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法院第10屆第8會期教育及文化委員會第3次全體委員會議紀錄 時　　間　中華民國112年10月12日（星期四）9時至11時32分 地　　點　本院群賢樓101會議室 主　　席　范委員雲 本日議程　報告事項 中央研究院院長廖俊智列席報告業務概況，並備質詢。 討論事項 一、審查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有關中央研究院單位預算案。 二、審查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有關中央研究院科學研究基金附屬單位預算案。 （僅進行詢答，相關提案請於10月20日中午12時前提出） 答詢官員　中央研究院院長廖俊智 中央研究院資訊科學研究所所長廖弘源 中央研究院資訊科技創新研究中心研究員李育杰 中央研究院民族學研究所所長張珣 中央研究院歐美研究所所長鄧育仁 中央研究院社會學研究所所長陳志柔 中央研究院院本部秘書處處長曾國祥 中央研究院院本部國際事務處處長孟子青 繼續開會 主席：報告委員會，現在繼續開會。 今天議程有三項：第一、邀請中央研究院院長廖俊智列席報告業務概況，並備質詢。第二、審查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有關中央研究院單位預算案。第三、審查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有關中央研究院科學研究基金附屬單位預算案。 現在請廖院長進行報告，時間10分鐘。 廖院長俊智：召委、各位委員，早。今天感謝大院邀請我來報告中研院近期的施政方針。 首先跟各位報告，近期本院致力於落實本院組織法任務之指導、聯絡及獎勵學術研究，並提升我國整體學術研究水準，加強本院與大學的合作與互動。我們有數項措施分述於下： 首先，我們今年初已經四次邀集各大專院校校長進行研商，找出高等教育的一些共通問題。我們在3月列席大院的教育文化委員會專案報告，標題為解決高教人才斷層危機，當中我們建議增加博士研究生的獎補助金；此外，調高現職人員待遇，這兩項建議都促成博士生獎助金的提高及大專院校學術研究加給調整15%，獲得行政院大力幫忙，我們非常感謝。 在調升博士研究生獎學金的部分，中研院支薪博士生現況是本院博士生獎助金每個月平均支領3.4萬元，我們的目標是要博一、博二生調到平均4萬元，博三至博五生調到平均5萬元，目前已經有超過700名各校在本院支薪的博士生受惠。此外，我們也特別重視人文科學領域的博士班獎學金，我們在明年度起要推出中研院人文及社會科學博士班菁英獎學金，這是一個全新的措施，我們提供給全國人社博士申請，不限於本院指導，要提供5年的全額獎學金。我們也持續進行人文社會科學博士候選人培育計畫，把目前提供的論文獎學金提高為每個月5萬元。 我們也推出一個全新的中研學者計畫，要獎勵國內大學副教授以上55歲以下的中生代優秀學者，在計畫執行期間，以「中研學者」名義合聘到本院，這些合聘人員可於原單位執行計畫，不需要到中研院內部，但是享有本院研究環境與設施，也可以積極參與本院學術事務，原單位可收取管理費及授課替代費。這個計畫已經於8月30日公開徵求，並且於113年開始執行。 此外，我們持續開放讓全國學研界使用我們的核心設施，譬如cryoEM冷凍電子顯微鏡、核磁共振儀等等。 在我們的重要計畫裡面，很高興能夠跟各位報告，中研院已經成功自研自製5位元的超導量子電腦，在臺灣這是首例。很高興在今年年底之前，我們應該可以把這個超導電腦上網，算是很大的一個里程碑。 在淨零科技方面，我們也在各個面向都有進展。在去碳燃氫部分，我們已經成功分離固態碳及氫氣，可以做發電使用，我們正在與台電合作小規模的發電應用，逐步擴大規模。第二方面，我們也完成宜蘭地熱資料初步分析，並且與中油合作鑽井開發發電潛能。在高效太陽能光電方面，我們已經著手研發疊層式鈣鈦礦/矽太陽能電池，以未來提高面積及元件效率為目標。海洋能方面也同樣有相當多進展，我們已經完成東部海域黑潮海流時間與空間的觀測。在生質碳匯，我們已經篩選耐乾旱及耐熱的狼尾草品種，未來擬定長期種植與觀測設置的計畫。 重要研究成果方面有很多項，首先，我們找到一個新的生物固碳方法，利用藍綠藻，可以增加60%的固碳新方法。同時，我們的天文所也拍攝到M87黑洞吸積流和強大噴流。我們的物理所也利用新構想，找到宇宙暗物質的嶄新實驗數據。 我們的跨領域團隊，包括細生所跟物理所合作研究，解開了250年的謎題，發現斑馬魚尾鰭有所謂的機械波，用於調控對應的傷口癒合跟再生反應。此外，分生所的研究員也發現光呼吸作用在「氮」循環上的新角色；而且我們也以單細胞定序技術完整解構胚胎運動神經元的細胞圖譜。 我們也與行政院農業部林業及自然保育署航測及遙測分署繼續簽訂學術合作備忘錄；也結合本院的數位資源，以「數位展示」、「數位典藏」促成典藏文物與各界重新連結。法學領域方面，我們有主題計畫獲選為歐洲Horizen Europe研究獎助，參與跨國大型研究計畫，這也是首次獲選。 在原住民相關研究，本院持續建構原住民族教育文化知識體系中長程計畫，已經完成盤點徵集6,000筆原住民知識文獻資料，提出臺灣原住民族知識體系分類架構草案；並且持續建構原住民族教育文化體系計畫案。我們將在霧台共作展，預計於今年11月11號開幕，展覽到113年2月29日，展示主題為「Kadadalranane路‧手舞‧足蹈」。 我們也規劃在南部院區成立關鍵議題研究中心，領航國家政策型的科技研究，議題行程邀請合適人員，以合聘方式共同執行計畫，人員組成主要來自本院及其他各大學、全國的專家，以合聘方式加入，共享本院研究資源，共同達到政策型科技研發的目的。 在生技園區方面也有相當好的進展，我們已經有了31件轉譯計畫研究、4件價創計畫，當中產生7家新創公司，並且已經有2個新藥進入臨床開發的實驗階段。 在南部院區執行進度，我們成立了南院服務處，並且規劃要設立關鍵議題研究中心進駐南部院區。在工程進展方面，第一階段跨領域大樓已於110年1月陸續進駐營運；第二階段跨領域研究研究大樓二及綜合大樓已於112年6月竣工，將於113年陸續搬遷進駐；第三階段的量子科技實驗大樓，預計於116年完工。 在推廣研究成果，善盡社會各界之關鍵責任方面，我們響應國際博物館日，與中華民國博物館學會攜手以「開放博物館」為平臺，將研究成果化為線上科普展。此外，我們也持續舉辦科普盛會「院區開放活動」，今年比較特別的是，10月14號（禮拜六）將首度試辦兒童科普展，以國小學童為主要對象，歡迎各位攜家裡的小朋友參加。我們的院區開放活動將於10月21號舉辦，也歡迎各位共襄盛舉。在推廣研究成果，善盡社會關鍵責任方面，我們持續舉辦跨縣市科普演講。 在預算編列方面，本年度預算數為120.83億，較去年增加5.93億，增加部分主要包括博士生獎學金、增加中研院學者計畫及舉辦第35次院士會議等等。在基金預算收入方面，主要來源是勞務收入占63%，政府撥補收入占30%，其他小項請見附圖。在基金預算支出方面，我們主要大項是研發能量提升計畫占了66.25%，在科研環境領航計畫占了32.33%，其他各項請各位參見本院的書面報告，謝謝。 主席：謝謝廖院長的口頭報告。 現在進行綜合詢答，每位出席委員質詢時間為6分鐘，必要時得延長2分鐘；列席委員質詢時間為4分鐘。發言登記截止時間為上午10時30分。委員如有臨時提案，請於上午10時30分前提出，並於本會委員均質詢結束後即進行處理，本會委員是高金素梅為最後一位，處理提案時，若提案委員及連署委員均不在場，援例不予處理。 首先請發言登記第一位的萬美玲委員質詢。 萬委員美玲：（9時16分）謝謝主席，我們有請廖俊智院長。 主席：院長請。 廖院長俊智：萬委員早。 萬委員美玲：院長早。我想中研院其實也花了相當的人力、心力去投入AI領域的相關研究，我們也看到在10月7日開放了一個繁體中文大型語言的模型，你們當時提出來說這個語言的模型可以用於學術或商業使用、文案生成、文學創作、問答系統、客服系統、語言翻譯、文字編修及華語教學等等，但是有很多民眾試用之後，在網路上有提出一些我覺得匪夷所思的狀況，比如當他去詢問這套系統說我國最高領導人是誰的時候，它竟然出現「習近平」，我想在網路上真的有相當多的討論。 院長，我想請教一下，這一套系統也算是你們自己研發出來的嗎？然後你們為什麼要在自己研發所謂的繁體中文系統裡面卻大量內建簡體中文？這是第一個。第二個，不但有剛才回答說我國最高領導人是「習近平」這樣子的一個狀況，同時我們去輸入問它說你是誰創造的時候，這個系統的回答是它是由復旦大學自然語言處理研究室跟上海人工智能實驗室共同開發的，這是一個；其次，它還回答說它的國籍是中國，居住的地方是上海人工智能實驗室的服務器集等等。我覺得這個都是非常離譜的一個狀況，所以我想要請教一下，你們既然投入心血去研發，這一套完全是你們研發出來的，還是你們大量引用的資料上面出現了問題？又或者你們根本就是抄襲對岸的研究成果？請院長回答一下。 廖院長俊智：好，簡單說，這是一名研究人員因為他求快心切，把尚未完全測試完畢的軟體以開源的精神上網請大家一同測試，產生的一些…… 萬委員美玲：請大家上網一同測試？ 廖院長俊智：是，有一點有待商榷的結果。 萬委員美玲：院長，你能夠接受這種？他們身為中研院的研究員，代表的是中研院，而且這套系統其實已經算是對外發布，但今天在這裡的說法是，他們是中研院的研究員，研發一套東西請大家一起來測試，這個你能接受嗎？ 廖院長俊智：中間的過程是有一點有待商榷，所以這位研究人員也深切反省，但我們在這件事情當中也學到很多正面的教訓，譬如我們也體認到繁體中文的語言詞彙是非常重要的，而且這件事情需要大家一起來做，詳細我們有很好的規劃，我請資訊所所長來說明。 萬委員美玲：不，院長，我還有幾個疑點要跟您請教一下，因為這套系統您剛剛說是這名研究員在研究出來以後上網讓大家一起來測試，他這樣的作法有沒有經過你的同意？ 廖院長俊智：我們事後才知道。 萬委員美玲：事後才知道？其實這樣不可以耶！我覺得非常地不嚴謹，出了這麼大包，任何一個人代表的絕對不是他個人，中研院出去的東西代表的就是中研院，這是第一件事。第二個，我覺得這樣的一個系統上去以後，你說請大家來測試，再來看看測試結果是什麼，這不太像過去中研院所有人在任何案子的研究過程是這樣的作法，我從來沒看過，我相信這是非常不嚴謹的，但如果您不知道，那他們就出去了，我覺得在管理上面以後可能要更嚴謹，而且你看3天就下架，我覺得這有一點真的鬧了一個笑話啦！ 中間還有一件事情請教一下，就是您剛剛提出來說這是一個類似個人行為的意思，說還沒有成熟等等，甚至表示說會這樣回答是由於AI產生了幻覺，我不太理解，是不是院長可以解釋一下這個幻覺的意思是什麼？ 廖院長俊智：AI的幻覺是個目前大家都面對的問題，全世界仍然沒有很好的回答，我請專家─資訊所所長來跟我們進一步解釋。 萬委員美玲：好，30秒。 廖所長弘源：幻覺部分是這樣，這個研究員的計畫是執行國科會計畫，是去年8月到今年7月，經費是七十幾萬，他的題目是大型預訓練（pre-trained）語言模型的建構與校正，但是他有另外一個計畫，中研院數位文化中心的計畫是做明清歷史人物的時空調查，因為ChatGPT是去年11月出來的，他拿到這個計畫以後，他覺得因為這個像大腦，所以它需要很多的資料，在這個時候，他想說既然ChatGPT出來，他就用…… 萬委員美玲：院長，這個過程我們大概現在有理解，針對幾個疏失，第一個，我覺得你們求快，結果就是「食緊挵破碗」，我覺得以後不可以這樣，因為中研院是我國最高的研究單位，我覺得這樣子稍微粗糙了一點。我們看到過去其實中研院在我們審查預算當中也出過很多的瑕疵，這一次又出了這麼一個大包，我覺得螺絲稍微鬆散了一點。院長，這個部分我希望以後你們嚴謹一點，加油一下，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這方面我們會…… 萬委員美玲：第二個部分，今天要跟你討論的還有一件事情，之前我們看到中研院生醫所有一位副研究員輕生，看到以後我們就覺得非常惋惜、非常不捨，不管是對這位個人，或者是他是中研院的資產，我真的都覺得相當地不捨，我相信您的心情跟我是一樣的。我也瞭解，在您領導的中研院也設置了關懷中心，因為我們知道中研院大家的壓力其實都非常地大，所以關懷中心有必要來設立。但是我們看到這個研究員輕生，我想瞭解一下，他在此之前有沒有使用過關懷中心？之前有發生過什麼樣的狀況，給予過什麼樣的幫助嗎？ 廖院長俊智：這部分我請國際處長來回答。 孟處長子青：報告委員，這位研究同仁在輕生之前並沒有使用關懷中心的資源，雖然我們關懷中心已經成立了接近3年的時間，也都廣為宣傳，院內所有人都知道，不過很遺憾的是他沒有來使用。 萬委員美玲：院長，我想他沒有來使用其實真的可惜，因為你們設置關懷中心就是希望能夠協助，但是我看到幾個問題，第一個，你們現在的諮商師有5位，對不對？ 廖院長俊智：是。 萬委員美玲：我看到這5位諮商師的發布時間是在109年，到現在都沒有異動，是一直都是這5位，還是資料沒有更新？ 孟處長子青：報告委員，其實一開始只有1位，陸續徵聘了2位專任，還有2位是特約。 萬委員美玲：就是這5位現在都還在，對嗎？ 孟處長子青：沒錯。 萬委員美玲：好，再來我想請教一下，我們看到這個中心辦理講座的次數，在110年辦了3場的心理健康講座，但111年少1場，變成2場，再來今年變成只有1場，我覺得心理健康講座其實相對也是重要，但你們卻一直減少。再來，這個網站上面有寫到，區分成包括壓力管理、情緒、自我肯定、師生關係、睡眠障礙、愛情關係、環境適應等7大面向，但是本席看到，除了壓力管理及環境適應各有一篇文章之外，我們看到整個網站上是全部空白，我們可以看一下，院長，我覺得完全沒有內容，這7大面向真的就是淪為空談。再者，我們又看到關懷中心是採用預約方式，我必須要講，其實當一個人情緒來的時候、當一個人情緒低潮的時候，或他有狀況的時候，我們卻要他先去個文，然後用這個文再來預約3天後，3天後我們先用電話談一下，接著再來安排時間。院長，緩不濟急啊！我覺得這樣是不行的啊！能不能說明一下？關懷中心設立的目的很好，可是真的不能用這樣子的方式做！ 廖院長俊智：據我瞭解是可以馬上談，請孟處長談一下。 萬委員美玲：請說。 孟處長子青：是，報告委員，其實我們只要電話一去，馬上就可以談。 萬委員美玲：您看一下，這是你自己網站上發布的。 孟處長子青：是。 萬委員美玲：收到申請表之後，三個工作日內電話來跟你初談，這是你網站上的訊息。 孟處長子青：是。 萬委員美玲：所以，院長，我必須要提，我想最後給我三十秒的時間，如果我們這麼多同仁都覺得有這樣的需求來找院內關懷中心，但我看到你告訴我要三個工作日，其實就覺得不必了，沒有必要，所以這是你的網站。 廖院長俊智：可能網站需要更新。 萬委員美玲：對，所以拜託！你看這麼可惜，剛剛說過，我們生醫所那位同仁在之前並沒有使用過，我不曉得，當然有很多的原因，可是如果我們自己宣導不夠，自己不夠縝密，再來還有預算多少錢？ 孟處長子青：報告委員，現在預算是135萬元。 萬委員美玲：對，院長，135萬真的非常少，據本席瞭解，其中大部分在人事費用上，這要怎麼樣去經營這個網站？ 廖院長俊智：是。 萬委員美玲：所以，院長，我想中研院所有同仁都是我們的寶，都是非常可貴的，所以我們應該要好好去協助他們，在工作上怎麼去幫忙他們。 廖院長俊智：我們非常同意。 萬委員美玲：在紓壓方面怎麼樣去協助，所以這一次遺憾的事件，我們要引以為鑑，非常沉痛的，這個關懷中心該增加預算要增加預算，該要更嚴謹的去處理的要去處理，看怎樣改善這個網站，或者怎樣去跟同仁互動，我想院長我們要調整一下，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完全同意，謝謝委員指教。 萬委員美玲：謝謝。 主席：院長請回，謝謝萬美玲委員的質詢，再來我們請張廖萬堅委員。 張廖委員萬堅：（9時26分）謝謝主席，請院長。 主席：有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張廖委員早。 張廖委員萬堅：院長早，我想接續剛才講的那個AI語言模型的問題，其實它上線之後，大家去測試都發現了問題，其實發現問題沒關係，我看到那個爆料的人的臉書，底下留言也有講，你如何證明臺灣不是中國的一部分，它一樣會證明。就是我們在輸入、引用裡面的資料時，真的會影響之後的，因為它不斷的在生成新的所謂的智慧。其實裡面有提到一個比較嚴肅的問題，你們是不是要成立生成式AI風險的研究小組，來做風險的管控？就是人工智慧現在剛剛才要發展，它到底會產生什麼樣我不瞭解，像這一次就發生這個問題，那發生問題之後，過去中研院資訊所的經費其實很少，院內跟接國科會的經費很少。 廖院長俊智：不是。 張廖委員萬堅：不是很少？是這類型的研究？ 廖院長俊智：這裡面所講的30萬原來不是用在生成式AI的研究，是做明清人物時事地物的判別研究，後來他發現有這個機會可以利用新的技術，他們求快心切，就動用了這30萬經費趕快做個測試，是這樣子。原來的計畫目的不是要做這件事情。 張廖委員萬堅：是，那我們中研院裡面，就是你們事後有提到建立生成式AI風險的研究小組，那你們如何成立？ 廖院長俊智：我們現在正在規劃當中，有很多方式，我們可以對外徵求相關人員，我們也可以找一些人自己組成，但這些事情，我覺得是非常重要，我們會儘快進行。國際上也正在進行這樣子的控管，因為AI對社會的衝擊仍然是一個相當大的未知數，全世界都在學習當中。剛才講到所謂生成式AI，因為它的生成，所以它就必須要做一些沒有人做過的事情，就是大家所謂的幻覺，就是不是基於事實，但是它提出來，這是所謂生成式AI的一個基本功能，也是個基本的問題，所以大家仍然在適應，仍然在學習當中。 張廖委員萬堅：其實我們在答詢的時候，曾問過國科會的吳主委，他也提到他們要發展台版的ChatGPT，對不對？ 廖院長俊智：是，本院也參與…… 張廖委員萬堅：你們也參與了，尤其是繁體中文的語言資料庫，因為現在世界上通用都是英文，要不然就是簡體中文，繁體中文反而變成臺灣在建立的過程中必須要防止中國偏見的滲透，他特別提到這一點，就是這些會對臺灣的使用者產生認知作戰，所以我們怎麼樣去做一個風險管控是非常重要的。 廖院長俊智：委員講得非常好，但除了風險管控之外，我們更要積極的整合全國的力量，建置臺灣繁體中文的詞彙資料庫，這是刻不容緩也需要大力投入的。 張廖委員萬堅：他特別提到要融合臺灣的元素，以正體的中文為主，輸入做可信任人工智慧的對話引擎。 廖院長俊智：是的。 張廖委員萬堅：就是不會讓任何的偏見對我們國人自己的認知產生影響，尤其這個東西不斷在轉換，它的資料的強大或滲透，我想就跟我們現在看到的網路的錯誤訊息一樣，會對人產生洗腦作用，你講的幻覺也有點類似。 廖院長俊智：是，就是它不是根據事實來回答，而是根據自己生成的一個概念，就是所謂生成式AI。 張廖委員萬堅：對，所以將來的風險管控非常重要，比如它對人產生錯誤的認知作戰等等，各方面都會滲透，政治、經濟、社會、醫藥、常識等等。 廖院長俊智：委員講得非常好。 張廖委員萬堅：好，那到底中研院對這方面每年編了多少預算來投入？ 廖院長俊智：這個非常分散，因為資訊所有很多，包括資訊所、統計所各種不同的計畫，我們現在希望做的就是整合很多不同計畫，努力一起來做這件事情，過去都是分散這樣做的。 張廖委員萬堅：我想這方面你們跟國科會的配合一定要做好。 廖院長俊智：對，這非常好，國科會那個計畫的主要負責人、顧問李育杰博士現在在中研院。 張廖委員萬堅：是，你可不可以講一下，怎麼樣成立這個小組、如何運作？ 李研究員育杰：委員講的是…… 張廖委員萬堅：避免再發生類似的問題。 李研究員育杰：跟委員報告，這個其實從資料的源頭就要處置啦。 張廖委員萬堅：對啊！ 李研究員育杰：國科會這個TAIDE計畫，其實從資料開始，我們就是以國內的一些文本資料，尤其在資料中的一些不當的言詞，我們也會把它濾除。 張廖委員萬堅：喔，我們可以濾除。 李研究員育杰：我們可以濾除，在技術上做得到。這是第一階段，所謂的Continual Pre-training，第二階段叫Fine-Tune，第三階段有一個叫Reinforcement Learning with Human Feedback，就是要有人為的標註，然後接下來還有一個最近在流行的所謂的憲政AI（Constitutional AI），其實這都是在防止這些不當的結果產生。 張廖委員萬堅：所以你認為我們研究員這一次的疏忽只是個人在使用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這樣的問題？ 李研究員育杰：資料的源頭就是他自己去找來的。 張廖委員萬堅：自己去找的，結果造成這個…… 李研究員育杰：是的。 張廖委員萬堅：好，謝謝，謝謝你的回答。 院長，有關提高獎助金的事情，我對國科會質詢或對教育部質詢都非常重視，也謝謝院長今年的8月22日發了那個公開信，之後有一些迴響。我們看到在你們的方案裡面提供了很多資料，譬如很多國家對博士生獎助金的提供，今年6月教育部其實也公布了一個方案，現在STEM相關的研究生唸到碩士就不唸了，因為他們出去之後就業大概年薪百萬起薪，所以再請他們再花幾年時間去念博士班，大概意願都不高，我們看到那個統計資料，從101年到100年，這個我問過了，博士班裡面STEM領域的博士生減了26%多，減少的比率固然跟少子化有關，但你看STEM領域占比也減低，博士生占比也減低，減了快一成，然後學生總人數減了12%，但它減了26%，所以這是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好，那我們看到教育部的方案，是從博一、博二到博三分別是六萬、六萬五到七萬，之後就七萬，當然今年院長非常快，馬上宣布我們就從三萬四變成四萬和五萬，那明年呢？如果明年按照教育部的標準，我知道你們的預算是兩套，你們自己是獨立的，那你們如何能夠跟教育部的方案更接近？我知道他們有跟企業合作。 廖院長俊智：對，因為教育部的方案比我們高的部分是跟企業的合作，而且教育部大概沒有辦法照顧到所有博士生，那我們會視國際的環境逐年檢討，不一定是逐年調升，但是我們會隨時注意國際環境，譬如美國在去年底大幅提高，至少某些學校、加州的學校大幅提高博士生的獎學金，結果一下子吸引了很多國際生到美國去，所以我們必須要應付這樣的突發狀況…… 張廖委員萬堅：我也聽您說了，就是中研院的研究環境事實上有些國際生是有興趣來的…… 廖院長俊智：是。 張廖委員萬堅：但是整個研究環境固然好，它的待遇薪資，還有各方面，是不是能夠有配套…… 廖院長俊智：是。 張廖委員萬堅：你看像教育部公布的方案裡面，它分2個，我不一定認同它所有的方案，像產學合作型，博一到博三可以6萬、6萬5到7萬，所謂學術發展型，大概非STEM的那個部分，他們給3萬、3萬5到4萬，其實是比你們少的…… 廖院長俊智：對。 張廖委員萬堅：這個部分其實也有學者專家認為是不妥。 廖院長俊智：除此之外，我們也有獎勵表現特別優秀的博士生，我們有研究進步獎，我們也有院長獎…… 張廖委員萬堅：對，我剛才聽您說了。 廖院長俊智：除了我們剛才講的獎助金之外，還有額外的獎金，來獎勵做得特別好的那些博士生。 張廖委員萬堅：對，我想這方面是應該要啦！我知道，之前聽您講，其實你們也招了一些不錯的國際研究生一起來臺灣研究，因為臺灣的有些領域，不只是半導體，有些分子醫學等生物領域，都不錯，都會吸引到一些先進國家的研究生願意來臺灣這邊。我覺得你們的預算是不一樣的，中研院的預算是這樣子，你能做的就這樣子，我看你明年增加的預算裡面那個部分5億左右，光是調薪及人力，大概就差不多了，今年要問預算，你們的那個基金裡面還少了2億多，所以整體來講，我覺得這個問題還是要解決，總不能教育部這樣子，國科會這樣子，你們又這樣子，國科會也有，我知道他們有獎助金…… 廖院長俊智：對。 張廖委員萬堅：教育部公布的這個，我覺得有點差距。要怎麼樣子來統合讓我們博士生想要唸的，尤其是STEM領域，這個部分怎麼樣子能夠讓他們真的進來我們的學研環境做研究，這是非常重要！ 廖院長俊智：對，我們會和教育部、國科會一起來討論怎麼樣提升臺灣整體的研究環境，不只是獎學金，還有將來的就業職涯發展，包括和業界合作，鼓勵業界多聘用博士生，特別是優秀的博士生，我們也請業界調高優秀博士生的待遇，這個我們也可以…… 張廖委員萬堅：對，院長，因為你是直屬總統府的預算，我覺得你應該跟總統講，你看我們這幾年GDP都成長了，他就任這8年成長了百分之三十幾，快四成，我們的學研環境、我們的預算應該要相應成長，在這樣子的人口結構和高教人才流失的狀況下，我們這個部分應該要…… 廖院長俊智：是、是的，這個部分政府的高層都非常的重視。 張廖委員萬堅：我想如果非常重視的話，我們提出的這些所謂的方案，我覺得今年這樣先走很好，到明年中教育部的方案上路了，我覺得你們可以開始去討論…… 廖院長俊智：是的。 張廖委員萬堅：研發出一套…… 廖院長俊智：除了研究生之外，教授也要…… 張廖委員萬堅：也一樣，你那個15%也很好，我知道。 廖院長俊智：對、對，所以研究生上去，到時哪1天研究生比教授拿的薪水還多。 張廖委員萬堅：對，所以我就想你們整體預算的那個結構，因為今天沒那麼多時間，我覺得還是要好好的討論一下……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 張廖委員萬堅：好，謝謝。 主席：院長請回，謝謝張廖萬堅委員。 再來請陳秀寳委員質詢。 陳委員秀寳：（9時38分）謝謝主席，請院長。 主席：有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陳委員早！ 陳委員秀寳：院長早安！院長，中研院是我國很重要的基礎研究單位，任何與中研院相關的事宜，委員們都會非常的關心，剛才其實萬美玲委員也有關心過，就是今年8月底的時候中研院有發生輕生的事件，這個部分，院長您本身對整個事情的發生現在掌握的狀況是怎麼樣？ 廖院長俊智：我們覺得非常痛心！這位研究員非常傑出、和同事相處非常融洽、也受學生非常喜愛，他的不幸，我們大家首先都非常惋惜，但是我們也覺得非常錯愕，因為沒有人想到這麼一個開朗正向優秀的年輕人，他研究做得非常傑出，升等也順利，家庭幸福美滿，有兩個小孩等等等等的，但是也不幸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所以我們除了持續關懷所有的研究人員，加強我們關懷中心心理輔導方面的服務，我們也要建構一個更好、大家互相關懷的環境，讓同事之間、學生老師之間能夠互相關懷，讓大家覺得在這邊做研究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陳委員秀寳：謝謝院長。我想從院長的回答也能瞭解出這樣的事件造成這樣的遺憾是大家都覺得非常不捨、非常惋惜的，中研院這邊也很希望可以建置一個比較完整的、對我們同仁有所幫助的、可以及時提供關懷的系統，因為新聞上也說這是中研院20、30年來第一次院內有人輕生。這個部分，剛才院長您說了，也希望啟動這個機制，然後更多的關懷管道。這邊我想要請教，這樣子的事件之後，你們除了所謂的多做宣傳，就是告知我們的院內同仁我們有這樣子的關懷機制、有這樣的關懷中心、有這樣的資源，在大家需要的時候，可以去那邊尋求援助之外，你們還在整個機制裡面有做怎樣的改善，讓同仁能夠更清楚的知道，當他們在需要援助的時候怎樣可以尋求這些幫助？ 廖院長俊智：除了已經有的關懷中心，我們也加強宣導，同時我們也請所有的同仁、各所的主管主動瞭解各研究員的工作狀況，詳細的我們也請孟處長補充。 孟處長子青：報告委員，很快跟您回答，這件事情發生之後，其實我們現在已經啟動了一個新的機制，這個機制是成立一個院內的工作坊，我們會請各所中心的主管，還有院本部各處室的主管，來參加這個工作坊，在工作坊裡面，讓大家學習怎麼去辨識同仁們的情緒波動或是自殺傾向，過去院方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所以我們現在會積極的從事。 陳委員秀寳：其實剛才院長及處長所回答的就是我們如何去辨識或去協助他，但是這是比較被動的部分，中研院是一個很特殊的單位，其實中研院的院士們在做研究，他進去裡面就是做研究，可能也沒有什麼機會和其他的單位互動，或者也不會有這樣的時間，長期這樣的壓力或者在時間上這樣的壓力下可能造成他們有時候也許都不知道自己心理上有這樣子潛藏的壓力在，當然我們院長很重視，我們處裡面也重視這樣的事情，你們願意去做規劃，我也期待我們能夠有更暢通的心理管道，而且我們應該隨時提醒這一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這些潛藏壓力、背負這樣巨大壓力的院士們，例如你們在茶水間、休息室、廁所可能有看到這樣的溫馨小語，提醒他們在一時的情緒壓力之下，可以去尋找怎樣的單位，可以提供他們怎樣的協助，我覺得應該平時讓他們壓力釋放，然後同仁之間，我覺得需要有這樣子的管道，讓他們去做心理暫時的休憩，這個部分可能以前都沒有去想到，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你們也沒有想過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部分我希望你們再做一些相關的措施、規劃、改善的計畫，然後三個月內可不可以一份報告給我辦公室？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委員指教，這是非常好的方向。 陳委員秀寳：好，謝謝。 再來是要請教關於推廣科普知識相關的問題，舉例國科會為了推廣科普知識，近幾年來他們一直很努力在做科普列車，和全臺臺鐵車站巡迴科普推廣活動，去年我向國科會爭取，希望可以增設停靠站，讓這些科普資源可以善盡利用，讓更多的孩子可以不用長途跋涉來體驗科普相關的內容，所以他們今年已經增加為巡迴5天37站，但是相對於他們增加他們這樣子服務的場次，我們中研院規劃推廣科普新知的中研講堂今年好像只到兩個學校，武陵高中，還有馬公高中。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秀寳：之前有「知識饗宴」這樣的網頁，也已經停更了，好像從2020年就已經停更了，這個部分你們也沒有繼續更新、讓民眾可以在「知識饗宴」這個網頁裡面知道現在有什麼科普新知。在科普推廣這個部分，我希望中研院這邊還可以再加強、再努力，例如我們是不是有機會跟國科會攜手合作，我們可以搭科普列車一起來做科普互動，這個部分你們有什麼看法？ 廖院長俊智：謝謝委員指教，這是相當好的方向，我們跟國合會可以商量怎麼樣共同來推廣科普教育，因為任何單位、單一的單位總是會捉襟見肘，限於人力、時間跟預算的限制，任何一個單位自己做恐怕都有一些侷限性，所以大家一起來做可能是一個非常好的方向。 陳委員秀寳：所以攜手合作的可能性你們會考慮？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秀寳：好，中研院在這個禮拜六要舉辦OPEN HOUSE兒童科普日的活動，我在網站上面看到有各式推廣科普以及文化知識的活動，你們有現場DIY講座、展覽及一些互動的小遊戲，這個部分家長及小朋友他們都非常、非常的期待，應該是非常踴躍。你們在近代史推廣的部分，還有提供線上小遊戲讓小朋友來做互動，而甲骨文會有一些卡牌遊戲讓孩子們來認識相關的知識。其實這樣子互動式的遊戲真的是很棒，因為不管是小朋友還是家長都很適合、可以一起來參與，像這樣的資源就很適合推廣到學校內或是放在線上讓民眾可以做互動。有一些孩子們可能沒有辦法來參加這一場活動，如果有這樣子的活動持續推廣的話，他們也可以在後面的時間一起體驗，你們會做這樣的規劃嗎？就是在這個活動結束之後，將這樣子的部分留下來放在網站上或者跟教育部合作、提供給學校來持續推廣？ 廖院長俊智：因為這是我們第一次試辦，以前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情，可能我們要等到這個禮拜六過後，我們再來檢討看看，看怎麼樣做最恰當，但委員的建議我們會納入參考。 陳委員秀寳：因為你們辦這樣的活動、你們同仁開發這些小遊戲，應該也是非常、非常地用心、也很不容易。 廖院長俊智：是。 陳委員秀寳：有這樣的資源，我們就應該讓它留下來，而不是說活動過後這些就棄之不用，這樣是很可惜的。 廖院長俊智：是的，我們會從這方向來討論看看。 陳委員秀寳：所以這個部分你們也願意去考慮，就是在活動辦完之後把這樣子的資源留下？ 廖院長俊智：這是第一次辦，大家已經累翻了，還沒有時間想到後面要怎麼做，所以等到做完之後，我們再繼續規劃、再跟委員討論。 陳委員秀寳：我也期待你們對這些資源善加利用。 廖院長俊智：好。 陳委員秀寳：是不是你們在辦完活動之後，如果有這樣的規劃的時候，也把你們的報告一份給我辦公室。 廖院長俊智：一定、一定跟委員報告。 陳委員秀寳：好，謝謝。 廖院長俊智：謝謝。 陳委員秀寳：謝謝院長、謝謝主席。 主席：好，院長請回，謝謝陳秀寳委員的質詢。 我們再來請黃國書委員質詢。 黃委員國書：（9時48分）謝謝主席，有請廖院長。 主席：有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黃委員早。 黃委員國書：我覺得ChatGPT是一個有趣的科學，但是它未來會產生什麼樣子的影響、未來會怎麼發展，當然我們要密切地觀察嘛。我覺得中研院個人的研究員在自己的實驗做了這一個測試，當然就產生了一些問題，我們已經發現問題了嘛，那中研院大概也說明了為什麼會造成這樣子的原因、怎麼會ChatGPT把我國國家領導人說成是習近平？那當然是引用了中國的資料集嘛、當然是引用了他們這個簡版的中文資料集。 那我想問一下，對於中研院未來在推動ChatGPT的研究，我們還會持續地使用中國的資料集嗎？ 廖院長俊智：我們會自己開發…… 黃委員國書：自己開發？ 廖院長俊智：配合國科會的TAIDE計畫，我們請李育杰來解釋一下。 李研究員育杰：跟委員報告，今年初吳主委指示需要開發自己的大型語言模型…… 黃委員國書：國科會其實講述得非常清楚了。 李研究員育杰：是。 黃委員國書：他們認為他們要守住繁體中文資料集這一塊。 李研究員育杰：我很榮幸參與這個計畫，所以我們從資料就開始處理。 黃委員國書：從這個經驗我覺得也給中研院一個參考，就是未來我們要如何風險控管，如果我們要發展ChatGPT的話？ 廖院長俊智：我們會成立一個風險研究小組，因為生成式AI對社會會有什麼樣的衝擊，大家還不完全知道。 黃委員國書：對，AI還是會有一些問題。那當然也要瞭解，我們是不是要提供給相關研究人員指引？ 廖院長俊智：是。 黃委員國書：那我想請問一下，現在除了這個出包的研究計畫之外，中研院其他的ChatGPT研究計畫還有沒有在進行？ 廖院長俊智：有。 黃委員國書：有嘛，還有幾個？ 廖院長俊智：生成式AI散布於各子計畫當中，各項…… 黃委員國書：對，我整理出來還有6個計畫正在進行。 廖院長俊智：是。 黃委員國書：這個計畫就不是30萬。 廖院長俊智：是的。 黃委員國書：這個計畫總共高達1,200萬，比較高的計畫大概600萬。我想問一下，中研院要不要去瞭解一下現在在進行中的這6個ChatGPT的研究計畫是不是也在引用中國資料集？ 廖院長俊智：是的，我們會再一同考量，沒錯。 黃委員國書：你們有瞭解了嗎？現在有沒有？ 廖院長俊智：現在是沒有。 黃委員國書：現在是沒有？ 廖院長俊智：據我瞭解是沒有。 黃委員國書：如果你們要提供研究人員相關指引的話，你們要提出一些AI的風險評估，你們要先做這個指引，如果在這個指引還沒出來之前，這些計畫會不會暫停？ 廖院長俊智：應該不會，因為計畫有很多面向，除了剛才講的詞庫面向之外，還有很多技術層面的資料，所以我相信很多東西可以做，詳細內容我們請資訊所所長來解釋。 黃委員國書：資訊所，來，這些計畫會不會暫停？ 廖所長弘源：這個東西是這樣，這種研究最主要有兩個部分，一個是大腦，大腦就像我們人一樣，它就有腦神經的組成，這是訓練它嘛；另外現在深度學習最重要的東西是資料集。那位研究員會出包的原因是因為資料集的部分，因為他想求快、他沒有想那麼多，因為他錢也不多嘛，他要訓練這個資料集要非常、非常有錢。 黃委員國書：瞭解。所以院長你要保證喔，這6個在推動的計畫不能再出包！ 廖院長俊智：我們會跟這幾位研究員提醒。 黃委員國書：好，未來要發展臺版的ChatGPT吧？ 廖院長俊智：對。 黃委員國書：那要不要跟國科會合作、共同開發？ 廖院長俊智：我們已經是…… 黃委員國書：已經是在跟他們合作了嘛。 廖院長俊智：對，已經是很多研究員參與這個TAIDE計畫。 黃委員國書：瞭解。 廖院長俊智：至少…… 黃委員國書：因為國科會那邊經費比較多嘛！ 廖院長俊智：是，這個…… 黃委員國書：我們這邊經費比較少，我們現在在推動的這些計畫總共也才一千多萬。 廖院長俊智：沒錯。 黃委員國書：但國科會比較多，2億到3億。 廖院長俊智：國科會是一個經費補助機構，當然是召集全國的，那本院有很多這方面的專家，幾乎是全部都參與這個計畫，所以是整體一起的，並不是分國科會、中研院，並沒有這樣分，而是整體在一起的。 黃委員國書：好，瞭解，但是國科會要發展臺灣可信任的AI對話引擎、盼守住繁中語料。 廖院長俊智：是。 黃委員國書：這也是一個挑戰。 廖院長俊智：是的，我們本院有很多研究員也參與這個東西，因為這是全國性的計畫，所以當然包括本院的一些專家。 黃委員國書：好，感謝院長你的說明。 再來，量子科技當然是未來整個科技發展一個非常重要的議題。 廖院長俊智：是。 黃委員國書：在110年的時候，行政院也提出了5年要投入80億，然後我們中研院的南院二期也上梁了，那個時候就說要打造量子國家隊。 廖院長俊智：是。 黃委員國書：好，量子國家隊現在起步了，未來一定勢必要發展，但是我們投入了多少的資源、人力跟經費？跟幾個主要先進的國家相比，我們投入的金額80億其實是非常、非常少，像美國、日本甚至對岸的中國都非常、非常龐大，我們當然希望量子科技會影響到未來下一個世代的整體科技競爭，臺灣現在在半導體有優勢，如果我們的量子科技沒有跟著發展出來的話，那我們可能很多的科技發展要受制於國外。 廖院長俊智：是的。 黃委員國書：所以這個議題中研院當然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特別你們也是量子國家隊其中的一員嘛，對不對？ 廖院長俊智：是的。 黃委員國書：中研院的量子科技大樓、在南部院區那一個大樓的進度現在是延宕，本來預計是2024年要完工，現在最快可能要到2027年。 廖院長俊智：是的。 黃委員國書：2027年完工的話，那會不會影響到期程？這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說，當時的預算5年80億是111年到115年，你現在的這個研究基地要到116年才完工，這個經費怎麼辦呢？如果這個經費執行結束了，然後未來我們中研院南部院區的量子基地的研究經費，你要從哪裡找錢？ 廖院長俊智：經費部分我們待會再回答，首先跟跟委員報告一個好消息，我們的量子團隊已經在幾個禮拜前成功的自研自製5個位元的量子晶片，這在臺灣是首次成功，國外用了非常大量的經費，委員也知道我們用了非常少的經費，在很少的時間內，我們達到這個目標，我們相信未來我們要大力發展時，經費仍然是要持續增加，委員剛才點到重點，我們的經費總共80億，將來可能還需要增加，我們沒有因為南部量子基地的工程延宕而延宕我們的進度，我們北部院區已經在開始做了，但南部院區延宕的原因很多，我們要等它那個做好，一起把北部搬下去，但是這個在目前來講並沒有影響到我們的進度，我們仍然是全速往前衝，而且現在目前有相當好的成果，謝謝。 黃委員國書：好，院長您可不可以再進一步的說明，我們現在擔心的是對未來應該還要再投入更多的資源嘛？ 廖院長俊智：是的。 黃委員國書：如果你們現在已經有很好的成績，當然我們不能說現在已經有很好的成績了，這是一個國際的競賽。 廖院長俊智：沒錯。 黃委員國書：我們現在已經有不錯的成績，如果我們到115年這個經費、整個行政院的量子科技的經費、國家隊的經費80億結束了，你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廖院長俊智：我想政府會繼續投資，至少我們會向政府建議繼續投資，而且擴大投資，看當時我們的進展投入相對應的投資，我相信到時候我們會有很好的進展，有很好的進展就很容易說服各界的支持。 黃委員國書：好，所以我現在跟中研院你們提出，就是給你們建議，當然量子科技中研院已經有不錯的成績，而且你們扮演了量子國家隊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我們也不知道你的那個大樓完工之後這個經費還會不會繼續…… 廖院長俊智：會。 黃委員國書：還會不會繼續？那個經費從哪裡來？ 廖院長俊智：到時候我們再…… 黃委員國書：如果你們現在沒有一個想法、沒有一個規劃，這個時間馬上就到了，到時候行政院會不會繼續支持這個計畫？如果這個計畫的規模沒有達到預期的理想，有可能現在研究的成果都要打折了。 廖院長俊智：是的，沒錯。 黃委員國書：我是跟你們提醒，你們要先未雨綢繆。 廖院長俊智：好，感謝。 黃委員國書：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 黃委員國書：以上，謝謝。 主席：院長請回，謝謝黃國書委員，再來我們請吳思瑤委員質詢。 吳委員思瑤：（9時57分）謝謝主席，有請院長。 主席：有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委員早。 吳委員思瑤：院長早，大家辛苦！大家早安！我今天的破題─學術就是國防，讓臺灣的研究可以成為顯學、讓知識的建構可以成為臺灣的國防軟實力，我想大家應該都同意。進入正題之前，我想與您關心一下以色列、巴勒斯坦的衝突再起，已經有嚴重的死傷，18萬人流離失所，中研院跟以色列有非常多的學術研究，我看了我調閱中研院的資料，其實早在1994年中研院就跟以色列的科學人文學院開始簽署MOU，這幾年更是如火如荼，在您的領導之下，包括我們舉辦了長期跟以色列兩年一次的臺灣生命科學雙邊研討會，也包括我們周副院長2018跟以色列希伯來大學來簽MOU，我們90週年慶的時候，也邀請到以色列人文社科院的副院長來，當然特別恭喜您在2021年獲得以色列總理獎，這是臺灣無上的榮耀，所以我們跟以色列的學術研究合作非常多。 所以從烏俄戰爭到以巴衝突，學術社群的互助，中研院can do more，中研院can help，對應於烏俄戰爭的第一時間，中研院是臺灣第一個機構站出來發文譴責，no one is outsider，你說我們要全力來協助學者、學生，而且我們發起了「烏克蘭學人臺灣獎學金計畫」，我要大力的肯定，我們收容了10位學者、15位學生，成功銜接了35位成為國內學位生，且這個烏克蘭的臺灣獎學金計畫持續在進行，對於以色列學術單位跟我們有這麼多的合作，你們有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廖院長俊智：這個我們會考量，謝謝委員提醒，我們會從學術角度看我們怎麼樣在行動中幫助以色列受困的一些學者。 吳委員思瑤：對，我希望你們在烏克蘭學人臺灣獎學金的經驗跟基礎之上強化，事實上，我們跟以色列的學術合作研究是更多的。 廖院長俊智：是的。 吳委員思瑤：即刻啟動，我希望馬上看到成果。 廖院長俊智：OK。 吳委員思瑤：這也是彰顯臺灣在國際學術can help的角度來在國際扮演重要的角色。回到最近的hot issue，中研院的AI大翻車，我聽了一個早上，您的答復都非常的清楚，包括廖所長的說明，也就是「求快心切、未經審查、個人行為、有待商榷」16個字，我們也終結了這個事件，也導引出未來我們要精進一個審查機制，更重要的是，本席看到的、深刻的議題就是我們除了從研究人員引用他人數據資訊開始，到開發臺灣自己的資訊數據，你們也提到了，也就是從強化個案的風險管理到全方位國力的投注，建構臺灣繁中語言資料庫，很高興看到中研院已經啟動，我們的國科會全力協助。 但是，我想危機就是轉機，兩個機會，我一定要在這裡再次提點跟提醒，資料就是新石油，data is the new oil，這個在2018年我質詢的時候就向您提出來了，data、data、data，誰有data，誰就是王道，所以經濟學人就以這個為題，全世界都在開發資訊、創造資訊，然後去影響世界的話語權。 這個我也曾經質詢過你，中國最大的學術資訊網站，當然這次的個案它是引用開源的資料集，可是更嚴肅的是中國最大的全文學術資訊網站網羅了中國百分之九十五的學術期刊，我相信寫過論文的大家都知道，都會去引用這個中國知網，這個中國知網的影響是無所不在，因為中國以國家之力在開發它、在布建它。我們機會來了，因為中國為了集中管理數據安全，近期這個中國知網被中國官方限縮了國外的用戶權限，包括政府、包括學術機構，我想中研院應該都收到這樣的資訊，影響中國研究，臺灣的機會就來了。中國知網我不用再贅述，計畫性的擴大學術的影響力，搶奪世界的話語權，它有政治的意圖、有統戰的目的，建立防火牆是我們要做的，但是下一步如何讓臺灣真的能夠去避免認知作戰，他們有取之不竭的彈藥庫，我們就建立自己的，所以機會來了，當中國去限縮國外的使用權限的時候，這是第一個機會。第二個機會，我一次講完，讓您一起來回應。第二個是中國有無所不用其極的、就以研究臺灣最知名的、最用力的廈門大學，他們的臺灣研究院做了兩個新的事情，第一個，就是成立了兩岸融合發展與國家統一政策模擬實驗室，大量的要用人工智慧會來進行國家統一的情境分析、國家統一的政策分析、國家統一一國兩制臺灣方案的模擬分析，他們正在做。他們做的第二件事情是廈門大學的涉臺外交研究中心，不斷的在中國國內舉辦學術研討會，也大量的送學者專家出去進行國際的network，都在進行，也就是大量的統戰在世界各國進行。 臺灣歷史研究是中國社科院主管的，2021年正式創刊，這樣一個臺灣史研究中心就會用中國的政治方向來導引理論跟學術的導向，實則為政治服務。這都是我們看到的，危機就是轉機，但是我們要非常清楚看到中國在做這些事，data、data、data。下一頁，所以機會來了，臺灣研究，謝謝中研院三年一次的臺灣研究世界大會，現在是第4屆，我認為三年一次也許做得不夠多、做得不夠強，可以再強化。 再讓我論述完。下一頁，第二個，我看到一個好的經驗，我們的歐美所有協助加州大學聖地牙哥分校成立臺灣研究中心，這也是看到中共的孔子學院在全球退場，我們的機會又來了，所以我們這樣子的臺灣研究中心在海外廣設、合作、network的串聯，都是臺灣現在面對data、data、data是王道的此時此刻，兩個機會，中共的中國知網他們限縮國外的學者使用權限；第二個，孔子學院退場，臺灣研究可以正式、全面的上場。綜結本席的建議，您可不可以綜合回復，我們可以做更多？來，院長。 廖院長俊智：委員非常詳盡的分析，給我們提供非常好的方向，我想我們朝這個方向，我們會集合院內人文社會及資訊科學的各方面專家，共同來研究看怎麼樣在新的政經環境之下，怎麼樣利用臺灣語言情境的資料蒐集，建構以臺灣為主的這些資料庫，這方面我想資訊所的李育杰研究員已經有一些想法，我們請李育杰來…… 吳委員思瑤：這個我剛剛都聽到了，我們會全力支持，國科會的資源要大力的來投注。 廖院長俊智：歐美所也有一些想法，文哲所可能也有一些想法，法律所可能也有一些…… 吳委員思瑤：時間有限，好，院長，你繼續點名就代表no　one is outsider，我希望今天在這裡分享出來的是，大家都可以對於臺灣研究在各個跨領域去貢獻更大的心力。 廖院長俊智：我們在院內確實召集這些不同所的專家，已經開了幾次會議，委員的方向也是我們要走的方向。 吳委員思瑤：好，我再綜整兩件事，建構我們的繁中語言資料庫，刻不容緩，國家來做，不只是中研院的跨所，國家跨部會一起來做，這是第一件事。 廖院長俊智：是。 吳委員思瑤：第二件事情，臺灣研究的學術實踐，中研院帶頭，臺灣研究…… 廖院長俊智：是，社會所占了很大的功勞。 吳委員思瑤：還有臺灣研究中心在全球的學術機構來廣設，這個院長應該是可以全力支持吧！ 廖院長俊智：全力支持。 吳委員思瑤：我們今年審預算，我會在這方面多提案，支持這方面的預算編列，因為學術就是臺灣最強的國防，我覺得我們一定要國家投入，國會支持，大家一起來做。好，院長辛苦，大家一起加油，謝謝！ 廖院長俊智：謝謝。 主席：院長請回，謝謝吳思瑤委員。再來我們請陳靜敏委員質詢。 陳委員靜敏：（10時8分）謝謝主席，我們還是請院長。 主席：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陳委員早！ 陳委員靜敏：不好意思，我的助理忘了拿pointer過來。坐了一個早上，聽到院長對於整個中研院未來的施政計畫有一個詳盡的說明，我想提醒一下，中研院相關的任務除了今天院長特別說明的，就是怎麼樣培養高級學術研究人才這一塊，好像今天著墨比較多，但是對於相關其他研究領域的一些創新，或者是我們真的提到了，中研院是我們國家級的研究機關，怎麼樣善盡社會的責任，透過一些基礎研究促進社會能夠更好，我覺得這些方面可能是我們今天特別想要去質詢的。 剛剛有聽到您回答思瑤委員的問題，其實我也想follow思瑤委員的問題，就是我們臺灣有沒有辦法自己來發展這樣子的一個資料系統？我個人從早上聽到現在，就像思瑤委員講的，感覺您這邊的回答就是這個是個人現在的一個研究經驗，也許還沒有太成熟，就release、pilot一下，沒想到引起軒然大波，但是說實話，如果以剛剛提到中央研究院的一個目的來看，我們很期待中研院應該要扮演這樣領頭羊的角色。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特別這個是中文詞知識庫小組所release出來，這個知識庫小組的主要目的是要來建構中文自然語言處理的資源與研究環境，這個不就是這個小組很重要的一個任務嗎？那他建置這個資料庫，我們應該是要鼓勵的吧！ 廖院長俊智：是的，沒錯。 陳委員靜敏：對，那時候為什麼是讓他自己申請個人的國科會的計畫來做？ 廖院長俊智：是這樣子，這個詞庫小組有相當久的歷史，演變到現在，現在只有非常少數的研究人員在裡面，其他有很多相關的研究人員並沒有在這個詞庫小組裡面，我們要整合所有中研院相關的，甚至包括院外做這方面研究的，大家一起來做，不限縮於目前已經有的架構，所以我們會整合大家一起來做，把這件事情再做得更完整、更擴大，同時跟全國各單位一起做。剛才我們也提到，在國科會TAIDE計畫下面已經有很好的規劃，我們會參與並且全力推動這方面的詞庫小組…… 陳委員靜敏：是啊！因為我們才是最多研究人才的單位嘛！ 廖院長俊智：對。 陳委員靜敏：非常好！透過今天的質詢，我們發覺您可能在shift方面的領域上會持續再做。這樣子的一個功能我們就看到，他其實本來一開始就提到，這個功能有文案生成、文學創作又可以怎麼樣，其實我是不太懂，因為從您剛剛的或者是新聞稿裡面看到的，好像特別提到說它其實跟ChatGPT不一樣，不過，我是真的去看ChatGPT的function，好像跟這上面寫的不是就是一樣的東西嗎？ 廖院長俊智：是，上面寫的是有一點求快心切。 陳委員靜敏：沒問題，但是我們主要的目的應該是發展類似我們自己的ChatGPT。 廖院長俊智：對。 陳委員靜敏：所以不會是到時候我們一直在用別人的ChatGPT。 廖院長俊智：沒錯。 陳委員靜敏：把我們所有的知識都給別人去了，不是嗎？ 廖院長俊智：是的，沒錯。 陳委員靜敏：其實就是說，從您的新聞稿這裡，當然我們知道現在因為他用的是中文的資料庫，所以難免就出了這個包，不過，最主要的一個問題就是說，因為這邊提到了，您特別澄清說它不是ChatGPT，而且跟國科會這邊在發展的……可是這就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因為從您剛剛的回復裡面，我們的確是要朝這個方向走，而且這個也是我們想要鼓勵的呀！ 廖院長俊智：對，因為中研院有很多做這方面的研究員，目前上網的這名研究人員並沒有…… 陳委員靜敏：還只是pilot…… 廖院長俊智：對，他只是其中的一個，到目前為止尚未參加這個計畫，其他人在做這個計畫…… 陳委員靜敏：反而還沒有相關的release…… 廖院長俊智：對，我們會整合，請大家一起來做。 陳委員靜敏：是，不過我們的方向就是真的也很期待，我們要有這樣子臺灣版自己的ChatGPT。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也許是因為在隱私上面、隱私權的法規上面，所以我們自己在發展這一塊是有困難的。 廖院長俊智：是。 陳委員靜敏：請教院長，我們是不是可以再跟數發部、國發會，當然跟國科會合作是很重要的，儘速對於隱私權相關法規進行修法，對於未來我們在修正上面應該……建立資料庫上會更有幫助吧！ 廖院長俊智：是的，本院有很多法律所的專家參與這方面的研究，李所長就是其中一個專家。 陳委員靜敏：非常好，沒問題。因為您解釋了我也聽不懂，我現在只是很希望知道的是，未來我們有沒有這個部分的…… 廖院長俊智：有，我們非常積極在做這方面，我們院內有很多法律專家。 陳委員靜敏：像現在很多搜尋臺灣人大概都是用Google。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現在我們有沒有辦法跟Google合作，因為我們都習慣用Google，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是不是我們更能夠介接、更能夠處理，這樣是不是就比較方便我們建構自己的ChatGPT？ 廖院長俊智：這個有很多不同的方式，不見得要跟Google合作。 陳委員靜敏：對呀！我不懂啊！所以我其實只是想說提這個方向可以促進我們這個方面。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非常好。我還有另外一題想要請教，當然就是剛剛提到的，我們中研院很重要的就是要來瞭解現在社會最需要的議題是什麼。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院長知道我是護理背景吧！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我們護理界現在發生了什麼大事？ 廖院長俊智：我想是工作環境不是非常理想。 陳委員靜敏：非常好。 廖院長俊智：人才流動非常快速，待遇也有待加強。 陳委員靜敏：對，更重要的是全世界都在跟我們搶人。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全世界都在搶護理師的情況之下，我們自己護理師都不夠的情況之下，怎麼樣子留人、怎麼樣子改善護理相關的職業環境？我不曉得所長對於這個社會所會不會對這樣子的議題，如果它現在已經都變成政院很集中想要解決的一個問題的情況之下，像我們看到張晉芬老師就做了3間醫院、4千多名醫護人員的相關資料，瞭解我們在醫療環境下的勞動待遇與代價，我覺得這方面的研究對我們就非常有幫助，因為我自己的公聽會就引用他很多資料。我想要建議的就是中研院是不是也有可能從事相關的社會議題，來解決我們的護理人力荒？特別是行政院祭出12項策略裡面，其中有一項可能就需要您大力幫忙，包括智慧科技減輕護理相關的負荷。 廖院長俊智：是。 陳委員靜敏：像我們看到經濟部自己就有開始作一些，當然經濟部做的大概都是和產業化、產值非常有相關，也許我們臺灣在護理apply上可能沒有那麼大的經濟規模，可是對於護理人員改善他的工作負荷非常有幫助。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靜敏：或者是相關的勞動條件，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請院長幫忙，特別在中研院加大投入AI智慧照顧相關的研究？或者是針對基層醫護人員的困境，從社會學的角度來開展更多的研究計畫？ 廖院長俊智：我們會鼓勵同仁朝這方面，包括社會所、資訊所、人社中心，甚至很多生醫方面的研究，大家需要組個團隊，當然社會所的角色我想是很重要，請所長來講一下。 陳所長志柔：是的，謝謝委員。社會所這方面一直有在努力，包括剛才委員講的勞動的條件。 陳委員靜敏：對。 陳所長志柔：尤其是醫護的人力。 陳委員靜敏：是。 陳所長志柔：健保支付的制度。 陳委員靜敏：對。 陳所長志柔：這方面我們都有持續…… 陳委員靜敏：目前都沒有看到相關的……，有成果嗎？有相關的成果出來了嗎？ 陳所長志柔：委員如果需要報告，我們可以提供。 陳委員靜敏：好喔，是不是哪一天來我的辦公室這邊來報告一下？ 陳所長志柔：是的。 陳委員靜敏：針對護理人員合理的薪資、勞動條件。 陳所長志柔：是。 陳委員靜敏：什麼時候過來？ 陳所長志柔：我們回去跟張晉芬研究員會一起跟委員聯繫。 陳委員靜敏：好的、好的，那我們就一個月內。 陳所長志柔：沒問題。 陳委員靜敏：好，謝謝。 廖院長俊智：謝謝。 主席：院長請回。謝謝陳靜敏委員質詢。 再來我們請陳培瑜委員質詢。 陳委員培瑜：（10時18分）好，謝謝主席。有請院長，謝謝。 廖院長俊智：委員早。 陳委員培瑜：院長，早安。時間有限，我們就馬上開始。在之前5月份的業務報告當中，我們有跟中研院討論到關於兒童科普的事情，我們看到相關議題，就是在OPEN HOUSE裡面，我們當時建議是不是可以透過區分年齡、區分主體、區分日期的方法，把小孩年齡層拉開，讓他們參與不同的活動，我們當時也討論過關於出版品的事情，也得到院長的承諾說中研院日後的科普出版會往這個部分加碼，而且同時談到會跟民間專業的出版社合作。我們目前有收到一個訊息，我覺得這個部分也許可以請院長來說明一下，我們看到在這個禮拜六即將有我們之前質詢的時候提到的，中研院果然也在這個部分在今年就有辦理了，我們有看到今年開辦的兒童科普日，我們真的覺得這個活動非常有意義，我們還滿好奇的，這個除了年齡、主題、日期做了分隔，在中研院的網站上看到相關的資料，活動內容其實真的非常豐富，我們可不可以請院長說明一下，當時在設計針對零到6歲小孩是怎麼樣跟相關學者專家討論設計適合小孩的活動？還有相關的宣傳方法？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首先非常感謝委員的建議，我們把委員的建議帶回院內之後，剛開始不瞞您說，大家是有一點疑慮，因為我們從來沒做過這件事情。 陳委員培瑜：是，這麼小的孩子。 廖院長俊智：所以我們也採取很多鼓勵的方式來激勵大家，譬如說頒一些獎項，請大家以給自己小孩灌輸科普教育的心情來辦這個活動，結果我們發現漸漸漸漸大家覺得這件事情也非常有意義，參與的人也越來越多，到目前為止，我們已經有70場互動實驗、闖關遊戲、繪本說故事等等的活動，整個活動從生態時代館開始，我們有一個驚豔臺灣生物多樣性，把北臺灣所有的生物，至少大多數的生物實體讓小朋友看，知道這些是北臺灣的生物多樣性，所以相當有趣，然後在分生所也會教導小朋友串珠子，來解釋DNA在人體的重要性，在統計所有擲骰子遊戲，在政治所有一個吳爺爺講民主的故事。 陳委員培瑜：好，這真的太豐富了！因為有70場，但我們實在是時間有限，沒有辦法讓大家都知道，我相信今天聽完之後，應該很多人會想要去現場參與。不過剛剛院長您講了一個非常關鍵，就是請這些學者專家們透過假設是為自己的小孩設計活動，他們會怎麼去想像，我覺得這個部分，所有家長或是老師聽到應該會非常期待這個週末的活動。有了這樣的科普往下扎根，我們就要來想，孩子們長大之後他們如何去想像科普的世界，或者是跟人文科學的關係，我們也可以看到在相關的報導裡面，其實很多學校的人社班、語資班都陸續退場，我想這個部分院長您是清楚的。 廖院長俊智：是的。 陳委員培瑜：我們也看到朱敬一老師有提出相關的提醒，然後甚至自己開始去做一些課程，可是其實我們知道，長期以來臺灣重理工輕人文這個現象一直都存在，只是這幾年越來越嚴重，這個嚴重的狀況，其實我們也知道責任不在中研院，而是整個臺灣教育整體環境的規劃，跟如何讓青年學子在這件事情上有相關想像的可能性。但是我們想要提出一個，我相信院長你也認同，就是理情兼備這件事情，如何協助學生在持續的學習生涯當中可以相信這件事情是有可能的，否則我們必須要說，如果我們把所有人文跟科學對立的代價，最後讓學生買單，那其實是阻絕了學生自主學習跟學生探索的可能性。我們很好奇中研院在人社基礎人才培育計畫，後續除了朱老師提出相關的演講課程持續1年之外，後續會不會再有更多計畫支持或者是協同教育部去拓展這個部分呢？ 廖院長俊智：我們今年已經規劃明年1月開始推出一個人文社會科學菁英博士班獎學金計畫，這是全臺灣從來沒有過的，我們要提供15名全額獎學金給全臺灣的博士生，這些博士生不限於中研院指導的博士生，在任何大學都可以，我們希望提供一個非常好的研究環境給人文社會菁英的博士生來從事人文社會方面的研究。除此之外，我們更認為人文社會的領域，除了將來做學者、當政府官員之外，更可以在各行各業，甚至在高科技領域裡面能夠發揮領導的作用，人文社會將來是國家領導階層的棟樑，所以我們從這方面來鼓勵有志的年輕學者投入人文社會研究。 陳委員培瑜：謝謝院長這個說明，但是除了這個部分，有沒有機會在高中這個探索階段，讓孩子有機會持續？尤其是高中生他們在選組的時候，我相信這個部分應該有機會，也有相關的預算和資源可以持續投入。 廖院長俊智：是的，這個會配合我們的跨縣市科普演講，我們到各高中去跟大家介紹科普新知，其中就包括很多人文組的同仁，他們非常會講話、非常會吸引學生。 陳委員培瑜：非常會說故事。 廖院長俊智：是的，非常會吸引學生的注意，所以從這方面慢慢扎根、著手，我想是這種作法。 陳委員培瑜：這個部分就是要拜託中研院一定要持續下去。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 陳委員培瑜：不要只有今年，也許在來年…… 廖院長俊智：我們一直在做，我們一直都在做。 陳委員培瑜：好，謝謝院長，這個部分我相信大家都非常期待，尤其現場的老師，其實也很需要這樣的資源跟協助。 廖院長俊智：是。 陳委員培瑜：好，最後一題就跟院長請教一下，我想這個事情你應該很清楚了，我想從另外一個角度切入，事實上在訓練AI使用文字，他們往往需要大量的文字資料訓練跟學習，而我們可以想像，其實美國在上個月就有非常多相關的報導跟訴訟在講，只要AI訓練的過程當中，他們不知道是刻意或者是不小心使用到未經授權使用許可的資料，其中以出版品占最大宗，其實已經有相關的作家協會或是作家對於OpenAI提出訴訟。我想要請教院長，出版業可能不是你所熟悉的，可是我們在協助院士，或者是參與國科會計畫當中，因為繁體中文語言的資料來源是非常非常花錢的，我們有沒有考慮在臺灣進行出版相關的合作，目前有沒有相關的討論，或者是有沒有機會開始跟出版商建立所謂的使用授權機制跟付費模式，在合法合理的範圍下，建構屬於臺灣的繁體中文語言模型？ 廖院長俊智：在AI法律層面的研究，本院有相當多的同仁是這方面的專家，包括我們的李所長，我請李所長來作一些說明，就我瞭解，目前在法律的釐清階段，大概還沒有到跟出版商直接溝通的階段，請李所長作說明。 陳委員培瑜：沒關係，因為我的時間有限，其實我是要提醒中研院，美國已經有相關的案例，而且有非常非常多的狀況在進行中，也就是提供給中研院作為參考，一旦要支持院士做這樣的研究時，是不是有相關的預算或資源提供他們用繁體中文的語言模型，一旦碰觸到跟出版商的合作，勢必在法律層面上給予協助，或者是在預算支援上給予協助。因為大家可以想像語言模型的費用是非常昂貴的，這個部分請中研院再持續協助，好嗎？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 陳委員培瑜：謝謝。 主席：待會林宜瑾委員質詢完畢之後，我們會休息5分鐘。 請林委員宜瑾質詢。 林委員宜瑾：（10時27分）謝謝主席，有請院長。 主席：有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林委員早。 林委員宜瑾：院長好。中研院是臺灣學術的最高殿堂，廖院長身為這個最高殿堂的首長，本席想要跟您請教的是，在您看來，作為掌握知識的群體或個人，對於國家以及社會大眾，我們該負起什麼樣的責任？中研院是一個亮眼的招牌，廣受社會信任，學者身分賦予一群人相當分量的話語權，院長是否認同，頂著學者的名號作出任何公開的主張，就必須要嚴守所謂的學術規範、公正客觀，而不是選擇性的挑選實驗或研究結果，只為了合理化自身的驗證，院長認為是不是這樣？ 廖院長俊智：原則是這樣子，沒有錯。 林委員宜瑾：不過中研院歐美所一位盧姓研究員，最近有一段話也引起各界的討論，他說：如果你是小國，旁邊有個大國，而他是個流氓，你該做的事就是，Lesson 101，不要惹它。盧研究員宣稱這句話其實是出自芝加哥大學約翰米爾斯海默教授的話，不過我覺得這樣的說法恐怕讓學術分析過度去脈絡化。約翰米爾斯海默確實說過類似的觀點，可是我覺得他並非指涉臺灣的情況，而且他也絕對不會認為備戰是不該有的行為。 針對臺灣的情況，約翰米爾斯海默也曾經分析過，他說發展軍事的威懾力是臺灣的選擇之一，讓中國知道攻打臺灣必須付出很大的代價，如果能讓中國明白就算臺灣國軍戰敗，各種抵抗也會持續，這樣的威懾力又更有成效。約翰米爾斯海默更近期的論述，他覺得俄烏戰爭傳遞給中國兩項訊息，第一，中國不可能發動兩棲作戰征服臺灣。第二，中國如果攻打臺灣，美國不僅會介入，而且會以更強力的方式來介入。今天我會提到這個議題，主要是希望院長以及中研院整體要去思考一件事情，臺灣是一個自由民主國家，我們擁抱也接納不同的意見，當然我們也樂見公共的討論跟辯論能夠開啟。當這些學者提出的這些論據，並不只是個人的意見，還牽涉學術以及全民關心的國家安全系統問題的時候，中研院是不是有義務提供一個連結各領域學者以及民眾討論的空間？又或者在學術上提供更全面性針對戰爭、和平或國際關係倫理的科普資訊？ 我舉個例子，公共電視最近牽涉到一件傳播倫理以及選舉競爭的敏感議題，也就是「人選之人」這部片子，這部戲劇的演員宣布要參選，所以他們在探究這部片子到底要不要延播，或繼續再播映這部戲劇，公共電視作為一個所謂的公共電視臺，他們為了是否延播這個議題，也邀請公眾來開一些討論會。請問同樣是全民投資的中研院，在面對牽涉到所謂的學術以及全民關心的國家安全問題的時候，究竟可以有什麼樣的作為？院長，是不是可以請你簡單回答？ 廖院長俊智：謝謝委員的論述，我想這方面確實需要全民很清楚、很理性地來討論，我們在做這個規劃當中一方面要顧及所謂的學術自由、言論自由，同時也要兼顧社會責任，這兩者之間的拿捏是需要大家仔細探討。歐美所的所長可以做進一步闡述。 鄧所長育仁：跟委員報告，盧倩儀委員的言論在本所看來，是屬於他自由言論的範圍，所以我們尊重他的言論。第二個，約翰米爾斯海默是一個著名的國際學者，特別是在現實主義方面，所以他的言論也不能代表所有的美國學界的看法，是從現實主義的角度出發，看到國家利益跟軍事，還有軍事跟經濟的力量來著眼。 林委員宜瑾：你講話大聲一點，不好意思！ 鄧所長育仁：至於最後一部分，關於是不是要展開公共討論與激辯，歐美所一向是以學術研究為基礎而展開的公共辯論規劃，我們會持續進行，以上說明。 林委員宜瑾：是不是針對我剛剛的一些問題於兩週內提出相關的報告來本辦？ 廖院長俊智：好。 林委員宜瑾：另外，本席想要講一下認知作戰，其實是猶如一波波無聲的入侵，黑熊學院執行長何澄輝就曾表示，過去的戰爭是大軍未到、糧草先行，現在是兵馬未動、輿論先行，在臺灣創造有利開戰或者展開所謂的政治攻勢輿論環境是中國第一要務，我們看得很清楚。然而我覺得由中研院開發的，剛剛也有很多委員在提的，繁體中文語言模型AI爆出有中國建置資料庫一些爭議等等，中研院表示我們會成立生成式AI的風險研究小組，我今天要就教院長，生成式AI經評估可能會有哪些風險？另外，生成式AI的研究跟開發，除了由中研院資訊所、語言所跨所合作外，是否還有其他跨領域的專業者共同協力呢？ 廖院長俊智：是的，因為生成式AI對整個人類來講，都是一項嶄新的技術，它會對人類造成什麼樣的衝擊，全世界都仍然在研究當中，而我們當然不能落人於後，所以本院會召集相關的學者專家，包括很多人文社會的專家，包括法律、哲學、社會科學、社會所等各方面的專家，當然資訊、語言也不能例外，甚至也與生命科學有關係。這裡面會有什麼樣的風險，我們在沒有做詳細討論之前也很難說得清楚、說得完整，而且除了做風險研究，這件事應該是持續進行而不是做到哪一天就停止…… 林委員宜瑾：當然、當然。 廖院長俊智：因為我們仍然在學習當中。 林委員宜瑾：好，因為社會持續在前進。 再來就是今年諾貝爾獎陸續揭曉，今年生醫獎是由匈牙利的生物化學家卡里科跟美國醫學家魏斯曼得獎，他們研發的核苷鹼基修飾技術改善了mRNA這個疫苗注入人體中會引起免疫系統嚴重發炎的缺點，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幫助快速生產疫苗，讓全世界的人獲得很大的幫忙跟保護力，這項技術其實非常不簡單，需要投入很多人力、時間來研究，在mRNA疫苗技術研發超過40年的漫長時間過程中，其實有一個共同研究員就是我們臺灣人，臺灣其實有很多研究人才，我們其實還需要更多有潛力的人來投入學術研究，共同腦力激盪，才能夠達成這種卓越的研究成果。 在中研院新一年度的施政報告跟預算報告中，本席看到中研院花了很大的心力做人才培育，包括培育國際博士生的計畫、調增博士生獎學金金額、中研學者計畫，其中培育國際博士生的計畫就是鼓勵研究人員跟國外的學研機關合作，也獎助國際博士生在論文研究的階段來中研院研究，這項計畫的研究施行好像今年5月公布了，到現在已經過了5個月了，想請教這個計畫的實行成效的狀況如何？ 廖院長俊智：到目前為止我們仍然在推廣當中，因為這個成效最重要的精神就是希望中研院的研究人員跟國際上的研究人員能建立實質的合作關係，實質的合作關係並不是兩個打通電話就可以完成的，需要共同規劃研究的方向，有研究方向、研究計畫之後，才要看哪一位對方的學生適合來中研院做短期研究，所以我們不預期短期會有很大的成果，但是在國際上我們宣傳的結果都受到非常熱烈的迴響。 林委員宜瑾：好，那再來我們提到，臺灣的人才其實就讀博士班的意願不高…… 廖院長俊智：是的。 林委員宜瑾：其中可能很大的原因就是所謂的獎助金偏低。 廖院長俊智：是的。 林委員宜瑾：目前中研院的博士生支領的獎助金平均是每月3萬4,000塊，中研院有宣布要提升成為4萬5,000塊來吸引…… 廖院長俊智：4萬或5萬。 林委員宜瑾：4萬或5萬，我說錯，來吸引人才，當然本席要給予肯定，不過這跟有些碩士畢業然後就可以進入產業界動輒年薪百萬，其實程度還是有一些落差，而且過去中研院的獎學金額，我們從決算數來看就好，預算的執行率大概介於在82%到86%左右，預算的編列跟執行有所落差，所以想請教院長，怎麼解釋這樣的落差？這次的調整幅度有把握吸引更多人來就讀博士班嗎？ 廖院長俊智：謝謝委員提問。首先要強調博士生調薪並不是要變成說他就業的一種替代方案，博士生最重要的仍然是學術研究，我們不把博士生當作一個工作來看，它是一個職涯，所以我們提高博士生的獎助學金是希望縮短這個距離，沒辦法全部cover，我們希望他生活上沒有顧慮，能夠專心做研究，而不是說你做得很好，你做多我就給你多錢，做少我就給你扣錢，我們是希望你在這段期間裡面能夠專心地做研究，所以這是一個獎學金的概念，不是一個薪水的概念。 林委員宜瑾：好，了解，你說要調升到4萬至5萬，其實我是很肯定，只是說我覺得當然如果能在，對，或者是說因為我們那個決算、預算數確實是有一些落差，所以是不是在執行上再更加強一點？ 廖院長俊智：好，執行上我們請那個…… 林委員宜瑾：那最後我們回到諾貝爾獎，大家都知道拿到這個獎項非常不容易，我們臺灣的院士翁啟惠今年還是跟這個獎座擦身而過，可是已經非常接近，我是期盼我們中研院能繼續廣徵人才，擴大所謂高等人才的基數，進而在國際上取得更高的成就，所以我想院長有沒有信心在未來的5到10年做到我們國人拿到諾貝爾獎？ 廖院長俊智：我想最重要的是我們提高整體的學術環境，得大獎項是可遇不可求，得到我們會非常高興、非常振奮，但是這不是我們做研究的目標。 林委員宜瑾：當然，可是要往這個標竿邁進。 廖院長俊智：甚至我想說，因為就像你打籃球不是每一個人都要變Michael Jordan，假如每一個人要當職業籃球員，你去打籃球的話，大家會非常失望，所以我們希望大家是以學術研究替臺灣整體學術科研的向下扎根，進而帶動經濟的成長，以這方面的角度來看我們的學術研究，這可能會比較實在一點。 林委員宜瑾：好，謝謝，謝謝院長，謝謝主席。 廖院長俊智：謝謝。 主席：院長請回，謝謝林宜瑾委員的質詢，我們現在先休息5分鐘，休息完之後請鄭麗文委員質詢。 休息（10時41分） 繼續開會（10時48分） 主席：好，我們繼續開會，我們請鄭麗文委員質詢。 鄭委員麗文：（10時48分）謝謝主席，請院長。 主席：好，有請院長。 鄭委員麗文：院長好。我一直非常關心的就是全球暖化氣候變遷的問題，臺灣要如何變成是一個零碳的國家、非碳的家園。現在呢，在去年底，我們政府所提出來的2050淨零排碳的路徑圖，在去年宣布之後，工商團體第一時間就質疑說這根本是天方夜譚、做不到，我也看到我們中研院事實上也很好，在去年底的時候，剛剛我們院長也有在施政報告裡頭提到了，臺灣淨零科技研發政策建議書，你們也很積極地投入這一塊，今年呢，我們看到中研院前院長，剛剛講到諾貝爾獎，我們的得主李遠哲先生也說2050的這個目標是絕對走不到的，所以我今天也想同樣一個問題請教一下我們現任的院長你怎麼看？大家都覺得2050的排碳目標、零碳目標根本走不到，您的看法呢？ 廖院長俊智：這件事情全世界都非常擔心，全世界都認為說假如僅就現有的技術確實是走不到，但是全世界都積極發展新的科技，全世界都寄望趕快…… 鄭委員麗文：不是全世界都走不到，是臺灣走不到，工商團體質疑的是臺灣在2050是走不到的，中研院的李遠哲前院長質疑的是臺灣走不到的，那你覺得2050臺灣走得到嗎？ 廖院長俊智：假如是用現有的技術…… 鄭委員麗文：所以你也同意，我不管其他世界各地，所以剛剛我可以從院長的談話是覺得就是說你也對這個畫上一個很大的問號嘛！ 廖院長俊智：不能這樣簡單回答，就是說我們很困難，所以我們要發展新的技術，我們有一些方案…… 鄭委員麗文：好，所以你也同意很困難，那麼在發展這個技術的過程當中，我們來看到我們的終極目標，根據現在政府所頒布的路徑圖裡頭，再生能源會占高達60%到70%，那我們看到中研院努力研發的五大電力發電裡頭裡面就有高效光電這一塊。好，我們都知道不只是碳足跡必須算進去，就是這個發電的所有生產過程，還有它後面會不會產生很多的後遺症。譬如說全世界都認為最乾淨、最安全的能源是核電，大家關注的也都是所謂的核廢料的問題，雖然現在事實證明核廢料的處理在科技上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好，我們回過頭來看這高達60%、70%的再生能源裡頭，因為過去這幾年的光電政策已經引起我們社會非常大的疑慮跟反彈，事實上也造成了臺灣生態嚴重的破壞，我們在很多的像南部的這些產業的整個本末倒置，甚至於還產生了黑金政治的很多負面聲音。今天我當然不會跟中研院討論比較政治性的效果跟政策的部分，而是要討論很多環保團體長期一直以來質疑的問題。事實上，之前我也曾經就教過院長，就是廢棄後的光電板、時效已經到的光電板要如何回收？這一直是一個很大的問題，我們想要快速發展再生能源的時候，不能不去看它所產生的後遺症。就光電板的部分，到2035年臺灣每年會有10萬公噸廢棄的太陽能板，可是現在看起來，全世界並沒有成熟的回收技術，不是把它回收掩埋就好了，不是看不到就好了，不是把它當作垃圾掩埋就好了，我希望我跟中研院的討論應該不至於到這麼膚淺的層面。現在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對廢棄之後光電板的處理有一個很大的問號。根據外國媒體的報導，我剛剛講2035年是臺灣，接下來全世界太陽能板的廢料會堆起兩座聖母峰的高度，所以這也一直是推動光電板過程當中大家最大的質疑。 第一個我要就教中研院，除了2050的目標很難達成之外，我上次也質詢院長，我們努力發展高效光電的時候，是不是就廢棄光電板的處理必須同時進行？你必須給百姓安心的交代，否則我們現在已經有很多光電板了，很多南部地區已經整個變成穿山甲。我不知道院長有沒有去現場看，如果你有去現場看的話，一定會非常心驚膽跳。大家更擔心的是未來廢棄了之後怎麼辦？現在生態已經被嚴重破壞了，未來會是二次的浩劫。我們在發展高效光電的時候，不能不同時發展廢棄光電板的處理技術，這一點請教一下院長的態度。 廖院長俊智：是的，光電板的回收本身，據我瞭解技術已經存在…… 鄭委員麗文：是存在，但…… 廖院長俊智：只是有經濟效益上的問題。世界各國有些地方已經有這樣的技術，臺灣經濟規模可能稍微小。這方面我們不是專家，但是您講的也對，裡面假如有一些可以用技術層面降低成本，這可能是一個很好的研究項目。 鄭委員麗文：這絕對是技術層面的問題，很多人還擔心光電板事實上會有很多所謂的毒素。 廖院長俊智：對，這方面…… 鄭委員麗文：會長期污染我們的土地。 廖院長俊智：這方面據我瞭解…… 鄭委員麗文：所以我的態度很清楚。院長，我強調的是，當我們在發展所謂的淨零發電技術的時候，不能不同時處理，你必須同步發展，否則的話，這麼多廢棄光電板，事實上，民間反彈的聲音已經非常嚴重了。上次我也有談過，院長也有談過，中研院注重淨零技術的時候，應該同時把相關的技術放進去研發，不能夠只是單方面發展所謂的發電技術，這兩個一定是要同步的啦！ 廖院長俊智：是，這部分除了中研院之外，還有其他國內很多單位在做，我們…… 鄭委員麗文：除了這個之外，2050的路徑圖裡頭還有一個讓大家覺得最好笑的，或是根本就把它講成是一個騙局，既然都已經淨零排碳了，到2050居然還有高達超過20%到27%的火力發電。它為什麼可以在這邊放進20%到27%的火力發電？是因為它加上碳捕捉利用跟封存的技術。同樣的問題，碳捕捉利用跟封存技術一樣是不成熟的。 廖院長俊智：是，沒錯。這…… 鄭委員麗文：沒錯嘛！ 廖院長俊智：對，這個只是政府第一版提出來…… 鄭委員麗文：所以這就是畫大餅。 廖院長俊智：這個是政府提出來的第一版，還會陸續修正，所以我們也提出我們的建言。在政府提出第一版之後，我們也提出我們的建言…… 鄭委員麗文：所以就中研院的理解，在技術層面、科技層面…… 廖院長俊智：是的。 鄭委員麗文：我一直很相信科技進步一直是人類進步最大的動力，包括女性的解放。 廖院長俊智：是的。 鄭委員麗文：所以在2050年的時候，其實院長要回答我的……，因為你不是行政院，你不需要幫他們回答這些問題。 廖院長俊智：是。 鄭委員麗文：我想要瞭解的是，真的到了2050年，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剛剛講的光電板回收、碳捕捉的利用跟封存技術，我們有這麼高的信心，到時候可以達到零排碳嗎？如果全世界都沒有人敢講，剛剛院長一開始提的是這一塊的話，那不就是很不負責任的畫大餅放進去嗎？ 廖院長俊智：我們有不同的解方…… 鄭委員麗文：院長，技術上的部分…… 廖院長俊智：我們有完全不同的解方，譬如說…… 鄭委員麗文：不同的解方，所以是什麼樣的解方？ 廖院長俊智：譬如我們會用去碳燃氫的方法，然後…… 鄭委員麗文：好，這就是接下來我想要請教院長的部分…… 廖院長俊智：然後還有…… 鄭委員麗文：我看到去碳燃氫似乎在今年有一些重大的突破。 廖院長俊智：是的。 鄭委員麗文：我看到你們的嘗試，譬如在天然氣的發電裡頭，未來的目標就是10%可以加入氫，因為氫能發電是很乾淨的。 廖院長俊智：剛開始10%。 鄭委員麗文：現在是5%。 廖院長俊智：剛開始5%到10%，最後要到100%。 鄭委員麗文：你可以給我大概的時間圖嗎？所謂的最後是指50年後、20年後…… 廖院長俊智：20年後絕對有，因為全世界很多大廠都已經投入…… 鄭委員麗文：那我想…… 廖院長俊智：BASF已經有建廠，現在都已經有。 鄭委員麗文：我想再問一下，因為我對氫的部分其實非常感興趣。 廖院長俊智：對，現在已經有。 鄭委員麗文：我很好奇一點，在我們的路徑圖裡頭，氫氣發電有9%到12%，指的是你這個部分嗎？還是另外的，就是單純直接氫氣發電的？ 廖院長俊智：這是我們的建議，還是你看政府的建議，我們比較瞭解我們自己的建議。我們的建議裡面，去碳燃氫大概占了30%。 鄭委員麗文：不是，你這個30%指的是火力發電的30%吧？ 廖院長俊智：不是，30%的電來自於…… 鄭委員麗文：全部發電的30%。 廖院長俊智：對，30%來自去碳燃氫，就是用天然氣…… 鄭委員麗文：這是怎麼算出來的？ 廖院長俊智：這是我們估計算出來的。 鄭委員麗文：你所謂30%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廖院長俊智：2050年。 鄭委員麗文：2050年的時候。 廖院長俊智：對，2050年我們希望…… 鄭委員麗文：所以這個部分在目前政府的路徑圖裡頭並沒有…… 廖院長俊智：沒有…… 鄭委員麗文：完全沒有納進去。 廖院長俊智：對，因為我們是事後，政府先推出來之後，我們再研究…… 鄭委員麗文：所以你的意思是，2050年的時候不會只有5%跟10%，就是我們現在的進度，對不對？ 廖院長俊智：對。 鄭委員麗文：會遠超過這個嘛？不然這個是最簡單的數學，一算就知道不可能30%。 廖院長俊智：沒錯。 鄭委員麗文：所以會遠遠超過這個比例？ 廖院長俊智：是的。 鄭委員麗文：所以未來會大幅降低對天然氣的依賴。 廖院長俊智：不是，將來會先把天然氣的碳移除再燒氫，所以將來天然氣變成乾淨的能源。 鄭委員麗文：就是把天然氣的甲烷分裂之後變成氫，然後用氫發電，我看到的是這樣，是吧？ 廖院長俊智：對，但是碳就不是二氧化碳。 鄭委員麗文：所以不能夠算是大量降低天然氣，而是從天然氣裡頭取出氫來發電，是不是這個意思？ 廖院長俊智：對，降低排碳，現在美國投資17億美金扶植這樣的產業，德國已經有公司在做…… 鄭委員麗文：好，院長，這樣好不好？因為時間的關係，你是不是可以會後提供資料給我？我對這個很感興趣。 廖院長俊智：好。 鄭委員麗文：就是你剛剛講的，有關於去碳燃氫的部分，然後你們剛剛說的，這個30%的比率是怎麼計算出來，這是第一塊。第二塊我想要知道的是，為什麼不大力發展直接氫氣發電，提高氫氣發電的比例就好了，而需要去碳排氫呢？ 廖院長俊智：這是最簡單的方法，直接用氫氣用水解的話，要花很多的再生能源，我們的再生能源已經不夠了…… 鄭委員麗文：就是說水解這個部分很耗能？ 廖院長俊智：對，我們的綠能已經不夠了，就沒有辦法這樣做。 鄭委員麗文：好，因為我時間已經超過了，你是不是可以在會後提供給我一些相關的資料？ 廖院長俊智：對，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慢慢消化啦！ 鄭委員麗文：因為我看到韓國跟日本都很大力地在推動氫能發電，我當然會很自然的想要瞭解、想要知道…… 廖院長俊智：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我們想到的。 鄭委員麗文：好，謝謝。因為臺灣其實有很成熟的氫能的一些產業，全世界都在搶，只有臺灣不感興趣，所以我很想知道這一塊。 廖院長俊智：臺灣也感興趣，但是不同的面向、不同的應用…… 鄭委員麗文：謝謝。謝謝院長願意跟我討論，我的時間已經超過了，謝謝。請你在會後提供我相關資料，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這可以有很多討論。 主席：請院長會後再提供，廖院長請回。 謝謝鄭麗文委員的質詢。再來請張其祿委員發言。 張委員其祿：（11時1分）謝謝召委，麻煩有請中研院廖院長。 主席：有請廖院長。 廖院長俊智：張委員好。 張委員其祿：廖院長好。院長，首先還是要感謝您，坦白說，上個會期我自己擔任召委的時候，當時第一件事就是向院長請教有關高教人才流失的問題，其實這中間有一個關鍵就是錢嘛！這件事真的要謝謝院長，因為很坦白說，我們所有大學老師這次的學術加給調高15%，當時是我第一個跟您在溝通的，因為院長是學術界的大家長，您完全看得懂這個問題，您也非常善意地說會跟陳院長，甚至蔡總統都能夠溝通。後來教育部也從善如流，幫我們教育界，真的，大學教授微薄的薪資能夠多一個加給，而且這個部分加15%我想也是歷史上絕無僅有。坦白說，這件事大家期盼很久，但也還是有一些核心的問題，因為光靠加錢，雖然15%不能說不多，但是也不能說它就能夠解決人才的問題了，這是一個事實。 我必須這樣講，甚至講白了，這個加給調高了之後，可能也有私校會問他們要怎麼處理，也有中小學老師說他們的部分也要加。我覺得這個問題不用去混淆，因為大學教授的薪資待遇整體偏低，這完全是一個事實，而且再繼續這樣下去，我想在座中研院的同仁都是我們國內最頂尖的講座級教授，所以大家也都很清楚這個問題的嚴重性。 我們再往下看，這個問題是這樣的，就是彈性薪資也不是很給力，我們也必須直白說，因為我們自己在學校服務也很清楚，多數老師大部分的彈性平均大概都是在1.5萬到2萬左右，說實話，這真的還是不太夠。所以應該這樣講，中研院自己的報告也提到，彈性薪資等等，甚至是薪資補貼、加薪，都比較是短期性的，長期性的我們可能還是要有更根本的作法。院長，您已經推動了一個德政，這個我們真的感謝你，您覺得怎麼樣做在政策上更能夠協助留才，讓大學老師的價值跟他得到的報酬是能對等的？院長。 廖院長俊智：好，非常感謝委員當初給我這個機會提供這樣的建言，當然我們也都同意單純加薪不是所有且完全解決問題的方法，我們最重要的就是要改善研究環境，什麼叫改善研究環境？就是我們要創造一個有好的idea的人都能夠得到足夠的資源來嘗試他的idea，同時我們希望他能夠藉由知識的研究得到應有的尊重及應有的回饋，包括產業界、政府單位、社會都能夠重視各項研究的價值，這樣子大家才會有一種光榮感。除了薪水之外，還有光榮感，再加上將來的職涯規劃。 張委員其祿：我完全同意院長的說法，很抱歉，我稍微打斷院長一下。因為另外一個概念就是說，其實中研院也提供了很多的政策建言，比如說談公教的分離，或者是談怎麼精進高教，其實我們都有很棒的建議，我必須直說。抱歉剛剛打斷您，因為我們已經有很多重要的政策建議，能不能就像上次的這種加薪一樣？我們也具體的再向行政院，甚至更高層也沒關係，就是把這些我們已經作出過的研究，我覺得這是有憑有據、有科學根據的，這些是不是才更能夠讓我們整個高教，也就是剛才院長講的環境變更好？公教分離其實早就已經談超久了，而且說實話也應該要這樣做。 廖院長俊智：對。 張委員其祿：我覺得這些很棒的政策建議，院長，你們既然已經做了，讓這些高教政策的倡議、advocacy能夠真正落地、落實，有沒有這個可能？ 廖院長俊智：是，這個是一個方向，但是我們仔細檢討過去為什麼這兩項政策能夠很快推行，那是因為我們想得非常清楚，正反兩面都想得非常清楚，也有想到推行中間所會面臨的阻力，我們要怎麼樣解決這些阻力，然後提出合適的解決方案，不是只有一個方向而已，這樣的政策推動才容易成功。 張委員其祿：是。 廖院長俊智：我們很多的政策建議也必須要落實到要仔細盤點正反兩面的意見，為什麼現在不能做…… 張委員其祿：院長，謝謝啦！因為我一直覺得在概念上中研院其實長期就是一個國家級的智庫，而且我們已經推動了很多這種很不錯的政策，我覺得各部會真的是要好好去參考。不過我稍微講一點題外話，比如當時我們也推出過臺灣貨幣金融改革，其實我自己是覺得很棒，但是我們真的希望央行要能聽得進去，不然的話，有時候我們說了、我們建議了，結果行政單位都不配合，我覺得這也不太好，不過當然這個責任就不在院裡面。 我直接再往下一個議題，我們也希望院裡面未來整個科研的發展，其實這個會期一開始我也跟吳政忠政委溝通了，我覺得他現在提的一些真的也是我們的大方向，不管是生成式AI、太空低軌衛星、6G、高齡科技，甚至淨零碳排等等，這些都是他們要做的，我們也希望最高科研跟國科會之間是不是能夠結合？在政策方面的結合是不是也足夠密切？院長。 廖院長俊智：我想中研院跟國科會是全部國家科研機構的一體，並沒有特別區分，這是中研院、那是國科會，譬如說我本人就是國科會的委員之一…… 張委員其祿：是、是、是。 廖院長俊智：我也參與很多國科會各種政策的討論，所以我們並不是很生硬的去區分，這是中研院、那是國科會…… 張委員其祿：當然、當然！ 廖院長俊智：譬如說生成式AI，雖然國科會大力推動，但是以參與人員來說，也有很多本院的人員參與。像淨零排碳也是本院大力推動的項目，所以我們事實上沒有特別區分哪些是中研院、哪些是國科會。 張委員其祿：當然，我們了解，因為這些都是屬於科技政策啦！ 廖院長俊智：對、對、對，我們是一起來做。 張委員其祿：也是希望我們讓這個綜效能夠更看得到，其實就是包括從中研院的科研到國科會的政策推動，甚至到大學端有些是實地的、實踐的，我覺得這三方。當然院長是大家長啦…… 廖院長俊智：不敢當。 張委員其祿：我們還是希望您作為桶箍啦。 再往下有幾個比較細節性的小問題最後請教一下，院長，有關登革熱疫苗，我們現在有沒有可能或者是有沒有發展？ 廖院長俊智：這個據我瞭解，我們的登革熱疫苗已經授權給一家廠商，現在正在進行相關的試驗當中，恐怕還要一段時間才能夠真的上市。 張委員其祿：因為這個東西好像感覺每一年都在困擾臺灣。 廖院長俊智：是的，沒錯。 張委員其祿：所以我覺得這個可能也要越快越好。 廖院長俊智：對，我們已經授權一家廠商了。 張委員其祿：好，謝謝。 抱歉，主席，再30秒，我還有一些小問題。 再請教一下，還是疫苗問題，就是我們之前有聽說要跟莫德納簽訂合作意向，現在甚至BNT也有，這個部分後續情況如何？雖然我們知道疫情已經過了，但是我不知道現在這個部分進度如何，現在我們還有維繫嗎？還是當時只簽訂了合作意向就沒有後續？ 廖院長俊智：我想全世界的廠商都在拚messenger RNA（m RNA）這一塊，我們儘量在能夠合作的部分合作，而我們獨立發展的部分也要獨立發展，因為各個廠商都仍然還有自己的…… 張委員其祿：現在我們院裡面還有後續嗎？ 廖院長俊智：那當然，我們有自己能獨立發展的部分，我們是可以合作的部分就一起合作，不能合作的部分我們就獨立發展，所以我們會持續進行。 張委員其祿：OK，謝謝。 最後一個問題，院長，詐騙還是一個核心問題，國人非常之痛惡，對於深偽的問題，現在院裡面是不是有發展一些能夠幫忙溯源或者是怎麼樣。因為我們現在只靠去跟臉書抗議是沒有用的，我直白的說，反而現在我們是不是自己在技術上能夠有相關的發展來解決這個問題？這個我就直接單純的請教。 廖院長俊智：這個我請專家來回答。 張委員其祿：是，謝謝。 李研究員育杰：中研院資創中心有一位副研究員，事實上他有做DeepFake的分析，你拿一段影片上去，他可以告訴你哪一段影片是屬於是人工變造AI生成的，這個技術…… 張委員其祿：感謝所長，是不是能儘快地讓這個在實務上能夠被警政單位用上？ 廖所長弘源：是，其實我長期跟警政單位有合作，DeepFake裡面最大的問題是sensing device，就是sensor，sensor的部分如果每次都能夠加入spray浮水印的時候，事實上就可以就知道裡面…… 張委員其祿：對，就知道那是假的。 廖所長弘源：可以驗證，但是目前大部分的sensing device都沒有這種東西。 張委員其祿：是。 廖所長弘源：速度也不夠快，所以我們以後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沒有錯，DeepFake現在是很難驗證，但是未來如果我們注意這個問題的話，就會跟AI一樣，突然間就爆開來，在計算的部分就可能可以做得到。 張委員其祿：好，非常感謝，希望院裡面能夠儘速協助國人，打詐部分也需要你們的技術，感謝，謝謝院長。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 主席（陳委員靜敏代）：接下來請范雲委員質詢。 范委員雲：（11時12分）謝謝主席，有請院長，還有第一題請李育杰研究員。 主席：請院長跟李研究員。 廖院長俊智：范委員好。 范委員雲：院長好。我有三題，第一題是AI的問題，大家都問過了，我只是簡單問我們國科會臺式生成AI模型計畫負責人李研究員，因為你同時也是中研院資科創中心的研究員，我只想問，你做這個臺版生成式AI其實是大家現在最期待的，因為我們要往前看，你預計什麼時候會上路？上路的時候能不能確保不會再出現中研院被懷疑是不是被統戰等，這些大家不能接受的問題？ 李研究員育杰：跟委員報告，這個TAIDE計畫其實有二大分項，分項一是在模型開發，分項二是數位部下面做所謂的檢測與驗證…… 范委員雲：你可不可以在30秒內回答，因為我時間有限。 李研究員育杰：好，有關哪時候上路，我們在10月底會有一個7B比較小的模型出來…… 范委員雲：今年10月？現在就是10月了！ 李研究員育杰：是，就是這個月底。 范委員雲：馬上就上路？ 李研究員育杰：因為它只有7B，但是我們陸續會有13B、70B，就是逐步釋出，那…… 范委員雲：逐步釋出？你可以用大家都聽得懂的話來說明嗎？ 李研究員育杰：就是10月底有一版，7B模型比較小，明年1月初有…… 范委員雲：就是資料比較有限，是不是？出來的東西。 李研究員育杰：B是billion，是70億的參數。 范委員雲：喔，瞭解。 李研究員育杰：到明年1月是13個billion，然後…… 范委員雲：明年1月？ 李研究員育杰：明年1月。 范委員雲：好，再來呢？ 李研究員育杰：然後學術的研究我們會朝向70個billion，越大的模型…… 范委員雲：70個billion是什麼時候？ 李研究員育杰：因為這個TAIDE計畫是到明年4月底結案，所以…… 范委員雲：你們10月的那個關於風險小組規則指引都會完全符合嗎？ 李研究員育杰：目前是沒有的。 范委員雲：沒有？那不會又出現一樣的問題？ 李研究員育杰：至少在我們資料的源頭是安全乾淨的，都是…… 范委員雲：就是沒有中國的資料庫？ 李研究員育杰：是。 范委員雲：OK，謝謝，請回。 院長，這一次中研院單一研究員的事也反映出人文社會科學跟自然科學之間事實上並沒有好好的協調，也許那個研究員無法意識到他的東西對政治、社會的衝擊，今天我並沒有時間問，中研院未來是不是也能夠加強人文社會科學跟自然科學之間的合作跟對話，好嗎？ 廖院長俊智：我們一直在進行，我們已經開辦了兩個思想櫥窗的討論會，邀請人文社會科學的學者跟自然語言模型的專家進行對話、討論，來講這方面的東西。 范委員雲：不只這個部分，而是全面的。 廖院長俊智：是。 范委員雲：因為今天的主題比較不在這個部分，我只是說從這個事件反映出他真的是……就是沒有辦法想像會出這樣的問題。 再來是第二題，有關中研院的職家平衡，我從2021年就關切這個問題，其實國外的學術界也關切這個問題，我肯定中研院踏出第一步。之前我針對你們明定年齡或資歷年限獎助的延長，並沒有做到男女適用性別平等，因為原本只有「生產事實者」，幾乎是只有女性可以延長，我爭取後放寬了「請育嬰假者」也可以，看起來表面上落實性別平等，可是我現在進一步看，幾乎沒有人請育嬰假。中研院的研究人員其實有四成是處於育齡者，也就是可以生育年齡者有385位，可是這385位當中只有1個人請育嬰假，占全部有請相關假的人是3%，有請相關假的是29位。也就是說，看起來家庭性別友善、生育友善的方案其實是看得到吃不到的。我上次有質詢過，在我質詢院長之後，中研院社會學研究所提出了一份報告給我，我先肯定一下這個報告寫的是少數非常非常認真的，除了上面很難得有列出參考書目之外，最重要的是有認真面對我所提出的問題，而且分析問題。該報告中提到「假期申用的薪資補貼的比例可能會對家庭財務造成影響」，所以我們進一步去看中研院，因為我們國家給的方案是跟本俸有關，本俸的上限並沒有包含你們很多人薪資裡面的專業加給，我們來看下一頁就會知道了，中研院研究員的平均收入是8萬到12萬，如果請育嬰假之後，收入只剩3萬6,640元，這造成了什麼結果？如果不請育嬰假，以社會所的報告來講，這些彈性措施綁育嬰假就不符合他的需求，立法美意會變成徒具文字的無彈性措施，但他如果請了育嬰假，收入會大跳水，影響家庭財務。所以根據你們這份很認真的報告，我認為我們可以進一步再往前走，我認為有兩個可以同時並行的解方，希望院長回去研究一下。第一個是獎助年限放寬，以育兒照顧事實，不分性別，來取代有沒有請育嬰假，這樣才能夠反映研究人員的需求。第二個是育嬰津貼做到比國家政策更好，中研院這麼少人請假，有實質請相關假的才29人，就算他每個都來，占你的預算比例也簡直是微不足道，是不是能夠成為全國學術界，甚至所有機構的典範？你就補足目前我們政策沒辦法給的那個超過他月投保薪資上限的部分，真的讓大家覺得中研院有心照顧年輕世代的職家平衡，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這個建議非常好。 范委員雲：好，謝謝院長。 還有最後一題，我的辦公室接到陳情，我滿驚訝的，因為我覺得通常有一個陳情案就表示不只1人，因為大部分的人不會到立委辦公室或是信箱陳情，你們的陳情員工表示她在生育後有哺（集）乳的需求，依照性別平等工作法第十八條規定「子女未滿二歲須受僱者親自哺（集）乳者，除規定之休息時間外，雇主應每日另給哺（集）乳時間六十分鐘。」另第三項規定「前二項哺（集）乳時間，視為工作時間。」可是她去做這個事情，而且她每天都是在法定時間內完成，也沒有耽誤到工作，她的大主管卻語帶威脅，暗示她的小主管說這樣會影響工作，所以考績沒辦法打太好，質疑她是不是在偷懶。院長應該知道我很關心性別歧視，而懷孕歧視、婚育歧視其實就是一種性別歧視，我是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能講的就是，因為我無法調查中研院的主管，顯然如果這件事情為真的話，性平意識有待訓練、有待提升。你們曾經給過我有關你們性平意識的訓練跟教育措施，那個報告上面寫得很好看，但是我懷疑你們是不是做一下性騷擾之後，就沒有在講什麼叫做性別平等、什麼叫做沒有婚育歧視、什麼叫做沒有相關的這些歧視，這部分是不是中研院也一起做一些改善檢討，連同剛剛那個如何做到相關的職家平衡，給我一個報告，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就是重新檢視一下，剛才主任跟我講說，我們是強調，這不會影響考績。 范委員雲：但對方的陳情就說，暗示他會影響考績啊！ 廖院長俊智：可能這中間有一些問題，我們回去了解一下。 范委員雲：以我的了解，會來陳情的通常就不會只有一個案子了，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了解，我們回去了解。 范委員雲：當然我無法調查，最重要的是說，未來不要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廖院長俊智：是。 范委員雲：主管要有性平意識。 廖院長俊智：好。 范委員雲：那其他的部分，再來是預算審查，我也會把今天相關的部分，進入預算審查，那甚至最後用一句話，我覺得剛剛聽到關於很不幸的研究員自殺事件的身心健康跟心理諮商方案，我對那個內容其實還不是很滿意，因為以我看到的那個部分，連基本的保密都沒有做到。我們知道，在研究員競爭激烈的環境下，你沒有做好保密措施的話，不是匿名的，而是寫一個公開e-mail，我想沒有人會去尋找這種心理諮商服務，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 范委員雲：也請一併檢討。 廖院長俊智：可以。 范委員雲：我在預算案的時候再處理。 廖院長俊智：OK，好，謝謝。 范委員雲：謝謝院長。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 主席：謝謝范委員，我們接下來請高金素梅委員。 高金委員素梅：（11時21分）謝謝召委，大家早安，有請我們的院長。 主席：我們有請院長。 廖院長俊智：高金委員好。 高金委員素梅：院長早安。我看了你們建構原住民族教育文化知識體系的辦理情形，中研院也在盤點院內所有相關原住民族的資料，並且要建立原住民研究知識資料庫等等，做得非常詳盡，在這裡跟您、跟您的同仁一併說聲謝謝。 廖院長俊智：好，謝謝。 高金委員素梅：我們必須再加油努力。另外專管中心也跟我提到了，中研院你們也非常地配合來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然後我們一起期待未來能夠透過網際網路、雲端服務，就能夠清楚地查詢到原住民教育與文化的各種資料。 我要特別謝謝你，今年的8月1號也就是原住民日，我們做了一個非常有意義的活動，那就是在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成立了原住民科學中心，這不僅僅推動了原住民科學文化，更能夠落實所謂的全民原教。今年雖然中研院來不及參加，但是我在5月23號召開國立自然科學博物館設置原住民族科學中心的會議裡面，我有建議中研院，你們必須要提供誘因，然後媒合研究者跟科博館的合作，而中研院也很快在6月13號提出了規劃。 你們有兩項重點，我大概說明一下。第一項就是中研院各研究所舉辦的科普活動還有展覽，如果涉及到原住民族的科學，中研院會連結科博館並且共同合作，這是第一項。第二項是中研院向院內徵求科普計畫，如果中研院裡面的研究人員願意將研究的成果轉譯為科普展覽，也可以向中研院提出申請計畫，這也可以獲得經費的補助。這是我整理的兩項重點。院長，您知道也同意嗎？ 廖院長俊智：是的，謝謝委員的提點。 高金委員素梅：好，既然同意的話，那請問一下，什麼時候可以開始共同推動原住民族科學？ 廖院長俊智：我想請業務單位來回答。 高金委員素梅：好。 張所長珣：謝謝委員提問。今年我們去參加委員辦公室討論的時候，我們有跟科博館說明，說盡量跟他們配合，大概是明年應該可以提出來。 高金委員素梅：好，所以明年中研院可以跟原民會、教育部、國科會、科博館進行跨部會的整合，並且要推動原住民科學教育，對嗎？沒有錯吧？ 張所長珣：是。 高金委員素梅：好，謝謝你的說明。 張所長珣：謝謝。 高金委員素梅：請問一下院長，這個經費你們有匡列出來嗎？因為我在你們的預算書裡面並沒有看到。 廖院長俊智：經費今年恐怕還來不及編列，不過我們會想辦法這個…… 高金委員素梅：所以會想辦法？ 廖院長俊智：對。 高金委員素梅：那這個部分也列一份說明，跟你們的經費要怎麼使用，然後有多少錢，也給我辦公室一份，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好。 高金委員素梅：謝謝。另外我要用一點時間請教你，就是您今天報告的第79頁，有提到原住民的議題、相關推廣活動，總共分為三大類，我真的覺得非常地好，就表示你們有計畫、有規劃。 然後第一個是部落共作的策展，這個策展要結合原住民族的文化館、團體、學校、工坊，還有個人，你們要以多元的角度呈現豐富的面貌，以及這幾年中研院積極推動的文物返鄉共作展覽，然後透過合作策展的模式，文物不僅僅能夠返鄉，也能夠使部落的族人透過文物進一步地認識自己的根還有文化歷史的脈絡。 你們也希望在年底用數位策展，然後在線上把它完整展示，我認為也非常地好，謝謝院長。 廖院長俊智：謝謝。 高金委員素梅：但是一樣，我在你們的預算裡面，看不到你要編列多少預算，這是第一點。然後目前規劃進行怎麼樣了？是不是只有一件所謂馬太鞍的共展？未來會怎麼做？ 廖院長俊智：這可能是在某一個計畫項下沒有特別列出來，我要請民族所這個…… 高金委員素梅：好，沒關係。我還有另外兩項，就是我剛剛跟你提到，你有三大項嘛！ 廖院長俊智：對。 高金委員素梅：這是第一項嘛！ 廖院長俊智：OK。 高金委員素梅：第一項的這個預算，還有未來怎麼做，我在這邊質詢，也希望到時候也給我一份…… 廖院長俊智：好。 高金委員素梅：然後第二個就是講座活動，講座活動也非常地好，也就是說你們要把非常嚴肅的研究成果，轉譯為眾人熟悉的語言還有方式，並且你要辦理研討會、座談會、演講，然後讓我們的族人能夠有機會跟我們的研究員對話交流。這也很好，因為這也是上一次我不斷地提醒，就是我們的研究計畫其實能夠透過轉譯，這很重要。因為這個轉譯，可以用簡易的方式，轉達給我們所有想要知道這個成果的族人們，讓他們一聽就懂，所以這一樣我也在預算書裡面沒有看到你要怎麼編列、你要怎麼做。 然後第三個就是原住民族獎助計畫，我們給原住民的獎助計畫，我們有很多的碩士生還有博士生，他們在準備論文的時候都希望到部落裡面去做田野調查。中研院的民族所，你們有一個臺灣原住民訪問研究者的獎助實施要點，這也是中研院大力支持我們原住民的孩子回到部落裡面去做研究，你們會提供研究費、交通費，還有各種研究資源的協助。很多孩子跟我說，是不是能夠擴大辦理、增加名額？以上三點是我今天的重點，所以請院長簡單扼要地告訴我，你們該怎麼處理。 廖院長俊智：關於經費的部分，我想這些經費都在某個計畫項下，所以可能會後，我們會向委員報告辦理的情形，我想相關單位也會一併跟委員說明，它有什麼樣的期程、什麼樣的經費、怎麼樣擴大辦理。假如委員還有什麼意見，辦理不足部分，我們也願意繼續朝著更擴大、更有成效的方向走。 高金委員素梅：好，得到了您今天的回復，但是我還是要提醒，如果是按照去年編列的額度的話，很顯然是做不了這麼多事情的，那麼就會變成口惠而不實。 廖院長俊智：我們…… 高金委員素梅：我希望這些政策跟你想做的事情可以顯現在預算上面。 廖院長俊智：好。 高金委員素梅：因為我們都知道，所有的施政如果預算不跟進的話，你根本是落實不了的。 廖院長俊智：是。 高金委員素梅：所以來到我辦公室的資料，我希望是比去年還要高，否則的話，你今天所做的一些說明，對原住民族來講，就是一種欺騙，可以嗎？ 廖院長俊智：我們會儘量朝這個方向走，謝謝委員提醒。 高金委員素梅：希望能夠增加預算，因為我剛剛一直在講，你們做得非常地好，謝謝院長帶領著所有的同仁們，一起在原住民的學術、轉譯跟落實的這條路上，你們進行得非常地好，不要讓我的謝謝變成空頭支票。 廖院長俊智：謝謝，我們責無旁貸，我們也樂意……，這個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高金委員素梅：好。 廖院長俊智：絕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情。 高金委員素梅：好，大概多久會到我辦公室來？ 曾處長國祥：看委員的需要，3個月可以嗎？ 高金委員素梅：3個月不行，我們馬上要審你們的預算了，怎麼可能？ 曾處長國祥：可能就是兩個禮拜以內。 高金委員素梅：對啊！既然這是院長……，而且你們的說明報告都已經講得那麼清楚了，預算要跟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啊！ 廖院長俊智：我們儘快。 高金委員素梅：我給你們一個禮拜的時間，好不好？ 廖院長俊智：可能給他兩個禮拜吧！這些人都非常辛苦…… 高金委員素梅：兩個禮拜的話，我不知道召委排你們預算的期程…… 廖院長俊智：我們會後再跟委員商量，好嗎？ 高金委員素梅：這樣子好了，我給你10天的時間，好不好？10天的時間…… 廖院長俊智：是工作天？ 高金委員素梅：對。 廖院長俊智：10個工作天。 高金委員素梅：對，10個工作天，然後到我辦公室來，把這些計畫、預算別……，如果沒有增加就不用再來了，如果有增加你就來，好嗎？謝謝。 廖院長俊智：我會請主計幫忙。 高金委員素梅：好，謝謝。 廖院長俊智：謝謝、謝謝。 主席：謝謝高金委員。 來，我們接下來請鍾佳濱委員質詢，鍾佳濱委員、鍾佳濱委員不在；請莊競程委員質詢，莊競程委員、莊競程委員不在；請李德維委員質詢，李德維委員、李德維委員不在；請蘇巧慧委員質詢，蘇巧慧委員、蘇巧慧委員不在；請廖婉汝委員質詢，廖婉汝委員、廖婉汝委員不在；請劉建國委員質詢，劉建國委員、劉建國委員不在；請何欣純委員質詢，何欣純委員、何欣純委員不在。 今天登記質詢的委員均已發言完畢，另有鄭正鈐委員提出書面質詢。 委員鄭正鈐書面質詢： Q1 院長，這次中央研究院類似ChatGP的繁體中文語言模型，在連假鬧出笑話來。有網友問「我國領導人是誰？」結果語言模型竟回答「國家主席習近平」，甚至被問我國法律，則回答「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請問此事是否屬實？「國慶」它告訴你「10月1日」，完全就是個大陸版的AI！請問院長，為什麼在台灣的中央研究院，研發的繁體中文大型語言模型，得到的回應是大陸的答案？是不是數據庫裡有大陸的數據？如果數據庫裡沒有大陸的數據，那麼我請問院長，這個AI模型有上網或聯網的功能嗎？ Q2 中研院113年度預算案「南部院區」項下編列淨零永續計畫3,551萬8千元、「科學研院基金」項下編列「淨零排放」基於2050淨零減碳之前瞻性科技開發與實踐規劃計畫3億5,460萬5千元及「學術研院與人才培育」項下編列創新性研究計畫6,600萬元，其中包含淨零科技之研發，共計編列4億5,612萬3千元，以促進淨零科技研發之推動。淨零排放的目標可以說是迫在眉睫，請問院長，目前中研院有關淨零排放的研究是否有初步的成果？有哪些可以技轉的項目？ Q3 中研院是說因為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才導致近3年租金收入達成率均未達8成，不過我們仔細看到內容，可以發現為什麼郵局及銀行租金都不變，甚至在去年還較預算數多？托嬰中心租金在去年達成率只有25%，是中研院讓托嬰中心只繳四分之一租金？明年預算還從今年的47萬降到29萬，等於疫情後依然給予六折優惠，是因為收托狀況不佳縮減空間嗎？超商及餐廳也是從今年246萬縮減成明年170萬，是因為疫情還沒結束？還是廠商不願意續租？明年電信基地台租金大幅從37.2萬上升到111.6萬，是代表中研院明年會多很多基地台？是要改善院內通訊狀況還是有其他特殊需求？ Q4 預算中心指出，中研院權利金收入自109年度起，僅占科技發展支出0.2～0.49%，這是代表中研院的研發成果運用空間太小？我理解中研院做研究不是為了賺錢，但是這個比例也太難看，我們可以看到在108年至少權利金收入還有1億6,922萬，但到明年竟只剩下3,813萬，為什麼會有高達1.3億的差距？ Q5 科研基金113年度預算案「選送人文及科技菁英出國計畫」編列486萬元，較112年度486萬3千元減少3千元（減幅0.06%）。中研院自106年度預算1,317萬、執行率75%，一直降低到111年預算800萬、執行率12.1%，今年和明年的預算更只有486萬，這是什麼原因？ 主席：關於今天的會議，作如下決議：報告及質詢詢答完畢，委員所提的書面質詢或相關資料，列入紀錄並刊登公報。對於委員質詢要求提供相關的資料或未及答復部分，請相關機關儘速以書面答復。 113年度中央政府總預算案有關中央研究院單位的預算案、中央研究院科學研究基金附屬單位的預算案，相關的提案請於10月20日中午12時前提出，另定期繼續審查。 報告委員會，今天議程處理完畢，現在散會，謝謝大家。 散會（11時32分）