 李部長大維：好的。 許委員毓仁：請問這次有哪些邦交國沒有幫我們發聲？ 李部長大維：有時候我們有一些策略，也不見得每個都在用。 許委員毓仁：包括時代雜誌在內，他們都用一個滿重的字眼來報導台灣這次沒有參加WHA的後果，這個字眼就是「deadly」，也就是說，如果台灣被摒除在外，可能對全球衛生的狀況會有致命式的影響。國際媒體已經對台灣提供一些幫助，我們應該更積極、更快速，而且是用比較靈活的方式去展現台灣在國際上的正向影響力好不好？ 李部長大維：好的，謝謝許委員。 許委員毓仁：我們大一起加油。 李部長大維：謝謝。 主席：謝謝許委員，各部會首長也請一起加油，今天大家對你們都是加以鼓勵，剛才許委員建議在外面籌辦我們自己的資訊交流平台是非常有意義的。 請莊委員瑞雄發言。 莊委員瑞雄：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每當到WHA開會的時候，外交部和衛福部都非常忙碌，我相信這個議題還會再延燒幾天，國人對此也都非常關注。雖然在立法院不同黨派會有不同的論述，但是希望我們國家在國際場合當中出現，乃是大家共同的期待。本席必須強調一點，參與任何國際組織並不是為了目前任何一個政黨，也不是為了現在的政府，而是為了整個國家的下一代和這一代，我認為國人的健康應該要受到全世界平等的對待，我期許部長及政府各單位都要全力打拚，即使會輸也要拚。你看中國夠大了吧！雖然他們的軍事、經濟以及在國際上的影響力都很大，這個一個大到像一隻恐龍的國家，但是他們的外交部發言人耿爽所講出來的話，全世界聽了一定都不爽，我想連他們的國人也覺得很不爽，他說什麼你知道嗎？他說所謂影響台灣人民健康權利、國際衛生防疫缺口的說法完全不符合事實，如果有需要，WHO專家也可以赴台灣加以指導。意思就是說台灣不必假會，全世界根本不需要台灣。這樣的大國簡直就是丟人現眼的國家，哪怕我們在短暫時間內受到打壓，但被打壓有什麼關係？你們現在並不是為了自己的官位在打拚，也不是為了現在的政府在打拚，目前的所有作為下一代都會加以檢驗，以後他們會知道中共在某一個階段曾經很強大，當他們打壓台灣的時候，有一批台灣官員很努力在為國家及老百姓做事情，你們不是應該秉持這樣的態度嗎？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我完全同意。 莊委員瑞雄：他們這麼強大，我們這麼辛苦，用膝蓋想也知道你們很認真，可是也要適度在國際社會傳達並讓國人同胞知道你們很努力，並不是像其他政黨所講的，他們說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不承認九二共識、不遵從兩岸同屬一中、不想成為別人的一部分、不想叫別人阿公或爸爸，所以才會淪落到今天這種地步，請問部長對此有何感想？ 李部長大維：關於北京的打壓，從我到外交部任職第一天直到今天為止，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老實說，我們也知道這種壓力是永遠都會存在的，而外交部同仁也會在這種壓力之下設法找到空間及縫隙把國家的利益往前推，這是我們的職責所在。委員在外委會這段時間，應該也都看到了我們的工作表現。 莊委員瑞雄：這次很多團體都到日內瓦去了，到底他們會不會達成一定的目標？雖然很多人都抱持悲觀的態度，但要不要做？當然要做！請問目前我們有幾個邦交國？ 李部長大維：21國。 莊委員瑞雄：我想這21個國家並不會都幫我們發聲，他們第一個想到的應該都是他們的利益會不會損失，這是很現實的問題，搞不好在這當中有一些國家連會費都沒有繳呢！以政黨來講，沒有繳會費是不能投票的。有人說可以動員他們來幫我們發聲，說不定到時候他們會要求我們先幫他們繳會費，搞不好已經有這種情況發生，只是你們不好意思講而已。什麼是外交？無非是對外交涉、結交更多的朋友、爭取我們自己的國際利益，我想外交應該離不開這些主軸與精神。哪怕台灣遭受打壓，在爭取我們自身權益、為國人同胞在國際上發聲、爭取我們的國際地位時，這就是彰顯我們國家在國際上存在的價值。 李部長大維：我完全同意。 莊委員瑞雄：關於這次的論述，我覺得有一點前後矛盾。為什麼呢？我們說全球防疫體系不能有缺口，全世界這麼大，不時都會有傳染病或健康問題發生，而當初WHO成立的宗旨就是應該要顧及台灣才對，雖然這是小媳婦的悲情心態，但這樣的論述是指台灣需要WHO。可是你們所提出的論述幾乎都在強調台灣對全世界有貢獻，說我們的醫療技術很不錯，讓人家覺得我們很臭屁，根本沒有講清楚當初WHO成立的宗旨是什麼。到底我們是很強大、對國際有貢獻，還是我們很弱、需要他們的協助？請問何次長有何看法？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事實上，參加這種國際平台時，這兩種角色都必須要扮演，比如SARS期間，我們確實需要通報，而我們也需要一些資訊，如果從大陸來的資訊不清楚，那我們就透過其他平台來獲取，這時就是我們需要國際的一些…… 莊委員瑞雄：所以我才會說你們講得不清楚，我們應該要告訴國際社會，台灣雖然很小，但是我們很厲害，醫治肝病我們很厲害，醫治登革熱我們也很厲害，不只我們的醫療技術很好，而且我們很好心，我們想要貢獻給全世界，但我們這裡也有可能會發生一些我們沒有辦法防治的傳染病，這時就需要全世界的支援，這時台灣就需要WHO的協助。其實這兩個重點都要講，但是你們的講法卻只是讓人家覺得台灣很臭屁，所以我說你們論述不清。當然重點都在於中國，中國這個因素不只是在這次有所影響，有人用節節敗退來形容我們在外交戰場上的情況，但本席並不這麼認為，那怎麼能稱為節節敗退？就是和他們打仗而已，要打到什麼時候也不知道，重點在於如何在每一場戰役當中學到經驗與教訓。說成戰役似乎很血腥，但現在中共的態度就是如此，他們築起一道又一道的牆，雖然台灣要翻牆很不容易，但他們也會很辛苦。就像本席剛才講的，從這個過程，可以看到大國蠻橫的態度，不知是土匪加幾級的程度了。所以，我們這麼多的團體跑到日內瓦去，他們是不是要去吵架的，要去鬧事的？都不是！這種聲音本來就要讓國際社會看得見。如果有路人從日內瓦經過，就會想：「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總會有人這麼想。聲音有傳達出去，有腦袋瓜的人都會去做一個評斷。本席反而覺得政府碰到這樣的場合，在打這種外交戰的時候，就要去整合所有政府的資源，應該好好去串聯每一個有在交流的團體，平常是養兵千日，交朋友交了一堆，至少要和人吵架時可以打電話撂幾個來幫忙。政府每個單位都是如此，不只經濟部、衛福部是如此，外交部更是每天在老共打仗，是不是？所以你們這次有受到評批的地方，要加油，好不好？ 何次長啟功：好，我們檢討。 莊委員瑞雄：真的需要檢討，我只是不好意思跟你們說。當行政部門對外的時候，我們不想讓你們感覺我們是在扯你們的後腿，而是站在背後支持各位，這是執政黨及反對黨都應該要做的事，反對黨可以和我們吵架，但國家是大家共有的，對外的時候，其實大家都是一致的。如今看到台灣的處境，光是參加一場國際社會就備受打壓，感觸良深。我要再請教李部長，法國總統和南韓總統都選出來了，前陣子美國總統選舉結果出爐時，我發現國際上有任何國家要選舉總統時，面對中國都很強悍，但選上後卻態度丕變。川普也是一樣。他原本對中國很兇，本來和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結果一選上之後 ，變成和中國是最好的朋友了。南韓總統一宣布當選以後，他現在態度也轉變了，也軟得像麻糬了。原本說不需要美國與中國協助，他要自己和北韓交流，結果面對中國，你看他態度也轉變了。連法國那位最年輕的總統，一選上也說對中國要密集地交流。也就是說，全世界大國如此，我們周邊認為可以交往的友善國家也是如此，台灣的外交處境真的很不好處理。 李部長大維：是。 莊委員瑞雄：你對這幾位新當選總統的態度轉變，可否簡單說明你的看法？ 李部長大維：我想，在當候選人的時候與真正上任之後，在政策上有所差異，這是相當平常的，因為一旦面對現實，就必須做一些冷靜或非常殘酷的決定，這是每位國家領導人都會面對的狀況。對我們而言，事實上也沒那麼悲觀，老實說，這些國家在某些程度上，他必須要跟中國交往；但是，在某個程度來講，他們交往的過程中，也感受到一些非常不愉快的經驗。相對而言，他們對台灣的了解與同情，常常有時候會越來越增加。 莊委員瑞雄：不管如何，任何一個重要國家態度的轉變，都值得我們好好去應變。謝謝！ 李部長大維：當然，我們都會去注意。 主席：請徐委員永明質詢。（不在場） 徐委員不在場。請呂委員玉玲質詢。 呂委員玉玲：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部長，你又一次遺憾，又一次譴責。去年下半年度，面對ICAO（國際民用航空組織）、聖多美斷交、國際新興組織、氣候變遷等事件，半年的時間你都在遺憾。今年還沒到年中，你又要遺憾一次了，而且這個組織的會議不一樣。外交部到底努力什麼？在你今天的報告裡面，我看到，有一些網站做了一些宣傳台灣參加WHA的重要，同時也拍了一支短片，介紹女童換肝的感人畫面，點閱率大概是40幾萬人次及60幾萬人次，加起來將近100萬人次。我特別注意了一下時間，一個網站是4月26日，短片是5月5日才上架，為什麼在4月底、5月初才做？我們要參加WHA，經過去年到現在，也快要一年的時間，莫非你們是感覺非常良好，覺得我們一定可以參加，所以沒有趕快去做宣傳，現在看到情況不對了、4月26日才開始上網站宣傳？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回答委員，那倒不是。 呂委員玉玲：怎麼不是！包括僑委會給我的報告也是5月初做的！如果你們早一點做，給國際的迴響就會不一樣。還是你們現在知道情況不妙了，所以就簡單做一做，只是要給國人交代看到外交部有努力就好了？現在連衛福部也說了，衛福部說也有努力，但還是沒辦法參加，只好繼續往日內瓦去，衛福部說要去日內瓦召開國際記者會，請問部長您去不去？ 李部長大維：我不去。 呂委員玉玲：你不去？ 李部長大維：我當然不去。 呂委員玉玲：所以由他們去發揮外交議題？ 李部長大維：這是專業的組織…… 呂委員玉玲：那外交部在這方面有努力什麼？為什麼不及早努力呢？在四、五月才開始努力，收不到才來努力。 李部長大維：關於外交部的努力，我憑良心跟您報告。去年我們辦完UNFCCC（聯合國氣候變遷綱要公約）之後，從去年11月就召開第一次會議，討論今年5月WHA的事情，到現在已經努力差不多半年了，是不是？ 呂委員玉玲：可是你們的網站和短片…… 李部長大維：當然也是不能寫在公開的資料上。 呂委員玉玲：但你們說官民要合作嘛！陸委會也是5月才開始宣導啊！ 李部長大維：那不會啦！宣導是打鐵趁熱…… 呂委員玉玲：能夠做的要早一點做啊！ 李部長大維：老早就做了，11月就做了。 呂委員玉玲：你做了些什麼？請部長說明。 李部長大維：第一，我們在日內瓦的同仁跟WHO的秘書處保持很密切的聯繫；另外，我們在邦交國的大使也跟邦交國政府表達希望他們給予我們協助。在一些理念相近的進步國家，我們也跟當地的外交部…… 呂委員玉玲：就是找一些邦交國幫我們發聲，這就是對參加WHA的努力？ 李部長大維：還有理念相近的國家，像歐洲一些主要國家，他們的衛生部、外交部，我們都有聯繫，希望他們來幫我們寫信、致函，甚至幫我們聯合向幹事長…… 呂委員玉玲：你知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替我們發聲？ 李部長大維：當然有啦！很多東西我們也都看到了。 呂委員玉玲：看到了？ 李部長大維：跟委員報告，這次有7個理念一致的國家，他們對於WHO年費的貢獻是56%，也就是如果按照「國際貨幣基金會（IMF）」的加權算法，他們投票權的份量已經超過一半，問題在於WHO不是這樣算…… 呂委員玉玲：但這個做法我覺得還是不夠積極！2012年你在加拿大擔任代表的時候，媒體評價你是保密、低調，對邦交國也是要有互信的基礎。 李部長大維：對。 呂委員玉玲：尤其你又特別講了，如果太高調的話，不見得會有好處，所以低調一向都是你的處事方針。你說邦交國、盟國都替我們發聲了，如果都發聲了、都跟世衛組織秘書處講過了，為什麼我們還是不能參加？你看看，5月8日我們沒有接到邀請函之後，日本官房長官菅義偉在5月9日才發言，還說支持台灣用各種型式去參加WHA。你現在又這麼低調，推說這是衛福部的責任，是專業的問題。請問衛福部何次長，如果你到日內瓦去召開國際記者會，你認為這個記者會開下去有效嗎？你要講的是外交議題嗎？ 主席：請衛福部何次長答復。 何次長啟功：主席、各位委員。回覆委員，不是的。 李部長大維：陳部長去，當然是談衛生相關專業…… 呂委員玉玲：醫療的嘛！台灣對世界醫療的貢獻…… 李部長大維：時間訂好了，22日早上8時30分。 呂委員玉玲：對，那這個國際會議有幫助嗎？能夠讓我們繼續參加嗎？ 李部長大維：對於是不是能夠參加，到那時牌都已經翻出來了，只是要把我們的…… 呂委員玉玲：那我請問部長，我們用「中華台北」沒有辦法成為觀察員，現在有人說要改成用台灣的名義來參加WHA的申請，你認為這樣就可以進去嗎？ 李部長大維：這個問題完全不是一個醫療衛生的議題，而是一個政治化的議題，相信呂委員也非常清楚，這個問題要能夠解決，也不是任何一個名稱就能夠簡單地解決。 呂委員玉玲：所以我們就要更加積極，隨時都要宣傳好，包括像台灣所有的民眾都不知道我們為什麼要參加WHA，衛福部應該趕快多多地做宣傳，讓大家了解。不然的話，沒有做宣傳，大家會覺得沒有去也沒關係，根本不在乎，也因此減輕你們的壓力，你們也不會趕快積極去宣傳。如果有人有疑慮的話，你們要去說明。我是覺得你們好像都沒有去努力，不夠積極。上星期本席質詢提到雙橡園國徽的時候，結果你們一下子衝過來播放影片，這個就夠積極了，但今天有這麼積極嗎？態度都不一樣了嘛！對不對？ 李部長大維：向呂委員致歉，我們同仁動作太快。 呂委員玉玲：我們是希望你們把事情做好，而且要有積極的態度。我們看到總統在推特（Twitter）上，包括今天在內，共發了12則推特。如果這些推特發文出去能夠讓大家都看得到的話，那也很好，但是我們看到點閱率，大概只有七、八萬人在看，按讚的人數大概也只有4,000多人。如果推特有用，外交部就要做推特了嘛！對不對？你們有沒有做？你看，總統府已經一年的時間都沒有去用推特，而現在才在用。我們希望能夠做些有效的事情，不要做一些沒有用的。你再怎麼推，也沒有辦法推到我們可以參加WHA啊！是不是？我們希望外交部要繼續積極地努力，包括衛福部，如果真的去日內瓦的話，在你們召開的國際記者會上要做些什麼？能幫助我們參加的、能讓我們的醫療貢獻可以跟全世界分享，你們要做的就是這些事情。如果去了，萬一被趕出會場呢？像2016年台聯黨林世嘉穿著抗議的服裝，也是被趕出會場。所以，我們要如何積極做是非常重要的。拜託一定要努力。 李部長大維：好，謝謝呂委員鼓勵。 呂委員玉玲：接下來，我要請問陸委會，陸委會說三月和五月的時候，曾兩度向陸方表達立場，藉此化解一些歧見，請問是用什麼方式？ 主席：請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主要是透過傳真與簡訊。 呂委員玉玲：傳真機傳過去，已讀有沒有回啊？簡訊發過去了，有沒有回？你有沒有打電話跟他們官方什麼人做溝通？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事後都會再打電話。 呂委員玉玲：打了嗎？打給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是事後…… 呂委員玉玲：打給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接收傳真的人…… 呂委員玉玲：傳真完畢打給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傳給對方特定的人。 呂委員玉玲：誰？特定的是誰？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很抱歉，包括我們傳真的人和對象…… 呂委員玉玲：對象是誰啊？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只能告訴委員聯絡局，至於名稱，我不方便跟委員…… 呂委員玉玲：這有什麼機密的？那你溝通說什麼？對方回應你什麼？你有溝通就對了？有通到電話，有溝通，是不是？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沒有通到電話。 呂委員玉玲：那你打給誰啊？都沒有接你的電話，你還說有溝通？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但是有傳真和簡訊，還有中國大陸…… 呂委員玉玲：就是以傳真機嗶嗶叫送過去，已讀不回，簡訊傳過去就好，這個叫溝通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還有包括中國大陸頂尖而且重要的政府智庫人員到台灣來。 呂委員玉玲：回應你什麼？名字不方便講，那你說回應你什麼？答覆你什麼？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要是說包括議題的處理有些困難，甚至包括國台辦的看法，都是我們蒐集資料的來源。 呂委員玉玲：所以，就像媒體報導的，你就說是大陸打壓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有很多部分，不會把單一的因素歸諸到一個特定的點。中國大陸必須要知道台灣為什麼可以獲得這麼多的國家、這麼多專家學者的支持。 呂委員玉玲：問題的癥結就是你沒有溝通。打電話是你現在說的，其實根本都沒有打通這個電話，所以你答不出來。現在蔡英文總統拋出了「新情勢、新問卷、新模式」的「三新」。拋出這個很好，想要解決一些問題，但是我想問，新的問卷問了什麼？新的模式，用什麼方式？要有結構性的合作，但問卷的模式都沒有說出來，怎麼會有新的結構？問卷是什麼？請你說一下。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這個問卷不是只有一方來答覆的，這個問卷必須要北京…… 呂委員玉玲：沒錯！問卷出來了，但你要問什麼？要大陸回答你，可能回答你的機率有多少啊？五二○馬上就到了到底問卷是什麼？你不用講這個「三新」哦！到時候可能連「五新」、「六新」都出來了！你問什麼？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當然在過去…… 呂委員玉玲：連陸委會都不知道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問卷有很多部分，很多新的議題，比如說我們今天為什麼要開這個專案報告會議？這個也是一個新的議題，這是一個重要的指標。 呂委員玉玲：所以我問你問卷問什麼嘛！你講不出來。那模式呢？模式是什麼呢？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模式必須要共同來尋找，而不是一個單一…… 呂委員玉玲：總統說要新的結構，而且希望能夠兩岸和平穩定，以及對區域安定繁榮有利的架構。你要提出這個架構的模式啊！不是只講一個空話！我們關心兩岸的關係，發展我們的經濟是非常重要的。一年已經過去了，還在講空話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這個結構性的…… 呂委員玉玲：不要九二共識也沒有關係，但新的問卷、新的結構都要提出來嘛！模式要講出來嘛！不然，未來我們有更多的國際組織會議沒辦法參加。部長，這個就要您來努力了。我看現在的陸委會已經沒有功能性，可以裁撤掉了啦！陸委會在台灣是最高的兩岸關係處理單位，卻連總統的「三新」都講不出來，要怎麼去努力兩岸關係？保障台灣人的安全？在那邊只有經濟發展，保障他們的發展權益。李部長，你低調的作風、原則，在這個事情上面，對於我們的國際能見度、話語權、發聲的地方，你絕對不能再低調了，你要積極做事情啊！ 李部長大維：是的，好。 呂委員玉玲：你的態度很重要，如果你都做不到的話，我看你要準備辭職了。 主席：謝謝呂委員玉玲。如果你提議要廢掉陸委會，併入外交部，我一定幫你連署。 接下來請張委員麗善質詢。（不在場），張委員不在場。請呂委員孫綾質詢。 呂委員孫綾：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我們到截止日為止都沒有收到世界衛生組織大會的邀請函，其實對國人而言，心情是相當沈重。我們非常遺憾沒有辦法參加這樣的會議。作為負責任的國際成員，以及在醫療衛生方面我們都是非常有成就的國家，因為這樣的政治因素而沒有辦法參與討論國際醫療衛生組織會議是非常不公平，也不符合普世人權的價值。雖然沒有收到邀請函，但我們上次也是在網路報名截止之後才完成報名，不到開幕的最後一刻，希望外交部與衛福部不要放棄任何的可能性，還要繼續努力。 主席：請外交部李部長答復。 李部長大維：主席、各位委員。我們還在做該做的努力。 呂委員孫綾：好，謝謝部長。我相信外交部與衛福部一定會繼續努力。 李部長大維：是的。 呂委員孫綾：剛才本席聽到部長時提到中國對台灣的打壓是從部長進入外交部以來到現在，都沒有停過。 李部長大維：對。 呂委員孫綾：我相信中國對於台灣的打壓，部長感受非常深。請教部長，對於中國打壓沒有停過，您覺得有沒有壓力越來越大的可能？ 李部長大維：現在的壓力的確是越來越大，主要是因為它的國力往上升。 呂委員孫綾：國力往上升？ 李部長大維：但是我們也必須注意到，在國力上升的同時，因為他們的動作很大，因此招致許多國家對他們的反感或持保留態度。 呂委員孫綾：就部長的經驗來看，台灣在外交策略上應該做什麼樣的調整？ 李部長大維：我們一直反覆思考與觀察，這也是我們的責任，因為沒有一件事情是可以一成不變的。誠如剛才幾位委員提到，最近有許多國家都有新的領導人被 選出來，像韓國、法國，以及前一段時間的美國，所以我們也都在觀察其動向以及與我們之間的互動，還有對我們國家雙邊關係的意涵是什麼。 呂委員孫綾：剛才部長回答莊委員瑞雄的質詢是非常正確的。雖然這些新當選的總統在選前對中國的態度與選後完全不同，當然他們會有政治上的考量與接觸上的無奈等等，但我相信這些國家與中國有密切接觸之後，可以感受到台灣在國際地位的處境，相對地會更加支持我們，我想外交部應該要繼續去觀察與爭取。 李部長大維：對，我們目前的感覺正是如此。 呂委員孫綾：好，希望部長在這部分繼續努力。就希望在場所有的外交同仁也要朝這個方向繼續努力，不要放棄。 李部長大維：謝謝委員鼓勵。 呂委員孫綾：這次為了參加世界衛生大會，衛福部和外交部共同建置了一個對外宣傳台灣對世界醫療貢獻的網頁，內容非常豐富，細數了台灣過去從被援助國，到現在成為有實力去援助其他國家的過程。其實這強調了台灣一個非常重要的核心價值，就是「人飢己飢，人溺己溺」的精神。我們在世界上也貢獻了專業醫療技術及資源給予需要的國家。外交部在「潮台灣」的YouTube頻道裡放了兩支影片，分別是「Second Chance─最好的禮物」，及「Leave No One Behind：WHO cares, TAIWAN cares」。這兩支影片都是在對國際宣傳我們在國際醫療援助的成果。 李部長大維：是的。 呂委員孫綾：剛剛部長也說了，這兩支影片在短時間內也吸引了非常高的點閱率，這些宣傳影片都是在闡述一件事情，就是台灣對世界醫療衛生的貢獻是非常大的！剛剛有多位委員提到，我們的宣傳時間是不是太過倉促？太過短？ 李部長大維：所謂打鐵要趁熱，半年前宣傳和前一個月宣傳，點閱率當然會不一樣。基本上文宣是敲邊鼓的事情…… 呂委員孫綾：我認同。 李部長大維：因為真正的交涉沒有說是靠文宣能夠成功的。 呂委員孫綾：文宣有敲邊鼓的用意，我們都能理解；但是文宣如果做得好，發酵的效應該非常的強大，希望外交部在這方面…… 李部長大維：對，而且是比較長遠的影響。 呂委員孫綾：希望部長在這部分能多留意，外交部未來也可以提早宣傳，讓它的效應能夠增加。 李部長大維：好。 呂委員孫綾：過去我們對於其他國家的援助，例如在聖多美普林西比，我們幫忙他們把瘧疾發生率從50%降到1%，去年斷交後，他們的人民都很擔心，缺少我們的援助，瘧疾事件會不會重新再起？ 李部長大維：這部分的確是往上提升了非常多。 呂委員孫綾：我想部長對此資訊也掌握得非常多。 李部長大維：雖然北京當局也有派醫生去，顯然他們的醫生沒有我們連教授那麼強。 呂委員孫綾：這個例子其實就非常明顯。另外在馬拉威，我們協助他們控制愛滋病的蔓延，並建立電子病歷系統，但在他們轉向與中國建交後，中國的醫療團完全無法延續接手我們留下的成果，因為中國的外交主軸，並不是關懷他們的弱勢民眾。所以，這也是為什麼這次有這麼多國家願意聲援我們的原因。中國以政治干預醫療衛生，是非常不文明的行為，而且排除台灣的參與，不讓台灣做出貢獻，也是在危害世界公衛安全，我引用政治分析家Michael Cole的評論：「如果將台灣排除在所有這些組織之外，將產生一個盲點，不只將危及台灣的人命，也將波及中國、整個區域和世界，因為細菌和傳染病絲毫不在乎中國對台灣作何主張。」對於中國這樣不文明、政治至上、毫無普世人權概念的作為，外交部與衛福部不管這次有沒有在WHA獲得邀請函，都應該向世界各國強力的主張，同時也要凸顯中國對我們的野蠻行為！針對這個部分，可否請部長說明？ 李部長大維：基本上，像Michael Cole的這些論點，大家都能接受；說實在話，北京方面的這些反應，個人認為是有反作用的，大家看到那種發言都會覺得很可笑。就像上星期中共在澳洲Perth的Kimberley Process會議中，竟然阻止澳洲外長發言，那種粗魯的動作真的是鬧笑話，Perth是外長中畢肖普的選區，竟然不讓他發言。澳洲朋友寫e-mail跟我說簡直不可思議、狂妄！怎麼會有這樣的大國？這根本就是反作用，他們不自知，還洋洋自得，真的很可笑。 呂委員孫綾：部長要如何運用這樣的反作用力，轉而讓這些國家來支持我們，這是非常重要的key point，希望部長在這個部分要繼續努力。 李部長大維：是的。 呂委員孫綾：這次的大會即將進行WHO秘書長改選，我們對於各個可能的人選，對台灣參與WHA、WHO的立場，是否有深入研析？ 李部長大維：有，我們在日內瓦的陳大使跟這三位在不同的場合也都有接觸，甚至有候選人希望我們幫他動員拉票。 呂委員孫綾：就我所知，目前有三個人選角逐，分別是英國的聯合國資深官員納巴羅（David Nabarro）、巴基斯坦前衛生部長尼西塔（Sania Nishtar）、還有衣索比亞高階官員德哈農（Tedros Adhanom），對於他們的背景，當選機率，對台灣的看法，外交部有沒有做研討？ 李部長大維：有，國組司有一份很詳細的報告；但是很抱歉，我無法在這個場合公開說明。 呂委員孫綾：請相關單位會後再提供分析研究報告給委員參考。我想，我們一方面不能放棄努力參與這一次世衛大會，另方面也必須未雨綢繆，為未來做準備！ 另外，陳部長已經表示，不論最後結果如何，都將率團前往日內瓦，因為往年我們不論在雙邊會談，或者在各技術性委員會發言都非常的多，這部分的次數其實是往上增加的，如何讓其他國家看到我們成果的重要場合，是我們必須繼續努力的。但若確定無法參加這次的大會，我們如何用最大程度在場外與其他國家互動，來彰顯我們在國際衛生體系的重要性？ 李部長大維：如果22日還接不到邀請函，陳部長去日內瓦還是能透過雙邊與多邊的方式與許多國家的衛長或是衛生專業高層官員面對面交流。除雙邊之外，我們也安排了多邊的場合，讓這些國家也都有機會和我們在醫療、公衛等專業議題上交換意見。 呂委員孫綾：謝謝部長的答復，也期許衛福部和外交部繼續緊密地合作、協調，務必將我們的損害降至最低，同時也要讓世界各國看到中國對我們的政治干預、打壓，是非常的野蠻、不文明，希望兩位部長繼續努力，加油。 李部長大維：謝謝呂委員的鼓勵與支持。 主席：請邱委員志偉質詢。 邱委員志偉：主席、各位列席官員、各位同仁。謝謝主席，很榮幸連續兩天在外交委員會壓軸。 陸委會林副主委是我非常敬重的兩岸關係的權威，對台、美、中關係有長期的研究；中國對台灣在國際社會生存的打壓和力道一定會再強化，手段也一定更多元化，而且會變成常態性。對WHA今天這種結果，本席表示遺憾，但也不意外，從過去幾個月，各部會傳回來的訊息都是不容樂觀，但我們必須看到以後，因為WHA也不是今年才舉辦，每年都會辦，很多國際組織的年會或像ICAO是3年辦一次，所以我們對於參與國際會議一定要有完整的戰略觀。副主委是戰略學者、擔任陸委會副主委，對於中國強度愈來愈強、手段更多樣化，常態性對台灣在國際社會的打壓，我們對中國大陸的政策會不會因此而調整。 主席：請陸委會林副主任委員答復。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主席、各位委員。總統去年就已經講的非常清楚，中華民國憲法與兩岸人民關係條例是非常重要的保證，也是一個訊息。北京若能將那個部分放得比較大一點，對台灣很多的解讀就能在一個比較正確的方向裡面；但是從去年開始，包括國際民航組織、國際青年組織到現在的世界衛生大會，北京的想法、政策跟很多支持台灣的國際友邦、友人，甚至國際觀察家的講法是不一樣的。也就是說，假如我們看到比較多的國家站出來支持台灣，那麼站出來支持北京的是比較少的，對陸委會來說還是一樣，我們仍是不挑釁的政策，但我們也不會在這個壓力之下就回到過去比較對抗的、危機的、緊張的時代。對我們來說，我們政策的調整也必須看中國大陸如何調整它的政策。 邱委員志偉：所以我們已經釋出最大的善意，我們的底線也非常清楚，從520的就職演說一直到現在，立場非常明確，只是中方的彈性一直很僵化，一直強調沒有一中原則，什麼都不用談。所以未來針對國際情勢或是中國對台灣的打壓，按照你們的說法，兩岸政策不需要太多的調整，是否就單方面取決於中國能否突然開竅釋出善意？還是要等國際輿論給中國更大的壓力？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此二者應該都有，比如他們一直很想知道，台灣假如不能參與世界衛生大會，會有什麼樣的回應，這部分從過去幾個月來，都已經顯示出來。假如我們的反應非常平淡，我相信中國大陸在這個議題上，會認為他們是做對了；假如我們的反應如同過去幾天，包括今天本委員會在內，我們有釋放一個訊息的話，相信北京所得到的回應是不一樣的。 邱委員志偉：其實我們內部的反應大概都有高度共識，不論行政部門或立法部門，包括總統府、行政院各部會和國會，我們也可能做成跨黨派的正式決議，對中國打壓台灣在國際社會生存的手段與作法，我們表達強烈抗議；但是國際社會也要適度的給中國更大的壓力，提醒中國這樣對台灣是不公平的，也會讓WHO、WHA存在的意義受到影響。 請問副主委，從川普上台後，美國對台灣加入WHA、WHO的立場是否有弱化？本席今天在中國時報看到一篇文章─前駐美代表沈呂巡認為我們做得不夠，特別是對美或是在國際社會上需要爭取的奧援都做得不夠；他還提到馬政府時代，有多少國會議員連署致函給秘書長，我們在這個部分好像也沒有做到。副主委看過這篇文章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看了。 邱委員志偉：你覺得他的說法公允嗎？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或許可以這樣來回答，台灣是站在歷史正確的一方，但是站在歷史正確的一方，所獲得到的支持，可能不會永遠都一樣。小布希對台灣參與世界衛生大會，曾透過參眾兩院簽署了一個法案；川普總統目前正面臨北韓會不會有第六次的核武試爆以及朝鮮半島的局勢，不過美國國務院也發表他們的政策立場是支持台灣如同過去應該要出席…… 邱委員志偉：這不是美國現階段的核心議題，所以在美國對外關係上，不論是美台關係或是台灣參與國際社會，對美國的外交戰略裡面或是現階段他們要處理的事情來說，並不是那麼有急迫性，本席從他的文章中發現到兩個問題。我相信蔡政府的外交部和外交人員，一定會比馬政府時代更努力、更積極、更有作為。他說我們做的努力不像馬政府時代那麼多，我覺得這樣的說法，對外交人員有一點不公平，事實上蔡政府所面對的國際壓力，當然是數倍於馬政府時代，是更艱鉅的挑戰，我們當然要做更大的努力，所有外交人員，不論是在前線或是後勤，都要繃緊神經，把重要的issue處理好。本席現在擔心的是，所有我們能做的都做了，並不是像前駐美代表沈呂巡所說的，我們沒有做最大的努力，但若因為美方的亞太戰略相關資深幕僚還未形成，我們沒有對接的窗口，加上他們國會也正在處理內部問題及外交問題，所以也就沒有把台灣是否參加WHA會議視為重要議題。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我們一直都在努力；但是在這個議題上，我們還是要持續在不同的階段上，進行相關的因應。因為有這些挑戰，才能讓我們更加警惕，更加努力，也才能讓我們更加老練。也就是說，外部的環境比較有挑戰性，我相信我們的努力會更多。 邱委員志偉：著眼未來，我們還是會面臨到險惡的環境、嚴峻的考驗，所以從今天開始，不論是陸委會從源頭如何讓兩岸關係得到一定的控制、一定的可預測性，因為他們後面的政策會影響到我們的外交關係，所以在這個部分，應該要有跨部會，而且是密集性、定期性針對台灣加入WHA或是類似的國際組織，有更大的戰略觀。如果以現階段各部會所提出的政策因應來看，大都被動表示無可奈何、被動要去接受，或只能表示遺憾、抗議等等，至於相對應的政策，不論是衛福部、陸委會或外交部的外交政策、衛福政策、參與國際社會組織的戰略，因為這個契機而做某種程度的調整與因應，本席認為這是下階段比較重要的課題。 林副主任委員正義：謝謝委員。 主席：接下來登記質詢的廖委員國棟、黃委員昭順、王委員惠美、陳賴委員素美、鍾委員孔炤、周陳委員秀霞、鍾委員佳濱及蔣委員乃辛均不在場。登記質詢的委員，除不在場者外，其餘均已發言完畢。報告及詢答結束。 王委員育敏提出書面質詢，列入紀錄，刊登公報，請相關單位於兩週內以書面答復；委員口頭質詢未及答復部分或要求補充資料者，請相關單位以書面在兩週內提供。 王委員育敏書面質詢： 1.我國自2009年以來，連續八年皆獲得世界衛生組織發給世界衛生大會（WHA）邀請函，並由衛生署署長、衛福部部長帶領代表團出席，實質增加中華民國之國際事務參與以及國際能見度。惟蔡英文總統自2016年5月20日執政後’因迴避承認「九二共識」，導致兩岸制度化交流機制中斷，造成中國大陸阻止世界衛生組織邀請我國參加WHA大會，顯見蔡英文總統若仍堅持不承認九二共識，未來參加WHA大會將更加困難。針對兩岸關係惡化，導致我國國際空間遭受打壓之情事，大陸委員會是否提出改善兩岸關係、維持兩岸協商機制之具體措施？ 2.自蔡英文政府執政後，中國大陸多次在國際組織打壓我國參與空間，包括國際民航組織大會（ICAO）拒絕發給我國邀請函，以及今年5月於澳洲「金伯利進程」（Kimberley Process）年度大會上，驅趕我國代表團成員，目前世界衛生組織亦因中國大陸介入，至今遲未邀請我國以觀察員身分出席WHA大會，外交部雖屢次強調為爭取邀請函將會全力以赴至最後一刻，然而對照2009年我國爭取參加WHA大會時，包括美國、日本、歐盟及邦交國在內，共達65國表態支持我國，然而今年我國爭取WHA邀請函，目前除美國、加拿大、日本外，未有其他國家發表聲明支持我國參加WHA大會，顯示外交部及蔡英文總統，對於爭取WHA邀請函之努力未盡全力。針對外交部爭取各國支持之成效，目前除美國、加拿大、日本外，已爭取到多少國家願意公開表態支持我國已觀察員身分出席WHA大會？外交部是否有持續對國際發聲，引發國媒媒題關注與輿論聲浪？另因衛福部已確定率團赴日內瓦，外交部是否有持續協調各國邀請我國參加周邊會議，並確保我國代表團於WHA會議中有適當之發言管道？ 主席：本席要在這裡表示，不論是外交部、陸委會或是衛福部，你們都辛苦了，未來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本席相信李部長和所屬團隊是有能力的，請你們去構思資訊交換平台，像ICAO的會議一樣，我們要讓國人的感受不再只是無奈和抗議而已，我們需要的資訊可以從另外一個平台取得，對於他們的鴨霸就讓他們去付出代價。現在散會。 散會（12時2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